江策匆忙忙趕路到西南雪國所在地。
雪國所在地,處於山區與平原交界,適合雪地建築製造,也可以利用地形,充當天然屏障!
是以,雪國纔會建立在這裡。
此刻,雪國邊緣,從西南各處搬遷過來的民居所在,邊緣地帶,擺放着一具具屍體!
他們衣着簡單,一看就知道是普通人,家境只能說一般。
雪國邊緣搭建了許多類臨時的保暖住所,能讓人類不至於凍死在冰天雪地裡面。
像是一座座丘陵拔地而起。
很多人圍繞在這裡,看着地上十幾具屍體,哭聲遍地。
有的屍體已經不成人形,一看就知道被異獸噬咬成什麼樣了。
無數人沉默!
這類事情,在全國現在已經發生不少次了!
他們普通人想變強,自然就得走上這麼一遭。
官方的人也在這裡瞭解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另外一批人,正是私人狩獵隊,其中爲首的一人戴着貂絨帽,哈了一下雙手,說道:
“大概事情就這樣了,我們看到他們遇見了一頭應該是二階的異獸,抵抗不住,被異獸所屠戮。”
“我們衝上去,才把那頭二階異獸弄死,但他們結果就這樣了........”
“你們可以問問剩下來的幾個人,我們也沒辦法,只能做到這一點的。”
戴貂絨帽的人滿臉無奈,一臉同情。
官方記錄人員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
因爲當地的地點已經被破壞完畢,加上被新落下的灰雪覆蓋,他們現在也看不出什麼線索來。
僅存下來的幾個人,也對貂絨帽所說的很是認同,雙方達成了一致,他們現在也無從下手。
因爲從死者身上,的確找不出什麼人爲的痕跡來,僅存的幾人,又把話說得死死的!
只有死去的人的親人,在哭泣,在埋怨,在不願意相信。
戴貂絨帽的男子像是傷感了些, 長嘆一口氣說道:“大家都是住在這裡的人狩獵隊,這樣吧,我們這次的狩獵物資,我分出來一些,算是幫助他們度過難關吧......”
民間狩獵隊剩下的那三人喏喏的道了聲謝。
其中居然有一個人是任佳琪的老爹。
現在傷勢也不輕。
他們之所以沒反駁,是因爲他們對官方的人心有疑慮,擔心官方的人站在貂絨帽那邊。
所以,他們算是在拖延時間等任佳琪回來。
畢竟,貂絨帽男子他們是這段時間纔過來這邊的,壓根不知道老漢跟任佳琪的關係。
“那個,同志,要是沒事的話,我應該可以走了吧?”
貂絨帽男子問道。
“不行。”
任佳琪攜帶風雪而來,一身羽絨服,臉色清冷。
有關部門的人似乎認出了任佳琪來,精神猛地一震:“嘉琪小姐,您怎麼來了?”
“我爸是受害人,我怎麼能不來呢?”
任佳琪扶起了老漢胳膊,聲音有些哽咽道:
“爸,你沒事吧。”
任老漢知道自己女兒是什麼身份,突然就紅着眼睛,大口喘氣,
指着貂絨男說道:“就是他們,罵我們狩獵隊是遭遇了一頭二階氣血戰士,但你老李叔你也知道,他前段時間居然突破到二階氣血戰士了。”
“所以,那時候,我們雖然有不少人負傷,但實際上有你老李叔在,我們還是死不了的。”
“但就是那個龜兒子,不知道從哪裡引來了另外一頭二階異獸,殺入了我們隊伍裡面。”
老李叔嘴脣哆嗦着說道:“俺們村的人吶,幾十個人吶,就這麼被野獸迅速殺死,”
“這些衣冠禽獸的傢伙躲在一邊,還以爲我們沒有發現,等他們衝出來幫助我們的時候,我們三個雖然悲痛,但還是裝作痛哭流涕的感激他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要死,你們全都要死。”
頭戴貂絨帽的男子皺眉道:“老李頭,話不能亂說,你這樣污衊我們,不就是想貪圖我們打的異獸肉?”
老李頭氣得嗆了一口,咧嘴冷笑道:“上面早就給我們普及過,外出狩獵有風險,你以爲我們一羣村裡面的人就沒有任何準備嗎?”
“我女兒早給我們準備過東西,就是針孔錄像機,我們隨時可以帶在身上的,難道你們忘記了,在你們潛伏的時候,我們有人死之前,撲到你們那邊去了?”
“當時,他就錄製下了你們談話的語音視頻證據。”
頭戴貂絨帽的男子臉色豁然大變。
“你!”
任佳琪握住自己老爹的手。
“爸,放心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們處理。”
既然有證據,那一切就好說了。
也不枉她之前刻意給老爹他們配備這麼一套玩意。
“還是班長有先見之明,知道人類貪婪本源,狩獵隊這種存在形式,早晚會出問題。”
任佳琪思忖着。
“之前或許已經出了一些問題了,只是現在有些人被抓包了而已。”
有關部門的人員呆呆看着老李頭。
這傢伙居然不相信他們!
不相信他們,難道你還不相信你女兒嗎?
內部人員誰不知道任佳琪和任佳琪之間的關係?
普天之下,誰敢在您面前徇私枉法?
貂絨帽男子冷笑一聲:“這些證據,也不足以定我的罪吧?”
“劉老頭,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我說過了,這裡的事情,現在交給我處理了,聽不懂人話嗎?”
任佳琪看着這麼多父老鄉親死去,咬了咬牙:“你們,好狠的心,二階異獸屍體而已,至於這樣嗎?”
那貂絨帽男子冷冷看了一眼任佳琪。
因爲任佳琪現在打扮跟在軍中迥異,他們也完全認不出來。
貂絨帽男子嗤笑道“關你屁事,小丫頭片子,別多管閒事。”
官方人員想說點什麼,被任佳琪擺手打斷。
她冷笑着盯着這些人。
“好大的膽子,敢罔顧龍國法則,真以爲你背後的人,保得住你嗎?”
頭戴貂絨帽的男人搖頭道:“不,我只是需要證據而已。”
“難道他們說說就是真的?就能定我們的罪了嗎?我不服氣!”
老李頭氣得發抖道啊:
“佳琪,他們不是想要罪證嗎?想要,那就給他們!”
他在任佳琪手掌中猛地一拍,鈕釦錄像機儲卡便落在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