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界,各大宗門和家族忙於商量的時候,秦筱和君狂的修煉已經漸入佳境,一塊又一塊的晶石被他們吸收,卻依舊沒有要停下的勢頭。
三靈獸急了。
“這有點不對勁吧……”饅頭焦急地在石室外踱步,“他們這是小境界提升,怎麼可能這麼長時間還在瘋狂吸收天地靈氣,而且這附近濃度不減,他們是用了什麼手段?”
包子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別轉來轉去的,不嫌暈。”他轉頭看了一眼石室,“我覺得主子不可能有什麼非常手段,但要說君上……”這人的手段一言難盡。
“君上可是活了十幾萬年的修士,在歸真境停留的時間也長,我猜他肯定很多年前就開始進行準備了,如今算是派上用場了。”花捲大咧咧地撓着背,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
“我們只要明白,君上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就夠了。”包子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見饅頭還想問,他一個眼神橫了過去,將話也堵回去了。
他們並不是君狂,自然不可能完全理解君狂的想法,妄自揣測只是對當事人的不尊重罷了,包子不太喜歡饅頭這個多事的個性,但並不妨礙他關心饅頭。
而另一方面,靈界的會場佈置很巧妙,內裡的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
即使他們要在會場內討論三天三夜,在外界來說也不過三個時辰。三個時辰,並不會耽誤他們圍觀強者突破的壯麗場面。
靈界衆勢力齊聚一堂,就連根本沒興趣的一些小家族和小宗門,幾大宗門和家族也都一一邀請,但凡有一點興趣的都會前來參加。
這一場大會,討論的只是製造一個怎樣的陣法,能同時送很多人下去。
在開始討論方案之前,就有人提出了疑問:“送下去以後,究竟我們要怎麼回來?”
此言一出,立即有不少聲音附和。
“泱京的傳送陣不是我們想用就能用的,代價我們根本消耗不起,難不成送下去的人要呆到陣法開啓?”
“那不行吧……現在靈界的局勢,幾天一小變,幾年一大變,如果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都離開,那會不會……”
很顯然,這所有宗門和家族都很擔心的問題。
一旦將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送下去,那麼這些勢力的綜合素質就會下降不少。缺了鎮場子的,說不定整個靈界就能翻天了。
對此,有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如我們請隱帝和無殤大帝出面,玄宗還有東山老祖在呢,只要這些強者願意出來維持秩序,誰還敢興風作浪?”
“這不行,人家管的只是大局,誰挨家挨戶地考察?”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如每家就派一個代表,不要去難麼多人就好了?”
繞來繞去,議題竟然完全偏頗。
原本他們只是想討論一種合適的方案,好讓衆人都有去凡界的機會,哪想到竟然會偏到這種程度上?
在場位高權重的人開始相互交換眼色,每個人都不敢先開口,這就給了那些平常沒有什麼發言權的人說話的機會,他們又怎麼可能放過呢?
因此,關於靈界勢力的平衡這一個話題就討論了三天,最後還是決定,製造幾個小陣法,送一些代表下去。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衆宗門和家族都算鬆了口氣。
其間也有人提出,從凡界和靈界相交的城市直接到達凡界,卻被告知因爲凡界發生大事,玄宗早已經將兩個城市戒嚴,進出都受到限制。
等他們真正到達凡界地界的時候,已經耽誤了好幾個時辰。
於是,他們之中就有人開始埋怨,說不要聽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發言不就得了,有這時間真不如打一架。這話很快引起了不少同行者的不快,但這種時候也沒有人跟他嗆起來。
最重要的是,他們馬上基友機會拜見強者,纔不會因爲這麼點小事耽誤行程,更不想因此給強者留下不好的印象。
強者們來到楚歌城,滿心以爲可以近距離圍觀強者突破的場面,卻發現楚歌城天空中羣鳥紛飛,綺麗的羽毛晃了人眼。
“好多鳥!都是沒見過的。”一個樣貌年輕的修士,指着漫天的飛鳥說,“該不會是哪位妖修大前輩吧?”
“楚歌城的妖修我們是知道的,沒幾個能突破到這種境界的吧。充其量幾個妖帝,不可能有這麼大的陣仗。”立即有一個粗獷的聲音否定了他的想法。
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確實是沒有能強到這種程度的。
既然不是妖修,也不可能是蓮帝和楚太子,那麼就只可能是本身不屬於楚歌城的人了。
一名中年模樣的女修擡眼看了看兩道宏偉的光柱:“聽說人皇已經回來了。”
“狂帝嗎?有可能。”一名略顯老態的男性修士很贊同她的想法,“但另外一個是誰?”
衆人紛紛表示想不到。
六界之內,叫得上名號的,似乎都不符合條件。況且也不是叫得上名號的,都能跟隱帝坐在一起修煉。
這兩道光柱捱得太近,如果不注意看,遠遠的一眼甚至會認爲這兩道光柱是相連的,這充分說明兩個人是一起突破的。
“天道還是偏愛狂帝的,他每次晉級動靜都很大。”有人說。
“天道那是在展示威嚴,告訴我們它選的人沒有錯。”
“我說,你們知道吧,狂帝先前在靈界大發雷霆……”
那當真是大發雷霆,天道竟然縱容着君狂使用劫雷在靈界四處亂劈,不少大家族和大宗門遭殃了。
然,那只是在靈界不少人眼中惡意產生的曲解,事實上君狂只是在警告這些大家族和大宗門,別以爲做了壞事天道瞧不見,天道如果不是覺得他們該劈根本也不可能由着君狂使用劫雷。
只是這些修士大多膚淺,根本不懂得反思,這纔對君狂的用意產生了曲解。一些看不清的大宗門和大家族人人自危,只覺得君狂太過任性不能招惹;小宗門和小家族行爲收斂,開始巴結玄宗;只有少數看得清楚的,要求門下人人自省,規勸門徒多行善事。
說話間,這羣來自靈界的強者已經站到了楚歌城面前,但天上密佈着飛鳥,他們不敢隨意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