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我早先便主意到了,雖不是術士但也是個術者,這方面的知識不少,將來我會尋個機會,指點她一二。”昭陵尊者看了看環兒滿意地點了點頭。
“多謝前輩!”環兒連忙作揖。
“我就不用了,快些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務便好。”青麟沉聲說。她不知何時,已經換上一件藏青色的暗花斗篷,斗篷將她幾乎整個人都罩在裡面,連表情都看不清楚。
‘青麟姐姐是不高興嗎?’秦筱一臉委屈,傳音給君謙。
‘我聽她聲音狀態不佳,怕是不大舒服,連這種不能襯托美貌的斗篷都拿出來了。’君謙是這樣認爲的。
離開洞府,衆人算是鬆了一口氣。
昭陵尊者煉化了洞府核心,將洞府隨身攜帶,這樣可以方便他隨時修煉。
“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收穫。”昭陵尊者笑眯眯地打量着秦筱,“小丫頭,看不出來,你還真是聰明。”
“若是不聰明,就憑我這點修爲,早便被人欺負了去。”秦筱輕哼一聲,開始審視衆人。
衆人也算苦中作樂,其實除了被鳥型陣護在中間的秦筱和雷聿,個個都掛了彩。青雲道人外袍破損,肩上幾條傷痕,雖已痊癒仍看的出當初傷口深可見骨,卻不是傷得最重的。
“先生,沒事吧?”秦筱連忙遞上一瓶丹藥,見青雲道人臉色蒼白,不禁有些擔心。
“先前吃了些靈獸肉,已然痊癒,小姐不如擔心一下別人吧。”青雲道人用眼神示意青麟的方向。他們開烤肉大會也不是純粹爲了打發時間,只是時間充裕的情況下光靠丹藥恢復玄力未免不解風情,越是強大的人留下的洞府越難煉化,這大概也不是一兩天能完成的;一邊吃烤靈獸肉,一邊恢復玄力,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昭陵尊者也頻頻向秦筱遞眼色,有意要她關注青麟。
秦筱疑惑之下將目光轉向依舊斗篷裹身的青麟,發現她的斗篷材質光滑,在陽光下微微發着光,更襯出右邊肩膀處色澤有些違和。她一步掠到青麟面前,趁着對方驚愕之際,用力揭開。
“啊!”小蘿莉發出一聲驚呼。因爲後山剛發生過那麼慘烈的一幕,血腥味揮之不散,先前在洞府內因爲冥氣滿溢,她也只用內息,纔沒察覺到青麟身上的血腥味。
難怪後半段,青麟完全就不說話了。
“無妨。血早已止住了,不到一個月就可以再生。”笑得雲淡風輕,彷彿受傷得並不是她。對她來說,難辦的並不是傷口,而是在傷口附近盤桓的冥氣。
這些冥氣一直在腐蝕她的身體,就算她想讓手臂再生長出來,若是冥氣不散去,也有些難了。要一點點除去冥氣,怕是就需要二十來天,實際上斷之再生只需要不足十日。
見秦筱尤不放心,她又說:“學院裡能人甚多,哪怕是求助院長想必他也會毫不吝嗇出手相助。如今昭陵尊者也請到了,學院大比早已開始,諸位是今年的核心弟子,此事可容不得怠慢,沒了你們今年千山學院怕是要墊底。”
“姑娘可知,是這冥氣阻擾你斷之再生?”昭陵尊者找到了一絲端倪,“我這便爲你除去。”說着,他指尖從傷口處拂過,冥氣彷彿受到牽引一般,被他全數帶走。
青麟對着他行了個福禮:“多謝尊者。”
“無妨。”昭陵尊者笑着轉向秦筱,“丫頭,你方纔裝水那瓶子,可給我些。”
“叔叔是要做什麼?”
“方纔修煉,用去你一瓶弱水。”昭陵尊者小說,“如今這洞府歸我所有,冥河之水雖不及弱水,但取之不盡,你想要多少便有多少。若是用來煉器做冷卻用或對戰時暗算撒在對手玄修身上,肯定會有些幫助。”
秦筱聞言,笑了。君謙早已經拿着瓶子等在一旁:“那就先謝謝前輩了。”他可沒有要客氣的意思,“諸般仰賴前輩幫忙,在此一併謝過了。”
“謝什麼?!”昭陵尊者的笑聲十分爽朗,“若不是你們闖入洞府,我恐怕還沒機會甦醒。若不是這洞府必須用冥氣煉化,我便將這洞府一併送了你們。”得到洞府內傳承以後,昭陵尊者的修爲更加殷實,他隱隱覺得自己已經摸到了突破的門檻。
青雲道人接下話頭:“實不相瞞,我已拜入狂帝門下,此次進入冥修洞府便是冥太子授意,要我們前來迎請新生冥修幫忙,只是沒想到新生冥修竟是昭陵兄,如此我便也好開口一些了。”
“怕是不用你多說,我也明白需要做些什麼。”昭陵尊者微微頷首,“千山學院何時竟瀰漫如此濃重的血腥氣了?”
青雲道人忙將事情簡單講了,末了他又說:“還請昭陵兄先隨青麟小姐前去面見狂帝,主上命我將北門五名核心弟子先送到學院大比會場,還請昭陵兄見諒。”
“無妨,能得狂帝召見,也是我的榮幸,等事情辦完我們再把酒言歡。”昭陵尊者拱了拱手,虛扶了青麟一把,兩人一同離開。
“我們也快寫走吧,千山學院精銳折損,怕是你們不在派去的全是外院學員,現下里已經要頂不住壓力了。”青雲道人嘆了口氣,“院長那邊,到了以後報個平安便好,我們這邊啓程。”說着,他祭出飛舟,隨意抓了一把丹藥塞進嘴裡。
學員大比的會場,就選在從凡界上到靈界的接引臺附近。青雲道人不計損耗,全力駕馭飛舟,要趕到會場只需要兩個時辰,即使苗末在一旁誠信勸他留幾分力,他也顧不上聽。
到達之後,秦筱並沒有讓青雲道人立即降落,而是混在許空中觀戰的飛舟、戰車當中,瞧瞧觀察地形。
他們敏銳地發現,來觀戰的不止有四大學院的人,更多的是一些不顯山露水的宗門,不知道究竟是來挑選可以拉攏的目標,還是藉機走走人脈相互溝通。
不管怎麼說,比武臺上的人都是受關注的對象,可比武臺發生的事,就不一定是能讓人安心接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