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是個女的,今年三十八,不過保養的不錯,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關鍵是家裡有錢,家裡裝修很奢華。
可人家一看李易的樣子又不幹了,說好的齊大師的師弟呢,怎麼來了個小年輕啊?
宋揚好一番哄着,反正人的都來了,讓李大師看看好了,真要解決不了問題,一分錢都不用給的。
那女人勉強答應下來,卻是沒什麼恭敬了,懶懶的坐在客廳沙發上,連杯茶都懶得倒。
李易也不計較那麼多,只管悄沒聲色的掏出聚靈葫蘆打開蓋子,讓老道鑽出來——本來尋思着可能涉及風水問題,老道是這方面的專家。
放出了老道,李易開始問話:“你這個鬼壓牀的事情出現多長時間了?”
女人懶洋洋的回答:“有半年了吧?一開始不是天天有這種情況,後來越來越頻繁了,最近半個月天天都不敢閉眼,只要一睡着就會出現那種情況,我現在每天都不睡覺,只敢坐在凳子上迷瞪一下……”
“這麼嚴重啊?”李易蹙起眉頭道,“你有沒有試過不在家裡睡,去別的地方睡覺呢?”
“我前天去美容院,就在美容牀上睡着了,也是一樣的……”女人情緒低落的說道,“這段時間我醫院跑遍了,偏方也試過,還找過大師做過法,根本就沒什麼用。”
“嗯,把你手伸過來我給你把把脈。”李易說道。
“你不是大師嗎?怎麼還帶看病的?”女人說道。
“自古醫卜不分家。”李易拽一句,將女人的手腕放在沙發扶手上,逼着眼睛號着脈,老道的鬼魂也探手感應了一下。
“她明顯是陽氣虛弱,被鬼吸過陽氣,按照她說的時間來看,估計也撐不了幾天了。”老道說道,“可這鬼也太差勁了,竟然吸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把她吸死呢……”
“還真是鬼啊?”李易意外的說道。
本來根據宋揚的講述,李易還以爲她是身體虛呢,沒想到她真是被鬼吸了陽氣,只是那鬼要麼太弱,要麼在講究細水長流。
“什麼鬼?”女人卻聽到了李易的小聲嘟囔,頓時緊張的說道。
“嗯,小鬼一個,你不用怕。”李易說道,“並且這會兒他也不在這兒,你可以放心睡一覺。這樣吧,我給你留個符紙,你隨身帶着只管睡就行了。”
李易掏出一張辟邪符,折了個三角遞給她。
“這……就行了?”女人有點沒底兒的說道。
“這是治標不是治本的,這張符紙能讓髒東西沒辦法靠近你,不過要想徹底解決,還得把那個鬼給抓住了纔可以。”李易說道,“我是看你精神萎靡,先用這符紙幫你睡一覺好了,明天有精神了咱們再想辦法。”
“哦,那我試試?”女人說道,“不過你們能不能不走?我就在這沙發上睡一小會兒……”
顯然這女人已經被鬼壓牀嚇怕了,一提到睡覺就感覺恐怖,不敢自己一個人躺下。
李易點了點頭,說道:“那行,我們就稍等一會兒,讓你先補個覺好了,等你睡醒了咱們再說別的。”
女人頗爲感激的點點頭,就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實在是太困了,沒有一分鐘就睡着了。
李易和宋揚卻是大眼瞪小眼的無語了,這客戶也真夠神經大條的,兩個大小夥子坐在旁邊她也敢睡覺,真不怕她那身睡衣走光了,把倆人變成禽獸啊?
不過以她的年齡,倒也不至於讓李易把持不住,宋揚上次嚴重虛脫現在還沒恢復功能呢,可老道卻是早就像聞到味兒的貓,眼看女人躺下就睡着了,他早就湊上前去,近距離欣賞起來。
李易也沒搭理他,反正他是個鬼,還是不會凝聚實體的,所以他頂天也就看兩眼,越看越着急罷了。
“不對!”
兩分鐘不到,老道忽然叫道,“她正在被吸走陽氣!”
李易一聽這還了得?老子還在旁邊坐着呢,什麼都沒看到,她的陽氣怎麼會就被吸走了?
“鬼呢?”
李易用陰陽眼盯着女人,可她身上根本就沒鬼啊。
“沒有看到。”老道也說道。
“奇了個怪了!”李易撓頭,摸不着半點頭緒。
“要不要先把她叫醒了?”宋揚在旁邊叫道。
“哦,差點忘了。”李易趕忙拍了拍女人,可她卻還是沒反應,說不得擡手掐着女人的人中。
“呼,嚇死我了……”女人一下子醒了過來,長長的吸了口氣,又喘了起來,好半晌才恢復厲平靜,精神卻是更加萎靡,“爲什麼還是這樣?你這符紙根本就不靈!”
“嗯,你的情況確實比較麻煩。”李易說道,“你的確是被鬼吸了陽氣,可剛纔我們都在旁邊,卻並沒有看到鬼。”
“什麼意思?”女人道。
“別急,讓我好好想想……”李易敲着腦門說道。
“想想怎麼騙我?”女人卻火了,“你不行就走吧,別糊弄我了!”
“嘖,實話跟你說,你現在的情況支持不了幾天了,很快陽氣就會被吸乾!”李易說道。
“嚇唬我啊?騙子就會這一套!”女人說道,“就不應該信你們這些神棍,我還是去醫院好了……”
李易無語了,有心甩手走了,可這畢竟是一條命啊,不管她的話,她就死定了——嗯,關鍵是還有五萬塊錢可以賺呢!
要是沒決定蓋福利院的時候也就罷了,可現在兜裡只有方婷留給自己的兩千塊零花錢,不賺點馬上就要抽不起煙了。
所以李易根本不理會他,只轉頭對老道問道:“看出來什麼東西了嗎?”
老道說道:“鬼不在她身邊,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那隻鬼非常厲害,能隔着好遠吸她的陽氣,可真要那麼厲害的話,一下就能把她吸乾了。所以,只有第二種可能了——那隻鬼就在她身體內!”
“嗯?身體內?可鬼附身是很容易看出來的,哪兒還會找咱們啊?”李易皺眉道。
“所以我也納悶呢……”老道捋着鬍子說道。
“他這是跟誰說話呢?他是不是神經了?”女人朝宋揚嚷道。
李易別她吵得煩躁,順口回敬道:“你纔是神經病,你全家都是神經病!”
女人卻是愣了愣:“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