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明接到電話說早已經把老道和朱大奎送回養老院了,問着要不要讓他再去把老道接過來,李易尋思了一下還是算了,與其那樣還不如把賈醫生帶去養老院,還能節省點時間。
反正小雪已經跑了,鬼們也全都送到地府去了,醫院這邊已經沒有什麼可查的了。
催着賈醫生調出了資料,可是要用醫院那針式打印機誰知道得打印多長時間呢,乾脆就讓賈醫生找了個u盤拷貝了,先帶着他回去養老院。
大晚上的路況不錯,半個小時不到就回到了養老院,而閆明也已經跑過來了。
帶着賈醫生徑直去了下平房那邊,老道正眯着眼喝着酒呢,李易進門就嚷道:“過來看看,他還有救嗎?”
賈醫生頓時嚇得差點尿了,因爲李易是第一個進屋的人,而房間裡空蕩蕩並沒有別的人啊,再想想他們的做派,難道李易是和鬼在說話嗎?
賈醫生看不到老道也聽不到他說什麼,卻是聽到李易頓了一下皺皺眉頭,說道:“這麼麻煩?”
“咳咳……李大師,我……這……”賈醫生有些不好的預感。
“嗯,你這個情況的確比較麻煩。”李易蹙着眉頭說道,“煞氣已經侵入內臟,很快病情就會越來越嚴重。就算我們現在不計代價的救你,也只能讓病情不再加重,可已經受損的身體卻是無法恢復了,以後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
“咳咳,那,那怎麼辦啊?”賈醫生慌了。
“你現在可以自己選擇。”李易說道,“你可以選擇不治了,天亮之前估計你就會因爲心肺衰竭而死了,不過你的死也算這個案子的犧牲品,到了下邊可以和那些鬼一塊接受判官處理,就會少許多麻煩,下輩投胎還能投個稍好一點的人家作爲補償。”
“可是我不想死啊,咳咳……”賈醫生都快哭出來了。
“你想好了,後遺症很嚴重,可能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李易說道。
“咳咳,我要活着!”賈醫生重重的點點頭。
“好!”李易一撥拉桌子,朝宋揚叫道,“準備畫符紙。”
宋揚顛顛兒的跑去隔壁房間裡,把李易畫符的工具取過來了,鋪好了,李易先畫了一張辟邪符,拿只瓷碗燒了符灰,再倒點白酒攪合一下讓賈醫生喝了,然後又跟着老道學了一張化煞符。
辟邪符是用來護體的,讓邪煞之氣不能再侵害賈醫生的身體,可煞氣依舊在體內,等到辟邪符的效力耗盡了,就會再繼續攻擊的,所以要再配合一張化煞符來慢慢消解掉他體內的煞氣才行。
依舊是符紙燒成灰,和着酒服下,賈醫生眨巴着眼問道:“這樣就行了?”
“當然不行,”李易說道,“你體內的煞氣很嚴重,至少需要十張化煞符才能消解掉。我再給你畫幾張,以後每天晚上睡覺前服用一張,千萬別忘了,不然煞氣反侵後果你是知道的。”
“好的,好的,謝謝李大師了……”賈醫生說着,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再咳嗽了。
李易卻不急着畫符紙,而是讓李大師掏出u盤給宋揚,讓宋揚開車找個複印店,把裡面的資料打印一份回來。
都這個點兒了哪兒還有複印店開門啊?好在有閆明呢,徑直帶着他去刑警隊辦公室去了。
他們走了李易繼續畫符紙啊,話說救人這種事情真的不划算啊,特別是這個賈醫生,不但沒賺錢還倒貼這麼多符紙,畫完的時候手腕都快斷了。
好在這邊畫完了符紙,那邊宋揚和閆明剛好回來了,李易翻着那些文件看了一下,順手就掏出打火機,就在平房門口畫個圈,先報了一聲白院長的名字,然後就在圈裡把紙給點燃了。
那些資料出乎意料的快速燃燒着,轉眼就變成一堆紙灰,小風一吹徑直散了。
接下來就是等着白院長那邊核對結果了。
大家就回到平房裡,又讓閆明想辦法調查一下小雪。
“剛纔路上宋揚已經跟我說了個大概,打印文件的時候我已經順便查過了。”閆明說着掏出一張紙來,念道,“黃小雪,二十四歲,前年畢業後待業後進入三院當護士……”
李易蹙着眉頭看了一下賈醫生,說道:“這個和你說的那個喝符灰治好植物人的時間差不多吻合?”
“對,我記得小雪就是那時候來我們科的,嗯,那個植物人病號好像就是她負責的。”賈醫生道。
“黃小雪在學校的時候很低調,根據我查的資料,她在校期間沒有受過任何表揚、嘉獎,成績也一直處於中下游,按道理這樣的學生是不可能進到三院這種大醫院的,一般這種水平的畢業生要麼轉行要麼也是去那些私人醫院而已,除非家裡有關係。”閆明又說道,“然後我就又查了一下她的家庭情況,不過根據戶籍記錄,她父母早在十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小時候跟着爺爺奶奶一起長大,而就在她畢業前,她爺爺奶奶也全都去世了……”
李易皺起了眉頭:“這麼說她是孤家寡人一個,死活都沒人關心了?”
“可以這麼說,至少至親是沒有了。”閆明說道。
“她現在住在什麼地方知道嗎?”李易又問道。
“沒查到,她現在拿的是學校統一辦理的身份證,現在住址得通過周邊人員進行查訪,不過這大晚上查起來不太方便。”閆明說着,目光也望向了賈醫生。
“我也不知道啊。”賈醫生苦着臉說道,“不過好像離醫院沒多遠,反正她不當班的時候有事兒找她,她經常就是十來分鐘就能趕到的。”
閆明立馬就掏出手機,打開地圖,李易卻擺擺手說道:“沒必要急着查了,人肯定早就跑了。”
“那現在怎麼辦?”閆明問道。
“不急,她已經曝光了,暫時鬧不出什麼大動靜了,還是先等下邊核對過受害者清單,審問過那些小鬼再說吧。”李易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