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到快天亮,李易打着哈欠吃早餐,尋思着要不要把情況告訴方婷呢,卻見一股子迷霧裡鑽出了白院長。
“吃着呢?”白院長笑眯眯的說道。
“啊,院長您怎麼來了,快坐快坐。”李易趕緊站起來說道。
“院長,我煮的小米粥,您吃點吧。”方婷說着跑吃盛飯。
韓穎卻是有點畏縮,默不作聲的站起來跟着方婷盛飯。
“行了,別忙活了,我也坐不了多大一會兒的。”白院長說道。
“您來是有事兒啊?”李易問道。
“沒什麼正事兒,”白院長說道,“就是前天夜裡西京那邊那個爆炸的事兒你聽說了嗎?”
“嗯,昨天晚上看到新聞了。”李易說道。
“這個事兒沒那麼簡單,”白院長說道,“新聞上報道的是化工廠爆炸,其實這事兒是有人在那兒法術決鬥呢……”
“什麼?”李易吃了一驚。
根據新聞上報道的內容,現場的情況可是相當嚴重,據說廠區都被炸出一個方圓幾十米的大坑,如此巨大的爆炸,普通的炮彈都比不了啊,竟然是法術造成的?
“西京那邊的地府剛剛通報過了,初步調查是兩夥人在那個化工廠外邊鬥法造成的,其中一夥兒應該是鬼怪,另外一夥好像是老外。”白院長又說道。
“呃?”李易又吃了一驚,怎麼還扯上老外了?老外也會法術啊?
不過想想當初那個蜘蛛精,就是跟着王大人的那個吃小孩的蜘蛛精,當初不就是用過一些類似西方的魔法嗎?
難不成那幾個死了的老外,還是王大人的手下?
這樣看來,王大人這是和人家當地的鬼怪搶地盤呢?
“具體情況現在也搞不清楚了,參與這事兒的傢伙們應該都死了,至少那邊地府沒找到一個倖存的。”白院長說道。
“全死了?”李易眨巴眨巴眼,心裡卻是抓心撓肝的,忽然想起了在幻境中,胖老劉好像說過,他不能死,他要帶着那些鬼怪魂魄去西京什麼的,難不成就是奔着這事兒去的?
呼,幸好自己弄死了他,不然他要加入其中一方的話,他們也不會兩敗俱傷同歸於盡了……
“這事兒其實沒必要專門跑來告訴你的,”白院長說道,“只是考慮到你去過西京,還和當地的同僚打過交道,還有那個王大人你也見過的,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親自給你說一下,萬一他們找你的話你可別跟着摻和啊。”
“呃,不會,不會,我自己的事兒都忙不完呢……”李易說道,“不過,院長,那個王大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啊?”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白院長卻是搖搖頭說道,“他不是本地的,是外地寄存到咱們這兒地獄裡的犯人,資料也只顯示他在陰間當過官兒,犯了重罪,被判十八層地獄轉上十八圈……”
十八層地獄轉上十八圈,絕對算得上重罪了,要知道每層地獄刑期一年,十八層十八年,再乘以十八圈,那就是三百二十四年了啊,換個普通人,說不定又投胎四五回了……
“行了,這小米粥讓不讓我吃啊?”白院長卻又笑道。
“啊,您請吃,您請吃……”方婷趕緊說道。
白院長這才端起粥碗來,當然端起來的卻是精氣,桌上那碗還好好的呢。
麻溜吃了一碗小米粥,外帶一顆溏心鹹鴨蛋,白院長站起來又說道:“對了,你最近別太鬧騰了,城隍爺馬上就要走了,新城隍來之前他可是一個勁兒的求穩定呢。”
李易點頭應下,又道:“院子,新城隍什麼樣,你見過嗎?”
“我哪兒知道啊?酆都那邊還沒消息呢,人選是誰都不知道。”白猿說着,就召喚出了迷霧,一擺手就鑽進去走了。
李易坐回餐桌前,方婷和韓穎和重新開始吃飯,一邊吃一邊說道:“你說新城隍會不會是白院長啊?”
“我倒是想,不過可能性不太大啊,畢竟她纔剛升官沒多長時間,資歷不夠啊。”李易說道。
“哦,這我就放心了。”方婷點點頭說道。
“你放心什麼了?”李易好奇的問道,“你不想白院長升官啊?”
“我怎麼不想?”方婷道,“我放心的是你也剛升官,資歷不夠,當不了城隍啊。”
李易不由得哈哈一笑,這丫頭是怕自己當城隍的話,就得先死了啊。
“笑個屁啊,”方婷卻拿筷子敲了李易一下頭,說道,“你今天還去查那個案子嗎?還讓韓穎跟着你吧?”
“算了,你們還是去福利院吧,那邊開工了事情多着呢。”李易說道,“我也不一定出去,先等着那個小警察看他來不來電話好了。”
方婷和韓穎走了,李易難得勤快的刷了碗筷,又打個哈欠尋思着去補個覺呢,手機卻響了起來。
一看是個不認識的號碼,接通了果然是那個肖斌浩打來的,一說果然是那家又跑去澡堂鬧事兒去了。
一大清早的,再加上這短時間鬧騰的,人家澡堂都關門歇業了,那一家二三十號人愣是去敲人家的門,沒人開門愣是撞起大門來。
澡堂那家是老闆自己蓋的臨街門面,老闆一家就在樓上住着的,他們這邊撞門,澡堂老闆就打電話報警了。
“這次情況嚴重,所長親自帶隊過來的,我說不上話,也沒辦法給他們用催眠了,他們不依不饒的還在撞門呢,所長通知了市裡的防暴隊了……”肖斌浩說道。
“哦?場面還越鬧越大了?”李易有點窩火了,哥們昨天可是親自出面,演了戲了,尋思着就算不把他們嚇老實了,也會得讓他們有點顧忌啊,沒想到今天竟然還變本加厲了?
這是不給哥們面子,打哥們的臉呢!
“嗯,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就算撞開門了,他們又能怎麼樣啊……”肖斌浩嘆了口氣,說道。
“行了,我過去看看情況,你想辦法儘量攔着,別讓他們真把澡堂老闆給弄死了啊。”李易說道。
“那倒不至於……”肖斌浩苦笑道,心裡卻是嘀咕着自己怎麼好像他的手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