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擦屁股，李易也不敢懈怠，一路上能屋檐鑽屋檐，沒屋檐也得繞到大樹底下，防備着也被人遠程狙了。好容易才跑到自己停車的地方，開車就火速離開。
跑回養老院剛把車停下，閆明卻已經先一步到了，少不了要李易趕快把詳情仔細說了一下。
“不對，這是一顆9毫米手槍子彈。”閆明皺着眉頭，捏着李易隨手帶回來的那顆變形的子彈，說道，“這不可能用來遠程狙擊的！”
“嗯？手槍子彈？”李易一聽這話，也不由得傻眼了，“這玩意兒能打多遠？”
“有效射程五十米左右。”閆明說道。
“不可能啊，五十米的話，我絕對應該能聽到槍聲的。”李易皺着眉頭說道，“就算是裝了消音器，也不至於聽不到吧？”
“是的，一般的消音器並不能完全消音，只能將尖銳的爆破音，變得稍微沉悶，就好比木工用的射釘槍那種聲音。別說五十米了，就是幾百米外，也依舊能聽到聲音的。”閆明說道。
“但我可以肯定，當時絕對沒有特別的聲音。”李易說道，“影子，你有沒有聽到特別的聲音？”
“沒有，當時完全沒有一點徵兆，子彈直接就打進來了。”影子確認道。
“那就奇了怪了……”閆明也緊皺着眉頭。
“其實這還不是最大的問題。”李易說道，“我最奇怪的是，對方只打了這一槍，爲什麼後來沒再殺我。要知道一開始我可是愣了好大一會兒呢……”
現在想想李易都感覺後怕，當時根本就沒往有人狙擊這一塊兒去想，愣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點時間足夠一個狙擊手扣上幾十下扳機的了！
可偏偏對方並沒有再射擊，自己後來一再小心躲避射擊角度其實都是多餘的……
“這還真是奇了怪了。”老道捋着鬍子說道，“嗯，先不管對方是怎麼做到的，先推測一下有可能是誰打死他的？”
“嗯，當時我說要和她交易，問她他們的總壇在哪兒，還有他們的老大是誰，第一個問題她說不知道，第二個問題她說他們老大是撒旦之子，每次出現都是不同的肉身，等於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說出來。我就又說讓她把她知道的所有關於他們的情況都說一下，可她剛答應了還沒開口呢，就突然完蛋了……”
“你是說，滅口？”閆明皺眉道。
“這個解釋最合理了。”李易說道。
“可你們當時是在車裡，對方又是怎麼知道你們談的什麼，又趕的那麼準的把她打死啊？”閆明道。
“這個其實沒什麼難的。”老道說道，“就不說用法術了，就是你們隨身的手機破解一下，都能實時監聽的。”、
李易急忙掏出手機要檢查，可這玩意兒他也不懂啊，說不得只能等韓穎回來了讓她幫忙看看了。
“如果這麼說的話，這顆子彈的事情也就能夠解釋了。”老道道，“不管是用法術屏蔽了槍聲，還是乾脆就不用槍，直接用法術將子彈打出去，也不是達不到那種速度的……”
“不，這子彈絕對是從槍管裡射出去的。”閆明說道，“這上面有膛線痕跡……”
膛線記號這個東西李易倒是知道，美劇裡經常提到，那玩意兒就像槍的指紋，每把槍造成記號都是不一樣的，通過彈頭就能查到是那把槍射出的。
“能比對嗎？”李易問道。
閆明苦笑道：“這顆彈頭算是來歷不明啊……我試試吧，不一定能比對得了……”
“行了，反正現在基本可以推斷那個格格巫是被他們的人幹掉滅口的。”李易說道，“格格巫說她還只是一個外圍人員，她掌握的秘密應該也不算多，可偏偏對方就不想讓我知道，這也就是說，我問的細節問題可能對咱們的幫助就很大，一旦咱們知道了，就會對他們造成威脅。咱們或許應該再多找幾個他們的小兵問問……”
正說着呢，院子裡傳來一陣車聲，卻是奧維利亞回來了。
“你們在聊什麼呢？”奧維利亞進門就問。
李易尋思了一下，決定也不瞞她——要想找那些洋鬼子們，說不定通過奧維利亞還能更快找到呢，畢竟她現在到處拿自己當誘餌呢。
於是李易就把上午的情況說了一下。
“什麼？你有線索，爲什麼不通知我一塊兒去呢？”奧維利亞嚷道。
“你走了之後我才接到要見面的電話，我又聯繫不上你，只能自己去了。”李易隨便搪塞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能猜到那子彈是從哪兒來的？或者你能再找一個這樣的外圍人員嗎？”
奧維利亞皺着眉頭，說道：“子彈的事情說不好，如果我當時在場的話，或許能通過魔法波動感應到對方是用了什麼魔法……至於找人，今天表演魔術的時候，倒是遇到一個似乎看出我用的是魔法的傢伙，可等我表演完，就找不到他了……”
“嘖……”李易吧咂一下嘴，說道，“那也不用急，反正現在你已經火了，肯定少不了有人會找你的，到時候再讓我審問一下，就能拿到關鍵線索了……”
“只能這樣了。”奧維利亞聳聳肩膀，說道，“我要上樓休息去了，等晚上我再出去表演。”
奧維利亞說完徑直上樓去了，李易看着她的背影有點發愣怔。
“怎麼？看上她了？”閆明問道。
“別扯淡了……”李易扭回頭來，說道，“你也別閒着了，趕緊去查那顆子彈去吧。”
閆明走了，李易又對老道說道：“我感覺似乎有點不太對……”
李易一邊說一邊指指樓上。
老道率捋鬍子，並不言語。
“要不……”老耄插話說道。
“瞎說什麼呢，”李易道，“我只是有點懷疑她的目的罷了，並不是說她是和洋鬼子是一路的。”
“昨天我就看出來了，”老道說道，“她釋放法術的時候，總是先發一圈玫瑰花，然後是吸取了衆人的精力，才釋放出了法術的……”
“沒錯，不過她吸收的精力並不多，基本不會對人造成影響的。”李易點點頭，如果實在不妥，昨天晚上就收了她這個害人的傢伙了。
“就算吸收的再少，可人多的話就不一樣了啊。”老道說道，“所以我懷疑她天天要出去表演魔術，目的可不僅僅是想吸引法師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