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有容朝着張從心苦笑了一聲。
“之前呼延不倒的戰鬥力,正常發揮只是九星斗者之中的中等。但現在的呼延不倒,武君以下,無敵!”
當焦有容說出“無敵”兩個字的時候,自己的心中都有些羨慕。
才十六歲,就擁有如此戰鬥力。
放眼整個夏祭八學院的歷史上,這樣的天才都不多見。
沒想到就被張從心遇到了。
然而,張從心卻是一臉地無所謂。
“等等,你現在這個是什麼表情?你不應該感覺到壓力很大嗎?”
張從心一愣,“我是馴獸師,打架是悟空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放心好了。他就算是一星武君,又如何?我的悟空,一定能完虐他,悟空,你說是不是?”
此刻,坐在張從心肩頭上的悟空十分得意地點了點頭。
焦有容看了一眼悟空,聯想到之前悟空在擂臺上的表現。
別人都覺得悟空小小一隻,看似厲害到不行,實際上只是仗着有點兒力氣加上很靈活。
可實際上,焦有容卻是看得出來,悟空已然達到了武君級別。
至於爲什麼悟空達到了武君級別還會跟在一個才三星的武者的身邊,就沒人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焦有容有些無奈地苦笑了一聲,張從心身邊有這樣一隻強大的蠻獸,真的不知道是福是禍。
叮囑張從心明天比賽的時候一定小心,焦有容便離開了。
等到張從心回到天字一號院的時候,發現劉宇辛已經回來了。
“劉宇辛,剛剛不是說望閣有人找你嗎?你是沒去,還是已經回來了?”
此刻,坐在一樓客廳的劉宇辛低着頭,“回來了。”
張從心一聽,這聲音有些不對,怎麼感覺像是剛剛哭過呢。
“劉宇辛,怎麼了?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哭了。說,是誰欺負你了?大哥去給你報仇!武君以下,往死弄!就算是武君級別的,只要悟空能打得過,依舊往死弄!”
劉宇辛忽然破涕爲笑,擡起頭看了張從心一眼。
果然,劉宇辛的眼睛紅紅的。
張從心馬上坐到劉宇辛的身邊,想要摟着對方的肩膀安慰一下,但感覺這樣怪怪的。
想要拉着對方的手,好像也有點兒怪怪的。
一時間,張從心也有些手足無措,“說,怎麼了?”
劉宇辛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家裡的一個哥哥,前不久騎馬的時候受傷,從馬上摔下來腿斷了。”
張從心一擺手,“這事兒還不簡單。找一個醫師,水平高一點兒的。加上一些靈丹妙藥,骨頭就算是斷成八截,也能治療好!”
對於江湖之中的武者來說,只要不是受傷太久,或者是一些毀滅性很大的傷勢,都是可以找到水平足夠的醫師治療好的。
這也是爲什麼夏祭八學院之中的藥學院有很多人的原因。
藥師,絕對是江湖之中的最賺錢的職業之一。
劉宇辛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他的傷有點兒特別,不過也還好。大哥,謝謝了。”
張從心一笑,拍了拍劉宇辛的肩膀,“這有什麼,你有什麼事情就和我說,你不和我說,我更擔心。”
此刻,劉宇辛哪能告訴張從心,自己是天秀國的公主,前不久自己大哥遭遇歡喜禪鄉一支突襲部隊的襲擊。
雙腿被完全粉碎,根本就沒有恢復的希望。
而身爲天秀國的大王子,失去雙腿基本上就告別繼承人的位置了。
同時,自己也懷疑這一切並不是巧合,最近一段時間,一直都是二哥在負責西面與歡喜禪鄉的邊疆守備。
“大哥,你知道嗎?天秀國,也許沒有多少好日子了。”
聽到這話的張從心不由得一驚,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什麼情況!?”
張從心可是打算將來從夏祭八學院離開之後,回去就當自己的快樂少族長,弄一間店鋪天天胡吃海喝。
要是天秀國打仗,那自己肯定沒好日子過了。
“天秀國的內部,表面看上去風平浪靜,但實際上一直分成兩個派系。
一個是保守派,或者說是和平派,以大王子爲核心,主張是天秀國發展壯大,但不要主動欺負其他人,也保證不被其他敵人欺負就好。
另一個是激進派,或者說是戰爭派,以二王子爲核心,主張通過戰爭讓天秀國走向強大。
最近一段時間,我得到一個消息。夏祭八學院這邊正準備建立的槍學院,實際上就是激進派的主張。
若是明天的總決賽上,真的讓呼延不倒贏了,那麼獸學院被替代都算是小事兒。
真正的大事兒是激進派將會得到槍學院這張王牌,甚至可能憑藉槍學院不斷地拉攏夏祭八學院,從而爲激進派提供大量的高手和將領。
到時候,天秀國陷入戰爭,生靈塗炭。和平遠去,人民將永無寧日。”
戰爭,是張從心最討厭的。
倒不是因爲自己多麼熱愛和平,完全是因爲自己的鹹魚大計就是建立在和平的基礎之上。
只要國家和平,沒有戰爭,自己的小日子就可以過得美滋滋。
可一旦國家被捲入到戰爭之中,甚至像是激進派這樣主動發起戰爭的,那將整日生活在戰爭的陰影之中,朝不保夕不說。
最重要的是,到時候就真的是進入了強者爲尊的時代。
只有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纔會講什麼平等自由,幸福感這個那個的。
一旦進入到戰爭年代,能活着就不錯了!
想到這裡,張從心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那我明天怎麼辦?我明天要是贏了,會不會得罪激進派。激進派會不會派人來暗殺我?”
劉宇辛瞟了張從心一眼。
“大哥,你咋想得那麼遠呢?激進派暗殺你幹什麼?在龐大的激進派面前,你就是一個小人物。
而且你贏了,槍學院涼了,殺了你也沒用。
到時候被查出來他們暗殺夏祭八學院的人的事情,反而對激進派更不好。
所以你不會有事。不過要是你輸掉的話,那激進派手裡的底牌多了,就更有底氣發動戰爭了。
那時候,激進派不殺你,也會有其他天秀國的敵人想要殺你。”
張從心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明天我就一定要贏。走,出去買東西!”
劉宇辛不禁一愣,“買什麼?”
“買明天總決賽我在擂臺上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