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毓秀之前已經說自己要選擇軟劍學院了,便沒有接話。
張子悅開口道:“我今天填寫資料的時候,被在望閣的一名院長注意到,她說我適合傷學院,已然提前將我錄取進精英班了。而且還是免學費的那種。所以我肯定是去傷學院。哥,你們呢?”
張從心還沒回答,一旁的劉宇辛卻是先開口道:“弓箭是一門強大的技藝,我一直想要好好學習一番。所以,我會報名弓學院。而且之前弓學院的院長也來找過我,表示會讓我進弓學院的精英班。”
張從心撓了撓頭,“應該是選獸學院吧。感覺這個學院……嗯……”
張從心想要說方便自己鹹魚,但感覺這種話又不能讓大家知道。
“嗯……挺好。”
聽到這話,司馬尼樂和呂奉鹹都笑了。
呂奉鹹輕輕咳嗽了兩聲,不知爲什麼,這飯吃得自己嗓子不太舒服。
“張兄,實不相瞞,我最近得到一個消息。夏祭八學院似乎要成立新學院——槍學院!”
呂奉鹹解釋道,“衆所周知,八大學院之中一直以來都沒有一個是傳授大家使用長兵器的學院。所以,聽說今年似乎要建立一個槍學院。用來教導弟子們使用長兵器。但爲了維持八大學院的數量。獸學院作爲一直以來招生最少的學院,可能……”
在場其他幾個人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子。
如果真的要維持八大學院的數量,恐怕獸學院還真的可能被取消掉。
那被取消掉的學院,弟子怎麼辦,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畢竟獸學院的弟子,去其他學院也學不到什麼。
搞不好就只能回家。
想到這裡,張子悅和劉宇辛,甚至連鍾毓秀看向張從心的眼神都充滿了擔憂。
而張從心的心裡也咯噔一下子。
但這並不是驚愕的咯噔,也不是擔憂的咯噔,而是歡天喜地的咯噔。
如果自己能進獸學院,那獸學院沒了,自己豈不是就能退學,然後回家當自己的少族長了?
美滋滋呀!
想到這裡,張從心的臉上就忍不住浮現一抹激動。
“張兄,我怎麼覺得你聽到這個不太好的消息之後,反而顯得很開心?”呂奉鹹懷疑是不是因爲嗓子不舒服,所以出現了幻覺。
“沒沒沒!我只是覺得,若我想要去的獸學院遇到如此大的挑戰,那豈不是讓我擁有了更大的動力嗎?”
這一刻,所有人看向張從心的表情,都有些肅然起敬。
開玩笑!?
想要早點兒退學的話,我能承認?
唯獨司馬尼樂注意到鍾毓秀看向張從心的眼神之後,有些不爽。
本來提及學院的事情,是想要最後說自己體學院的精英班。
結果反而成就了要去獸學院的張從心。
這傢伙怎麼回事,處處和自己作對。
司馬尼樂雖然臉上裝作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但若不是今天是自己請客,恐怕自己早就拂袖而去了。
等到大家都吃完之後,司馬你了叫來店小二結賬。
六個人竟然吃了差不多五十兩銀子。
司馬尼樂雖然心在滴血,但我在掩飾內心的疼,凸顯自己的壕氣和男子氣概,還是直接甩出去一張五十兩面額的寶鈔銀票。
這一頓飯,大家都吃得很開心。
除了司馬尼樂,還有一直在喝湯的呂奉鹹。
呂奉鹹自己站起來的時候,都感覺身子有些搖晃。
這種搖晃不是那種頭暈目眩的搖晃,也不是那種頭重腳輕的搖晃,而是一種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的那種搖晃。
隨後,四個男生送兩個女生回到地字闕,張從心和劉宇辛兩個人也和司馬尼樂他們兩個分開,各自回到各自的宿舍。
回到天字一號院,張從心注意到院落裡的大坑還在。
“看樣子,明天要去找門衛詢問一下,院落裡出現了坑,是他們幫忙修,還是要我們自己來填。”
張從心說道。
一旁的劉宇辛忽然想到了什麼,馬上說道:“大哥,明天早上你不是要傳授我你張家的拳法嗎?所以,以後這樣的小事自然不用讓大哥費力,我自己來就好了。”
聽到劉宇辛這麼說,張從心點了點頭。
有人幫自己辦事,自己省事,豈不是更好。
不過……
“其實也不一定要早起,中午吧,中午再教你拳法,如何?”
“那怎麼行呢!一日之計在於晨!早上起來的學習效果,是最好的。況且明天上午還要填寫報名學院的報名表。”
張從心一想,就算是早上不早起和劉宇辛鍛鍊,可還是要早起。
當然,對於張從心這種天天在家裡混吃等死的少族長來說,中午以前起牀,統統算作早起。
“那好吧。明天早上你來叫我。”
就在張從心和劉宇辛還在院落裡說話的同時,悟空已經自己順着閣樓的外牆回到了張從心的房間之中。
注意到牆角處一大盆綠色的靈液,悟空的二目之中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自己在望思齋之所以一直都沒怎麼喝湯,專心吃東西,就是留着肚子回來喝靈液呢。
主人對自己太好了,每天都趁着自己不在或者睡覺的時候,爲自己準備靈液。
然後放在臥房裡,也不喝,全部都留給自己。
主人這麼好,之後一定要好好報答主人。
想着的同時,悟空端起聚寶盆,將聚寶盆裡的靈液一飲而盡。
咕咚咚咚……
喉嚨間的甘甜和靈液的清香,是悟空這一生從未有過的芬芳。
而劉宇辛和張從心兩個人上樓準備各自回房間的時候,劉宇辛忽然想到了什麼,跟在張從心的後面。
等到張從心進屋之後,劉宇辛看了一眼。
果然,神奇的金盆裡的洗腳水已經不見了。
想不到,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寶貝。
“大哥,我先去看書然後休息了。明天早上我來叫你。”
張從心點了點頭,“想不到弟弟也喜歡看書,明天報完名之後,我推薦你幾本好書。”
忽然,張從心想到了今天自己剛剛來的時候在劉宇辛的房間裡看到的一幕。
“對了,弟弟,我今天白天怎麼好像看到你用白布條一層層纏自己身上,這是什麼特殊癖好嗎?”
劉宇辛心裡咯噔一下子。
臉不由得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