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頭黑線,唐晴更是一臉防備的看着苗倩倩。
由於沈餘的關係,陸家還是讓唐晴住了進來。
他們特意爲沈餘準備了一個獨棟別墅,相當於沈餘是陸家的貴客。
當然,唐晴是作爲沈餘配偶的身份住進來的。
“沈餘,這裡的環境不錯啊。”
唐晴洗完澡,穿着一身黑色真絲睡衣,擦着溼漉漉的頭髮,就這麼光着腳走出浴室。
她坐在沈餘旁邊,洗髮水的香味直往沈餘的鼻子裡鑽,讓沈餘有些心猿意馬。
“嗯,是不錯。”
他往旁邊挪挪。
“好久不見,你依然還是這麼喜歡害羞。”
唐晴看到沈餘的小動作,停下擦頭髮,伸出芊芊細紙,勾住沈餘的下巴,吐氣如蘭:“你不會是個小處男吧。”
沈餘又往旁邊挪挪,不理唐晴。
唐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下讓沈餘有些惱羞成怒,他臉色通紅:“處男怎麼了,處男說明我潔身自好,再說了,現在童子雞多珍貴啊!”
“童子雞……”
“咯咯咯咯咯……”
唐晴捂着小嘴,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過分了啊,過分了。”
沈餘被她笑的更加羞怒,但是唐晴又不是別人,他動又不能動,打又不能打,只能任其笑話自己,他憋得滿臉通紅的上樓。
看着他的倉皇而逃的背影,唐晴笑的更加歡樂:“童子雞,童子雞好珍貴啊……”
滴滴滴。
她笑着拿起手機,顏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媽。”
“你別叫我媽,你跑哪裡去了?那個小子敢殺藥宗的四長老,他死定了!”
唐晴一打開手機,便聽到電話裡她母親劈頭蓋臉的罵過來。
她解釋道:“四長老不是沈餘殺的,是另外一個女孩殺的,黃世華沒說嗎?”
“一個女孩?”
那邊聲音一愣,隨即又是劈頭蓋臉的馬過來:“唐晴!你是不是當你媽是傻子?一個女孩能殺得了四長老?你當你媽老糊塗了啊!”
“你現在在哪,趕緊滾回來,你還有半個月就要舉行婚禮了,必須在家裡!”
“媽,您覺得我既然逃出來了,還會回去嗎?”
唐晴笑道,眼中露出一絲狡黠。
“你是唐家人,你還能跑哪裡去?家主說了,你不回來了話,咱們全家都會被逐出唐家,你想想其中的利害吧!”
說完,那邊“啪”的一聲掛斷電話。
唐晴苦笑的搖搖頭,當初就用這一招讓她硬生生的放棄青州所有家產,選擇回到唐家。
她知道唐家的勢力有多大,即使她在青州,剛剛談下的項目,只是間隔半個小時,自己的母親便能夠打電話前來祝賀。
這就意味着如果她選擇脫離唐家,那唐家將會有很多種方法讓她存活不下去。
她撓撓亂糟糟的頭髮,嘆了口氣,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夜無話,沈餘在牀上一如既往的修煉。
同時,他也在研究四長老撒向他的那一把驅元散,要不是苗倩倩深藏不露,恐怕他昨天要費很大力氣才能逃脫。
雖然說四長老的行爲卑鄙,但武者之間的生死搏殺,本來就是無所不用其極,沈餘也沒有看輕他。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如何避免這些亂七八糟的毒藥。
他現在還遠遠達不到百毒不侵的地步,要是藥宗來尋仇,只需要對他下毒,那他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了。
第二天早晨,陸道靜拿着一個文件夾敲響別墅大門。
“沈先生,您讓我們找的人有結果了。”
她站在茶几前,依舊是一身幹練的職業裝。
“您所說的王姨,曾用名王桂花,現用名王芳,是一名家政服務人員,也就是保姆。”
“她家裡兩口人,她和她女兒,王寧寧,他老公年輕的時候和她離婚,她一個人拉扯女兒至今。”
她侃侃而談道:“他們現在住在桃園北路,老胡同巷子,一百三十七號。”
“需要抓她過來審問嗎?”
“我自己過去看看吧。”
沈餘點點頭,笑道:“你不用站着跟彙報工作一樣啊,大家都是朋友,坐下說。”
他替陸道靜倒了杯茶,遞給她:“我需要一輛車,因爲你知道,在雲州這麼大的地方……”
“我明白的。”
陸道靜笑着點點頭,從職業裙掏出一把保時捷車鑰匙,放在桌子上:“你先開我的吧。”
“那你怎麼辦呢?你平時出去的多,我想你更需要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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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陸家當成什麼了。”
她搖搖頭:“車庫裡還有近千輛車呢,只是我的車剛做了保養,裡面也比較乾淨,所以就給你用了,我上午不出門,找一輛洗一下就可以開了。”
“果然是財大氣粗。”
沈餘拿着車鑰匙喃喃道:“謝謝你了。”
等陸道靜離開後,沈餘敲響唐晴的房門。
“進。”
唐晴似乎難得睡個好覺,她躺在被窩裡伸個懶腰,一臉慵懶的看着沈餘:“怎麼了。”
“你睡覺都不反鎖門的嗎?”
沈餘一臉古怪,他又想起昨晚的事情,難道是她昨晚等自己半夜三更潛入她的房間?
“這有什麼好關的。”
她撓撓頭髮:“在我家,我爸媽還有我弟一起住,沒必要故意跑起來反鎖門,在青州,整個別墅都是我的,更不需要鎖門,在這裡,嗯……”
她笑眯眯的看着沈餘,像是想起什麼事似的,樂不可支的說道:“你一個童子雞還能闖我房間啊?”
沈餘一頭黑線,他尷尬的快要無地自容了。
誰知唐晴得理不饒人,就抓住這個點不放了,她一臉八卦的湊過來:“你和安靜結婚了三年,都沒碰過她啊?”
看沈餘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安靜真是,呃,純潔無瑕啊。”
她實在找不到詞來形容了。
“哎,對了,那安靜不會也是處女吧?”
“我怎麼知道。”
沈餘的臉快紅到脖子根了。
“好啦,我不逗你了,你有事嗎?”
唐晴起身,活動活動筋骨,看向沈餘。
“我今天要出去一趟,找個人,中午可能不回來了。”
他見唐晴轉移了話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去唄,這麼小的事還跟我彙報,怕我在家餓到了啊?”
唐晴笑着說道:“那你走吧,我要洗澡了。”
說着,她就解開睡衣腰帶:“你確定還要留在這裡。”
沈餘撇撇嘴,連忙關上門離開。
桃園北路,是一片郊區,平時極少人前往,路上稀稀疏疏的幾輛車,慢悠悠的前行,其中就有沈餘。
根據安靜的描述,王姨肯定知道一部分內幕,只要找到她,讓她出庭作證,肯定很容易的讓安穩認罪伏法。
到了陸道靜所說的地方,沈餘推開門,一股酸臭味傳來,他皺着眉頭掩住口鼻。
這是一座民房,還是八十年代建造的磚瓦房,看起來不大,只是一個房間。
裡面的東西雜亂的散落在一地,旁邊桌子上的電飯煲被打倒,裡面湯汁流出,順着桌角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這房間的酸臭味就是從電飯煲裡傳來了。
看樣子人已經離開有幾天了,但誰會離開前打倒電飯煲呢?
沈餘眉頭擰成一個川字,王姨應該是被人抓走了。
這屋內明顯是被人搜查了一番,他再搜查也沒什麼意義了。
他走出門外,給安靜打了個電話。
“王姨被人抓走了,抓她的人我不知道是誰。”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陣:“周志良保釋了安穩,安穩現在已經出來了,而且來公司鬧了兩次,被我們趕走了,最近一週,安穩卻像從青州消失了一樣。”
“你的意思,是安穩來雲州抓了王姨嗎?”
“只是有可能。”
安靜揉了揉太陽穴:“王姨手中,可能拿着安穩害死奶奶的重要證據。”
“嗯,我知道了。”
沈餘掛斷電話,給陸道靜打了個電話。
“陸小姐,麻煩幫我查一下,王芳現在去哪裡了,找到她後,立馬綁她回來,還有,她女兒王寧寧的地址是哪裡,我找不到她們。”
陸道靜沉默了一下,隨後說道:“沈先生,我需要查一下才能給您回消息,大概十分鐘。”
“好,我等你。”
十分鐘過去,沈餘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聽電話,陸道靜的聲音傳來:“沈先生,王寧寧現在住在坤寧路一百五十七號出租房內,至於王芳,目前查不到,只有她出門上了一輛別克車的消息,那車輛是套牌,不像是被擄走,倒像是她自願離開的。”
“好的。”
沈餘走上車,一腳踩下油門,朝着坤寧路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