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什麼?”
沈餘向前一步,任叔吞下口水,他的西裝都掉在地上他都渾然不覺。
“你是任叔?誰讓你來我家的?”
“我是業主,你讓我斷手斷腳?”
“你配麼?”
他面無表情,隨手一揮,釘在牆上的古劍再次回到他的手中。
“你是武者?”
任叔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你知道不知道,武者是不可以隨意殺平民的,我有朋友是武道協會的,你敢亂來,他會替我報仇。”
“我不信。”
沈餘舔了舔嘴脣。
他最近感覺總有一股氣憋在胸口,戴茜的仇總讓她難以釋懷,今天剛回來,正好碰到幾個敗類,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麼負罪感,就當爲民除害了。
“兄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出來混都講究和氣生財,您說個數,我立馬給您轉過去可以嗎?”
看到沈餘死寂一般的眼神,任叔慌了。
這年輕人殺心太重了,今晚不出點血,恐怕不能善了了。
現在社會,金錢至上,他相信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如果有,肯定要更多的金錢。
他隱晦的對着下面勾了勾手指,食指和拇指形成一個八的手勢,這個手勢也是槍。
他在向手下示意開槍。
沈餘已經築基第九層了,他的這點小九九瞬間瞭然入心,他眼神一眯,一道寒光閃過。
任叔悶哼一聲,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在他的右臂下,兩根斷指齊刷刷的落在地上,鮮血橫流。
“誰讓你們住進來的?”
沈餘眼神冰冷:“別想在我面前搞那些有的沒的,你真的以爲,幾把破槍能打死我?”
“兄弟,凡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我是青爺手下的堂主。”
任叔咬着牙,心中後悔不已,心想這次踢到鐵板了。
不過他心中還存着一絲僥倖,畢竟他上面是青爺。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沈餘回來還準備找青爺的麻煩,他這麼提起青爺,自然引起沈餘的不滿。
“這些年來,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幹吧?”
沈餘眯着眼:“如果今天我是個沒權沒勢沒能力的業主,恐怕早就被你打斷手腳丟出去了吧。”
“這不會,這肯定不會。”
任叔強忍疼痛,連忙擺手否認。
“我再說一遍,誰,帶你們進來的?”
他漸漸失去耐心,斷劍指着他的眉心:“你要是再不說出那個人,我就讓你和他一樣。”
他呶呶嘴,看向倒在血泊中的黃毛。
實際上他是知道沈新在別墅內的,他第一次殺黃毛的時候,沈新就拿着電話進廚房了,想必是報警了。
如果沈餘入獄,那別墅就妥妥是他的了。
這可是價值五百萬的別墅啊!
有了它,什麼樣的美女騙不到家?
剛開始沈餘闖進屋內,他還有一絲驚慌,但沈餘動手殺了人,他就變的狂喜了。
“怎麼,這個時候,還講江湖道義?”
沈餘眉毛一挑,斷劍灌注真元,輕鬆的從他胳膊上落下。
“啊!”
任叔徹底忍不住了,他抱着胳膊痛苦的跪在地上嘶吼:“你有種就殺了我,我可是青爺手下的堂主,掌管三家酒吧,你要是敢殺了我,你全家就得陪葬!”
“還不說?”
又是一劍落下,如砍瓜切菜一樣,任叔的左臂也飛了出去。
剛開始在他旁邊的兩個美女,嚇的花容失色,連滾帶爬的回到人羣當中。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他們雖然不是善男信女,但面前的沈餘殘忍程度嚇到了他們。
“下一劍,就是雙腿,然後鼻子,耳朵,對了,你聽說過人棍嗎?”
沈餘忽然笑了,他記得自己在電視上看到過關於人棍的介紹,就是把人身上所有突出的部位削掉,變成一根棍子。
看着沈餘紅口白牙,陰森的笑容,任叔心裡一顫,連忙對手下大吼:“快把沈新叫過來,草他媽的,這房子不是他的嗎?”
他話音剛落,兩個青年像是拖死狗一樣把沈新從廚房拖出來。
沈新掛着看熱鬧的笑容還沒落下去,就被拖出來,他的臉上漸漸充滿了驚愕,不可置信,隨後亡魂盡冒。
任叔這是要把他交出去的節奏啊!
沈餘這瘋子,出去一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他敢殺一個,肯定就不在乎第二個了。
想到這裡,他嚇的渾身哆嗦:“任,任叔,你得保我啊,我可以把這房產證都給你了。”
“房產證?”
沈餘放下劍:“我自己都沒房產證,你哪來的房產證?”
“是是是那個銷售員,你走後她過來,我就說你出門了,我是你弟,給我就可可可可以的。”
沈新哆哆嗦嗦的癱坐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解釋。
“明白了。”
他點點頭:“任,叔,是吧?殺了他,你走,否則,你死。”
他話音剛落,任叔滿眼希望的看向沈餘,隨後對着手下大吼:“開槍打死他!”
“別別別!”
沈新徹徹底底的害怕了,他雙腿間瞬間溼了,顯然是嚇尿了。
他連忙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沈餘:“哥,哥,我錯了,你別殺我,我是你堂弟啊,是你沈家的血脈啊,你別殺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馬上滾出去,以後再也不來了!”
他重重的磕着頭,額頭的都撞破了。
他不懷疑任叔的手下真的敢動手殺了他,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求沈餘,畢竟話語權在沈餘手上。
此時此刻,他再也顧不上榮譽,面子,廉恥了,即使他再怎麼樣,在死亡面前,也是一樣渺小。
見沈餘無動於衷,他繼續磕着頭:“我爸跟你爸可是親兄弟,咱們是血脈相連的兄弟,你是我堂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啊!”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答錯了,你今晚死定了。”
沈餘面無表情的看上他,雙眼殺機四溢:“我媽是誰趕出去的?”
“是是是,是我爸,他看你走了,就像讓我一個人住這個房子,他回家接我媽和我哥過來了,他說這麼好的房子,我哥住進來,肯定能娶到媳婦的!”
“這件事跟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我就是找幾個朋友回來開個派對而已!”
沈新連忙磕頭如搗蒜,着急忙慌的解釋,生怕少說一句,腦門的手槍就響了。
“不對,你在說謊。”
沈餘朝着旁邊的年輕人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開槍了,他輕輕的說道:“你把房產證給了他。”
“住手!”
正當年輕人準備動手時,一聲爆喝打斷了他。
外面整整齊齊,全副武裝的武警排成一排,各個手持槍支,一臉謹慎的看着現場。
“丟下槍,所有人蹲下,雙手抱頭,否則我們將採取措施了!”
一箇中年人端着槍,眯着眼瞄準青年,他厲聲喝道。
“還有你,丟下手中利器,雙手抱頭,跟我協助調查!”
他說完,幾十個武警魚貫而入,麻利的拷起現場所有人,當然,沈餘與唐晴也不例外。
現場馬上被封鎖起來,跪在地上的沈新虛脫的躺下,哈哈大笑,隨後他指着沈餘:“警察叔叔,就是他,他是兇手,而且極其危險,建議你們當場槍決了他!”
“狗啊,還是改不了吃屎。”
沈餘搖搖頭,對着任叔道:“記着我說的話,即使是青爺也保不住你,我只給你兩個小時考慮,等我從警察局出來,你要是沒照做,你就得死。”
“閉嘴,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你說的話都將作爲呈堂證供!”
中年人壓着沈餘上了警車,低聲喝道:“我警告你,你現在已經被逮捕,要是敢耍花招,我們有權力當場將你擊斃!”
說着,他重重的關上了門。
任叔被擡上救護車,他眼神餘光看到了地上的沈新,又看了看警車上的沈餘,不屑的搖搖頭。
敢這麼威脅他,等他接好了斷臂,他一定要讓沈餘付出代價!
畢竟青爺手眼通天,想弄個死刑犯動用死刑還是輕而易舉的。
他沒想到的是,沈餘被抓走只是開始,接下來的事情讓他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