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是白費的。我的座右銘還是能夠打救我……
在柬埔寨的第二個星期,我已經不是總是坐在辦公桌前看資料了,而是不斷地幫同事找東西,幫同事跑工廠,可以說是成爲他們分不出來的手腳。
如果我不是抱着要學習的空杯心態在那裡的話,我想,我真的會崩潰……要知道,射手座的自尊心是非常強烈的!小時候的我就很容易因爲別人的一句口氣重一點的話而流淚,那就是自尊心過分強烈所造成的。
然而,長大了,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慢慢地,自尊心縱然強烈,但也可以控制並調節好了。我覺得,這也是我難得的成長。
沒有什麼是白費的,沒有那些種種的難以接受的經歷,我又怎能煉出新的成長,而新的成長又促成更新的成長呢?
在那裡學習,我還需要有個精神支撐,就是當我累了,受委屈了,想抒發心情的時候,可以有個令我安心的歸宿。最自然的,並且不需要考慮太多外在因素的,我想,就只有我的精神世界了。
只要我的精神世界是轉動着的,就可以舒緩我的壓力,那我就有動力和勇氣繼續堅持下去!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老大說如果我有女朋友的話,會不好。我不這麼認爲,我倒覺得,有女朋友的話,我會更有動力,甚至她就可以是我的精神世界。不過,越想得到的時候,偏偏越是得不到。
你覺得是她時,她會讓你覺得不是她。你希望是她時,她又會讓你失望。終究還是得到一個結論:自己,還是隻能依賴自己。
在那裡的第二個星期裡,我跑去工廠的次數雖然很多,“中槍”的次數也不少,但我覺得很值!爲什麼?
因爲每跑一次工廠,我接觸的人就多熟悉我一次,我對工廠的瞭解也會更深。儘管經常“中槍”,但我的體內有着他們射擊我的“子彈”。我有得到,只是,附帶着一些痛……
慢慢地,那些工廠的不少指導工對我的感覺好了不少,至少不會一看到我就像看到仇人一樣了……有的還能對我笑了……所以,值得!
跑工廠最開心的事就是和那些當地的阿姨交流,當然,她們說什麼,我是聽不懂的。我只能努力地去意會……反正,她們就是笑。善意的笑。
凡是和我交流的當地阿姨或女孩子,她們絕對不會少的是,指着我手上的紅斑,然後說一些我還是聽不明白的話,不過意會她們應該是想問我手上那些紅斑是怎麼回事。
我總是用中文說“過敏”。不過,她們也是你眼望我眼,同樣聽不明白我說什麼。隨後,也是語言無法溝通所帶來的一些善意的笑……
有些當地阿姨不知是逗我,還是怎麼的,拿來一張紙和筆,又指着我的手機,示意要我寫我的電話號碼。
我吃驚地看着那位要我寫電話號碼的阿姨,她又指着坐在不遠的另一位當地阿姨,然後周圍的不少女孩子都笑了……
額……那被指的阿姨一直笑着搖頭,示意我不要寫。那我覺得應該是惡作劇了,所以說了一句“no.number”。怪不好意思地收場了……
我覺得最好笑的一次是,有個當地的女孩子同樣指着我手上的紅斑說了一些她們的話,我同樣說了“過敏”。她也不解地看着她的姐妹們,然後我輕輕地笑了。
可她還沒有停止喔,她用筆在桌布上畫了一個艾滋病的符號,然後指着那個符號問我是不是那個?其實一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那是艾滋病的符號,我以爲是當地醫院的符號,所以很自然地點了兩下頭。
頓時,她和她周圍的姐妹就大笑得有些奇怪了。從她們的大笑反應可以感受到,我應該回答錯了。然後,自己再細看那符號,竟然是艾滋病符號……不由得,我自己也笑了。不過,她們也當這是玩笑。哈哈……
在宿舍的時候,我聽Lily姐說,有個當地的女孩子問她,我是不是她弟弟?Lily姐反問爲何這麼問,然後得到一個回答:你弟弟長得好帥呀!
聽完Lily姐的那番話後,我輕輕地笑了。其實,我的內心是大笑的!哇哈哈!我最喜歡有女孩子說我帥了……嘻嘻……嗯,一看就知道已經是自戀癌的晚期了!
呼,所以,有時候雖然經常要去“中槍”,但是,“中槍”也有“中槍”的快樂。
再慢慢地,Ken哥對我的態度也稍微變好了,我想,他應該看到被別人叫來叫去也挺不容易吧,畢竟他以前也是這樣走過來的……
總之,痛並快樂着。
沒有什麼是白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