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讓我再想想
羅曼一回到家，發現謝中國就在家裡，心想，不能再等了，就在今天晚上，把第一次給謝中國，然後什麼也不欠他的了，就此宣佈，她要跟郎野處對象，這樣的話，羅蘭和自己都找到了歸宿——至於郎野的身世，既然父親聽了，都沒有阻止，還讓謝中國來隱瞞，那自己有什麼不能做的呢……
見羅曼回來了，苦苦等了差不多一整天的謝中國，趕緊站起來，拉住羅曼的胳膊就問長問短。
“羅蘭，趕緊去弄晚飯吧，我要跟謝哥單獨說幾句話。”羅曼進了屋，表情一直看不出是高興還是悲哀。
“姐呀，那我就做謝哥愛吃的絲瓜滷麪吧……”羅蘭知道姐姐羅曼一定有重要的話要跟謝中國說，趕緊就去廚房弄飯去了。
“你——今天沒事吧……”謝中國真的很關心羅曼，不知道她出去這一天，跟郎野到底發生過什麼。
“有事……”羅曼說的話，很令謝中國出乎意料，一般情況下，回答應該是“放心吧，我沒事……”
“有事，有什麼事兒了？”謝中國聽了羅曼的話，馬上就緊張起來。
“我坐在郎野的懷裡學開車，被那個單位的保衛給抓住了，想送我們去派出所，後來郎野出去跟他們理論，他們就動手打郎野，直到把郎野給打到在地，人事不省……”羅曼客觀地敘述事情的經過。
“那，後來呢，你沒事吧……”謝中國只關心羅曼。
“我沒事，郎野也沒什麼大事——那倆保安看見把郎野給打得昏死過去了，覺得有點過油，就趕緊跑掉了——後來我叫醒了郎野，他堅持把車開回縣城，到醫院處理了傷口——這會兒，已經會宿舍休息去了。
“哦，沒事就好……”謝中國似乎這才放心，但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謝哥，今天趁着沒喝酒，我就把話跟謝哥挑明瞭吧，經過今天跟郎野出去這一天，我覺得，郎野還是個可以依賴的男人，我決定按照父親說的，繼續跟郎野交往，也就是說，正式開始跟他搞對象——不過呢，在我正式跟他搞對象之前，我想把我的第一次給謝哥你，這樣的話，對誰都公平，今後呢，謝哥就一心一意地愛我的妹妹羅蘭吧，我也嘗試着跟郎野談情說愛……這樣大家就都解脫了……行不謝哥？”羅曼幾句話，基本上就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你讓我好好想想吧……”謝中國一下子沒了主意。這算什麼呢——第一次給了我，跟我做了一個了結，把過去畫個句號，一筆勾銷——這可能嗎？不說以往那些難以割捨的柔情蜜意，單說要了羅曼的第一次，就任由她投入郎野的懷抱，任由那匹殺人不眨眼的惡狼來蹂躪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
“謝哥，這樣吧，我現在要去洗個澡，今天出去一天渾身都很髒——羅蘭在做飯，我想讓謝哥幫我擦背，邊給我擦背，邊想我說的話——要是謝哥答應的話，那謝哥隨時隨地都可以把我的第一次拿走——洗澡的時候行，洗完了，到臥室去也行……”羅曼說着，已經拉着謝中國的手，往衛生間走了。
謝中國的腦子有點兒不夠用，本來也想過，一旦再有機會，真的就將羅曼的第一次給拿走，但不是簡單意義上的佔有，而是藉此來對郎野宣佈，今後別再碰羅曼，因爲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可是，現在內容不一樣了——羅曼的意思是，把第一次給了我，然後就跟我了斷了，跟我再沒關係了，而且正是因爲第一次給了我，就可以了結了跟我的一切關係，轉而去毫無障礙地跟郎野搞對象去了——這成了什麼呢，難道羅曼的第一次給我，就是爲了還我一個人情，封住我的嘴，讓我放她一馬，去成全那個惡魔郎野？
謝中國邊跟羅曼往衛生間裡走，邊在心裡緊張地想着，該如何應對這突然出現的場面。
等到了衛生間，羅曼脫掉了衣物，邊開水龍頭，邊對謝中國說，謝哥也脫了吧，咱們一起洗洗吧……
謝中國的大腦裡一片空白——面對羅曼完美無瑕的身體，他真的想象不出，一旦跟她完結以往的戀情，放她去跟郎野交往，成爲那個壞蛋的女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但謝中國卻不由自主地也把衣物給脫掉，也無牽無掛地站在了羅曼的跟前……
羅曼跟郎野學車的這一天裡，謝中國在羅家幾乎是坐立不安，因爲他無法想象羅曼跟郎野在一起，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景。羅蘭想方設法地轉移他的視線，都沒有辦法讓謝中國把心收回來，似乎羅曼一時不會來，他的心就一時不能放下一樣……
就連羅蘭提議說：“謝哥，今天家裡沒人，我就把第一次給謝哥吧……”謝中國馬上用“那着急什麼，如果我們將來註定要結婚的話，一定要把那個時刻，留到洞房花燭之夜……”來婉言謝絕羅蘭的美意。
可是羅曼一回來，直接就提到了這個問題——也是第一次的問題——難道我也要像回答羅蘭一樣，對羅曼說：“把我們的第一次，留給洞房花燭之夜吧”——一定不行，因爲羅曼說要給我第一次的前提是，用這個來跟我畫個句號，用這個來終結我們的以往的所有情愛……現在，就站在她的面前了，現在，就可以瞬間拿走她的第一次了，該如何是好，該如何選擇纔對？
“謝哥，我就站在你面前了，快點拿走我的第一次，然後就放了我吧……”羅曼和謝中國相互在淋浴下，觸摸和搓洗一番對方的身體後，羅曼便柔情蜜意地說道。
“再給我點時間，讓我再仔細想想吧……”謝中國此刻，還沒有下最後的決心……
“那——咱們回臥房去吧——也許這裡真的不適合做呢……”羅曼說着，先穿上了浴衣，然後將另一件浴衣遞給謝中國說。
謝中國沒有回答，但卻跟着羅曼出了衛生間，來到了羅曼的臥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