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弄盆清水
“哦，沒什麼事兒，我就是過來看看，你還需要什麼幫助……”說完這話，孟憲達才一下子醒悟過來，爲什麼那些手下，沒能勸走嶽有蘭，而是屢戰屢敗地無功而返了——原來誰看了嶽有蘭的胸脯，都會被電擊，都會神經酥麻，無法將嶽有蘭給趕出工棚了……
“多謝孟礦長了，我們挺好的，孟礦長事兒多，就不用爲我們多操心了……”嶽有蘭說話的聲音也十分甜膩。
“哦，那就好……”此刻孟憲達才認真地看了看嶽有蘭的長相——原來她還真的俊秀，高鼻樑，紅臉膛，濃髮淡眉，脣紅齒白——之前只顧了趕緊打發她走，從來沒正眼看過她，原來她生得如此標誌——難怪手下都不忍下手趕她走呢，估計也都是犯了憐香惜玉的臭毛病吧！
“你老家——沒什麼人了吧……”孟憲達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問這些，可能是出於關心？或者是想更多地了結一下這個剛剛被發現的美人兒。
“孟礦長，別提了，老家不是沒人了，而是人太多了——我也知道，我拿了我男人的撫卹金，就該離開礦上，回到老家去了，可是，我確實不能再回去了呀……”嶽有蘭說着，眼淚就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我來——可不是要攆你走的——有什麼困難，你就跟我說吧，我會盡力而爲的……”嶽有蘭粉淚滿面，更讓孟憲達心疼起來，趕緊表白自己的來意，還做下了更多允諾。
“不滿孟礦長說，在老家，一聽說我男人出了礦難，本家的大伯子和小叔子就都想來領錢，可是我一想，如果錢讓他們給領回去，一分錢也不會給我，而且，我再也不想過從前的日子了……”說着嶽有蘭又開始哽咽了。
“你別急，有什麼話，就都跟我說出來吧，我一定幫你解決……”孟憲達的確是被有嶽有蘭給迷住了，說話間，已經坐在了工棚中的板凳上。
“不瞞孟礦長說，我男人家一共弟兄三個，大伯子開山放炮，炸掉了一眼和一條胳膊，加上家裡窮，就娶不上媳婦；小叔子流流氓氓，在外邊惹了麻煩，生怕被逮住關進監獄，就在家裡挖了個地窖常年呆在裡邊；我公公婆婆就會中家裡那幾畝薄地，一年的收成，根本養不活這一家人。
“我男人在家裡排行老二，人品正，身體壯，看到家裡窮得叮噹山響，就出來賺錢，他渾身是勁兒，什麼活兒都肯幹，幾年下來，就攢了一筆錢，回去就把家裡的房子翻蓋了，生活也改善了，還託媒人幫他說個媳婦——我家不知道他家從前的情況，就看見他家是新蓋的房子，還有銀行的幾萬存款，加上我男人也儀表堂堂，我父母就動了心，我也沒反對，反正也是要嫁人，在當地，我男人家就算的條件好的了……
“嫁過去沒多久，我就懷上了大孩子，花銷也就大了，眼看着存摺上的錢，一天比一天少。我男人就呆不住了，就又出來打工，這回是聽一個老鄉說，下煤窯賺得多，是按勞取酬，你出多少煤，就賺多少錢——我男人一想，我缺的就不是力氣，憑藉我的力氣，一定會比那個老鄉還賺得多——那個老鄉說他一年下來，能賺三五萬，我男人就給自己定了個目標，說一年要賺個十萬八萬再回來……
“結果呢，第一年他不入門兒，賺了不到五萬快，就覺得不夠本兒，第二年就還出來下煤窯……我男人常年在外邊賣命賺錢，就把我給撂在了家裡，除了看待我自己的大孩子，我還要上邊伺候公公婆婆，下邊每天給地窖裡的小叔子送飯下去，出來的時候，還要把他的屎尿給端出來，倒掉。忙完了這些，還要去幫着大伯子打掃屋子，拆洗被褥，漿洗衣裳，整個家裡，花的都是我男人出去賣命掙回來的錢，享用的都是我無償爲他們付出的勞動……累的我總的頭昏眼花，筋疲力盡，每天夜裡，倒在扛上就睡着了……
“即便是這樣，我也都認可了，心想，等我男人再賺個十萬八萬的，就跟我男人出去單過，要是這麼長期下去，活人都被他們給累死了……多幹點活我沒說的，自己男人出去賣命賺的錢大家來花我也沒話說，畢竟都是一家人嘛，可是，讓我不能忍受的是，有一天我下到地窖裡給小叔子送飯，等他吃飯的工夫，我還想幫他收拾一下被褥衛生，誰想到，小叔子卻從身後抱住了我，也不由分說就把我給按到在草甸子上，就開始對我耍流氓……
“我馬上就反抗他說：我是你嫂子，是你二哥的媳婦兒，你不能這麼幹……小叔子流氓慣了，哪裡還顧忌我的反抗和勸阻，不由分說，就撕開了我的衣服，又是親嘴又是摸奶——我的勁兒也沒有他大，根本就掙脫不了……親了一陣，摸了一陣，他還不滿足，還要做下那苟且之事——這個可不行，我男人打工在外，一年半載都不會來，我要是不給他守住這個身子，一旦懷上個一男半女的，那可怎麼跟我男人交代呀——不說明白是誰的吧，我男人非打死我不可，說明白吧，我男人非打死我小叔子不可，這可不是普通的男女關係，這是人命關天的叔嫂通-奸的亂-倫大忌呀——所以呢，我就拼命地反抗他，堅決不讓小叔子上我的身子……
“可是我，我平時就是一個弱女子，哪裡抵得住小叔子那熟練的流氓手段，幾下子就被他給剝下了裙褲，然後……沒廢什麼勁兒就分開了我拼命夾緊的貞節，一下子就……
“當時我連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一想起我和我男人生下的小孩子才一兩歲，就把打掉的門牙，嚥到了肚子裡，找個沒人的地方，痛哭了一陣，弄盆清水，好生將自己的身子給反覆清洗一番——生怕自己懷上小叔子的孽種……”
嶽有蘭的話匣子一打開，就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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