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坦白,沒趁是睡着,佔我便宜,揩我油,吃我豆腐吧……”吃了些東西,馮瑤那刁蠻公主的盡頭又顯出來。
“時間那麼緊,哪有別的心思呀……”郎野只好這麼說。
“你是說,你對我一點兒也不感興趣?我一點也沒有讓你衝動的魅力?”馮瑤反而來這一套。
“你說什麼呀,我能趁人之危嗎……趁你昏睡的時候,佔你便宜,那我成什麼人了,我不是成了禽獸了嗎……”郎野說完才意思到,話題又落入了馮瑤的圈套。
“想佔我便宜是禽獸,不想佔我便宜就是禽獸不如……”馮瑤還想玩貓玩老鼠的遊戲。
“我也明白了,我在你面前,永遠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郎野也學了,趕緊揭馮瑤的險惡用心。
“你這是什麼意思呀,好想我這個人如何刁蠻似的,我有那麼不講理嗎,我有那麼不可思議嗎,你給我個準確的答覆,不然的話,你就立即給我停車……”馮瑤又上來厲害勁兒了。
“幹嘛呀我的大小姐,我也沒說什麼呀,我要是不那麼自嘲一下,你能繞了我嗎……”郎野只好告饒了。
“誰不饒過你了,我坐你懷裡學開車,你暗地裡對我那樣子,我都沒有埋怨你,後來直接挨着了,你還是老樣子,我也沒怪罪你,你普天之下找找,哪裡有我這麼寬容大度不拘小節的孩子呀,換了別人,早就扇你耳光,抽你嘴,薅着你的玩藝兒到派出所報案去了……你說,我有一點兒對不起你的地方嗎?”馮瑤邊繼續吃香腸,咽麪包,灌飲料,邊跟郎野理論是非。
“都是我對不起你,總是我不能充分領會你的好心,總是把你的好心當成驢肝肺,要不我這麼一個堂堂七尺的男子漢,怎麼就乖乖地拜倒在了你的石榴裙下,俯首稱臣了呢……”郎野的嘴,也開始抹油了。
“你真的打心裡往外臣服我了?”馮瑤還要再次確認。
“是啊,所有的事實都表明,我真的完全徹底聽你的了……”郎野信誓旦旦。
“那,我說什麼,你都會言聽計從唄?”馮瑤基本上吃飽喝足了,放下那些沒吃完的,拍了拍手,“那,我還要坐你懷裡學開車,你還能同意不?”
“行啊,我的小命都給你了,還有什麼不行的呀……”郎野無奈,只好硬撐着。
“那,是穿着裙子坐你懷裡,還是脫了坐你懷裡呀……”馮瑤又開始浪起來。
“隨便你呀,我不是說了嗎,我的小命都歸你掌控了,別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沒意見……”郎野徹底投降了。
“那你呢,你是穿着還是脫了呀……”馮瑤貌似正在無法剋制的發情期。
“隨你便,我都無所謂……”郎野的心裡突然產生一個邪惡的念頭:既然你還要玩這樣的遊戲,一旦出現把持不住的時候,突破了防線,也拐不到我的頭上,即便怪罪下來,頂多就是個死,反正不突破也未必能活多長,索性就跟你玩下去,只要你自己不後悔就行!
郎野此刻已經進入到了最後的絕望期,就像一個人預感到世界末即將來臨的時候,就有某種豁出去的感覺一樣,郎野突然就有了來者不拒的心理,同時還伴有某種破壞心理……既然你總想打擦邊球,既然你總想是河邊走,那麼走了火,入了魔,可別怪罪到我的頭上,誰讓你淨往那水深火***地方去呢,就像那火柴盒,總去跟火柴頭兒去摩擦,總有被擦出火苗的時候,到了那個時候。
呼呼,我就深深地幹他一票,也嚐嚐你這個刁蠻傲慢的公主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兒,同時也讓你嚐嚐我比禽獸不如還禽獸不如的噴射,讓你在我的槍林彈雨中,感受一下玩火的滋味兒……
郎野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也就真的來者不拒了。所以,馮瑤先脫了自己的裙子和短褲,再來脫他的牛仔和短褲的時候,他都積極配合,直到馮瑤有一屁股坐進了他的懷裡,直到他再次感到了那溼漉漉,軟綿綿的摩擦將他的壓抑的火山弄的即將噴發的時候,他終於要開始他的行動了,他終於下了最後的決心,帶着視死如歸的心理,試圖在馮瑤的某一次大幅度摩擦裡,找到一個強行插入的角度,然後完成一個歷史性的動作,讓那無形的雷池突然崩潰,讓那處子的防線瞬間破裂,讓一個既成事實擺在懷裡這個做妖到巔峰狀態的刁蠻公主面前,讓她尖叫,讓她癲狂,讓她品嚐一下人間煙火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但就在這個歷史性的時刻即將來臨的瞬間,郎野突然聽到馮瑤大喊大叫了一聲:“路上有人!”
郎野聽了,本能地鬆開油門兒,一腳將剎車踩了倒了底……
畢竟是皇冠3.0這樣好車,一腳下去,四輪防抱死碟片剎車居然在十幾米之內,嘎吱停了下來……
郎野定睛一看,果然鄉道中央,躺着一個披着軍大衣的人!
“不會是吧!”馮瑤趕緊從郎野的懷裡撤回到了副駕駛坐上,摸到自己的短褲和裙子就開始急三忙四地穿。郎野也是將褪掉一半的短褲和牛仔給提了上來。
“我下去看看……”郎野從儲物箱裡摸出了手電,繫好褲腰帶,開了車門,在燈光照耀下,一步一步地接近那個躺在鄉道中間的人……近了,更近了……直到走到那個人的跟前了,也不見那個人有什麼動靜……是喝醉了倒在了路上,還是被前邊的什麼車給颳倒了,還是犯了病突然倒在了這裡?郎野邊在心裡這麼猜測着,邊想用手電看清這個人的臉。
可是當郎野的手電剛剛照到那個人的臉上的時候,幾乎同時發生了兩件事,讓後來所有的事態都從此發生了逆轉變化,真是天意該着啊!
兩件什麼事?兩件都讓人絕對出乎預料的事。
郎野的所有判斷中,沒有一個是正確的,因爲當他的手電照到那個裹在軍大衣下的男人的連的時候,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真是見了……這個人怎麼可能就是自己的生身父親呢!天哪,難道是自己出現的幻覺?還是天意要來捉弄我?怎麼老遠山西地,毫無目的地跑到了這麼偏遠的鄉道上,遇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自己那個臭名昭著,靠拐賣婦兒童過活的,相當於死去的父親呢!
可是郎野的這些驚訝只持續了不到一兩秒鐘,第二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倒在地上的人,也就是郎野的生身父親郎中仁突然一個鯉魚打挺,起身的同時,一根打狗棍也輪了起來,正好擊中郎野的頭部,瞬間眼前一,就不省人事了……
等郎野甦醒過來,發現是馮瑤在拼命地搖晃他,嘴裡還不住地說:“快醒過來呀,我發動不着棄車,你快醒過來呀,教我們怎麼發動,我們好快點逃走啊……”
郎野醒過來的第一反應竟是:“那個男人呢?”
“我在車裡看到你被他給打倒了,又看見那個人朝車子這邊走過來了,我就假裝害怕地下了車,等他走到跟前的時候,就飛起一腳,用了跆拳道最狠的一招,將他踢倒,然後又補了兩腳,他就不動了,我就趕緊把你給弄回到了車裡,本想開車就跑呢,可是,我只會把方向盤和踩油門,就是發動不着,開不走啊,所以,就拼命地搖晃你,搖了快十分鐘了,你才醒……”馮瑤一口氣將事情的前後都給表述明白了。
“咱們快走吧,一會兒那個人就會醒的……”馮瑤着急地說。
“不能丟下這個人,我們要帶上他……”郎野突然做出了這樣出乎預料的決定。
“爲什麼呀,爲什麼要帶上他呀?”馮瑤完全不理解。
“我說了你都不信……”郎野有些無奈。
“什麼信不信呀,快說是怎麼回事呀……”馮瑤真的摸不着頭腦。
“這個人不是別人,他是我那個該死的父親……”郎野說出了真相……
“天哪,怎麼會呀!”馮瑤更加不信了。
“是啊,我也不信啊,可是千真萬確他就是啊……”郎野確認自己沒有認錯。
“真是你父親?”馮瑤還在確認。
“真的是啊,他燒成灰,我都能認出他來,儘管他從來都不管我的死活,儘管我從來都沒叫過他一聲爸爸,但他畢竟是我的父親呀……”郎野不知道那根神經被刺激了,一時跳不出來。
“如果真是你的父親,那就好辦了……”馮瑤貌似有了好主意。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郎野知道馮瑤有很多超乎想象的點子。
“在這裡跟你父親相遇,說明幾點,一是上蒼有意安排你們父子見面,估計是天意派來幫你解決難題的,二呢,在這裡遇到你父親,說明他就在這一帶活動,如果說明情況,讓他幫助咱們躲藏一陣,也可能會效果更好,三呢,我們也快彈盡糧絕了,既然你們是親生父子,跟他借用些盤纏,估計能接濟咱們吧……”馮瑤像個老謀深算的軍師,將方方面面的情況都給分析到了。
“你的意思是,叫醒他,跟他說明情況,然後得到他的庇護和支持?”郎野有些不確定。
“現在也只好這樣了……也許都是天意安排呢,不然,怎麼會巧合到這個程度,不利用,那就是違背天意呢……”馮瑤進一步確定了大政方針。
於是,郎野就下了車,將昏死在路邊的生身父親郎中仁給拖上車的後座,然後,掐他的人中,還往他的臉上噴礦泉水,不大工夫,郎中仁就醒了過來。
“我這是在哪裡?”郎中仁剛剛醒過來,有些發矇。
“在你兒子……我的車裡!”郎野頭一句話就開門見山。
“是你?郎野?我不是做夢吧,怎麼會在你?”郎中仁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