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鵝湖面的黑影越跳越歡快,慢慢脫離了湖面,開始浮空朝着肖止這裡慢慢飄了過來,看起來就像一個旋轉的氣球人偶。江川合子左手端着酒杯,右手緊緊的按在大剪刀上,財喵這個大燈泡搗亂就算了,現在還多了一個……
肖止淡淡道:“別衝動,先看看要幹嘛。”
黑色人影越來越近,在夜空灑下的月光裡慢慢露出面目來。
這是一個身穿黑色大禮服的年輕女孩兒,她顏值很高,高挺的鼻樑,碧藍色的瞳孔,五官十分立體,這就是歐美女人的特徵和優點,但也有缺點,若是稍微上了年紀就很容易顯老……
黑禮服女孩兒旋轉着落在餐桌上,動作輕盈,看起來就像八音盒上旋轉的跳舞姑娘真人版。
她彎腰伸出纖細的胳膊,食指輕輕掠過肖止的面頰,吐氣如蘭的說道:“這位英俊年輕的先生,願意和我共舞一曲嗎?”
財喵和江川合子的瞳孔瞬間赤紅,強行壓制着殺意。
他們不能隨便傷害普通人,但對於非人類,呵呵呵!
黑禮服女孩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清香,不斷鑽入在場人的鼻子裡,財喵和江川合子眼中的殺意逐漸減弱開始有點迷離的樣子。女孩兒見狀嘴角微揚,回過頭來想繼續引起肖止的注意……
冰冷的觸感。
只見一把銀白色的手槍頂在黑禮服女孩兒的眉心上。
她有點茫然:“你這是做什麼?”不可能,無論是年輕還是年老,只要是男人就無法抵抗她的邀請吸引,但眼前這男人是怎麼回事兒?
肖止冷冷的說道:“你踩了我的晚餐。”
啊?黑禮服女孩低頭一看,左腳高跟鞋正好踩在肖止的餐盤裡的烤肉上,她莫名的感覺有些心慌起來:“這……這,不對,你願意跟我共舞嗎?”
砰,槍口火焰冒出!!!
黑禮服女孩兒眉心帶着窟窿,整個身體後仰着飛出,撞在陽臺圍欄上面,軟倒在地上,她不停的抽搐着,神聖子彈帶來的痛苦實在強烈,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瘋狂撕扯她的靈魂……
財喵和江川合子瞬間清醒過來,怒目看向她!
肖止自制了個手槍消音器,因爲無法隨着手槍大小,就一直放在口袋裡,剛剛開槍的時候使用了一下,槍聲確實被削弱了很多,但在近距離還是有點響。管家立刻從別墅裡跑出來,他見到肖止手裡舉着手槍,嚇了一跳:“先生,發生什麼事情?”
肖止笑道:“沒事,自己做了個消音器,試試效果。”
管家抹一把頭上的汗水:“原來是這樣,看樣子似乎還需要加強,您有需要再叫我。”
他來的快,去的也很快。
70年代的英-國,雖然對槍這種東西有所限制,但也就那樣,有錢人的手裡基本上都會有那麼一兩把防身,畢竟不要命的壞人實在太多了。管家雖然嚇了一跳,但也表示可以理解,哪怕肖止在那裡放槍放着玩,有錢人的快樂,就是那麼匪夷所思……
管家離開後,肖止拿了一塊肉放在黑禮服女孩兒天靈蓋上,用槍口頂住:“我很少有不能容忍的事情,你恰好碰到了一件,那就是無理的打擾我用餐!”
黑禮服女孩兒嘴裡有黑氣不斷的涌出來,她感覺很痛苦,疼痛在翻滾着。見到肖止眼眸裡泛着絲毫不憐憫的情感,她嚇得急忙擺動雙手:“先生,先生請您不要衝動,打擾了您的用餐我感到十分抱歉,請您原諒我,我這就離開……”
肖止急需各種怪物的資料,他問道:“這個不着急,先告訴我你的來歷吧。”
人在槍口下,不得不低頭,黑禮服女孩兒開始說出自己的來歷。
原來她就是黑天鵝湖故事裡那個第七天鵝女孩兒,沒錯,正如故事裡描述的那樣,當年六個姐姐拿了她的羽毛遮擋瑕疵,以美麗的面貌嫁給了王子後。
她醒來後前去理論被-幹掉後,靈魂黑化,但這不足以闖入皇宮報仇,在她強烈的仇恨波動下竟無意溝通了地獄裡的一隻惡魔,惡魔答應借給她力量去報仇,但不是白給,作爲回報,黑天鵝姑娘必須獻上自己的靈魂,而且每年還要獻祭七個人的靈魂給它,否則她的靈魂就會受到地獄火焰的灼燒……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黑天鵝女孩感覺從惡魔那裡借來的力量越來越弱,她幾次試圖溝通惡魔,想要增強力量,但奈何始終得不到惡魔的迴應。但每年七個人的靈魂獻祭,卻依然被照收不誤,如果遲了時間沒有湊足數量,她的靈魂立即會感到有火焰在灼燒……
從惡魔那裡借來的力量終於耗盡,爲了完成每年獻祭,黑天鵝女孩兒依靠來自靈魂的憤怒和怨氣支撐自己,想辦法以各種手段去吸引人,久而久之竟然多了一種能通過散發香味兒催眠人類的能力,而且百試百靈,從未失手。
世上有惡魔惡靈的存在,就一定有驅魔人驅靈人的存在,黑天鵝姑娘以天鵝湖作爲大本營,天鵝湖之大連接着海洋,只要沒有被截斷渠道抽乾湖水,她躲在裡面就非常安全。天鵝湖發生太多命案,招來了很多驅魔人,他們的本事都不小,但奈何天鵝湖太大費時費力,加上沒有足夠的經濟支持只好遺憾離去……
黑天鵝女孩兒此後進行捕捉人類,更加小心,儘量選擇遊客外地人下手,例如肖止這樣的。
但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有錢的亞洲青年溫和無比,竟然是個驅魔人,剛打個照面她就被用槍爆頭了,多虧惡靈體質,沒有當場去世……
肖止毫無感覺的聽完她的話:“放你走的話,可以!但你活了這麼久時間,應該多多少少收集點寶物之類的東西,我不貪心,你只要給我一樣就好,我滿意的話,你安全,我不滿意,就只能替天行道讓你魂飛魄散掉,千萬彆着急拒絕,因爲這把槍容易走火。”
黑天鵝女孩兒表情有些呆滯,她想哭卻哭不出來,這把銀色的手槍給她心理壓力太大了,剛挨一槍就這麼痛苦,再捱上一槍的話她完全不認爲自己能抗的過去。寶物的話,這些年死的普通人居多,都是些普通金銀財寶,肯定不會被看上,如果有特殊點的東西就好了……
她絞盡腦汁拼命的想,忽然想到了一樣東西,連忙道:“先生,在湖底有個東西相信您會滿意,那是一個驅魔師留下的東西,都過去幾十年了,依然散發着神聖的力量。我記得他被人追殺,情急之下,將那東西丟進湖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