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努力想辦法看看能否搞到修煉心法了,這樣消耗精氣神還有血液,還沒成爲最強驅魔人前恐怕得先猝死街頭。
畢竟“呼吸療愈”的作用是修補身體損傷,消耗出去的血液是不會補回來的,不管是用來畫符,還是被人捅刀子,如果能恢復的話那樣,基本上就無敵了,因爲可以施展血牛大法,血液不要錢,身上不備個百八十張血符都不好意思告訴別人自己會畫符……
女人抱着外套有些不知所措:“現在該怎麼做呢?”
肖止說:“紙鶴會在空中飛舞,爲了避免驚世駭俗,我們需要找個偏僻的地方放飛紙鶴。”
女人稍微猶豫一下,隨即立刻點頭答應:“好!”,這年頭莫名其妙被害死在外頭的女人很多,特別是傻傻被騙到偏僻荒郊野外的女孩子更慘,她作爲一個女人當然也害怕,但想到失蹤兩天的兒子,這種害怕就變得淡薄起來,沒有兒子,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兩人離開小鎮。
來到西北面的小樹林外,這裡平時沒什麼人會過來。
肖止示意女人可以打開外套了。
隨着外套打開,裡面的千紙鶴立刻晃晃悠悠飛起來,連成一串在空中盤旋了兩圈往北面飛去!他疾走兩步,伸出食中二指夾住最後一隻千紙鶴的身體避免它們跑丟,然後說道:“現在我們根據紙鶴的指引尋找,應該就能找到你兒子喬治的線索……”
女人充滿期待的點點頭嗯了一聲。
千紙鶴彷彿一根超長的指向針,引導着兩人離開小樹林穿過農場來到一處小溪流處,原本很穩當的千紙鶴開始變得有些虛浮搖晃,隨時都會掉在地上一樣。女人有些緊張:“肖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兒,會不會喬治他……”
肖止搖頭道:“我是用鮮血畫的紙鶴,小溪水氣瀰漫影響到了紙鶴上的法力,就像追蹤信號受到干擾一樣,沒關係的,大概方向不會有錯。我們的動作最好快點就是了。”
沿着小溪流的下游走去慢慢出現一片大湖泊,湖泊的周圍被鐵網圍欄圍起來,上面還有個水深危險請勿下水的牌子,但這牌子的警告力度似乎很有限,因爲在牌子的下方鐵網被人剪開個洞口,剛好足夠一個成年人鑽過去。
千紙鶴指着這個洞口,女人有些慌亂:“這個湖泊……很可怕,在我小時候聽祖母說過,裡面住着一個怪物,每隔三十年就會出來抓捕附近的小孩進食……”
米國雖然科技相對發達,但普通人對於鬼神的敬畏還是很深的,甚至要超越種花國的老頭老奶奶們,很多有莫名其妙傳說的地方,除了不怕死的年輕人外,幾乎沒有什麼人敢去……
湖泊裡面住着怪物?
肖止忍不住想起招魂世界裡,在英-國的黑天鵝湖遇見的那個女孩兒,心道這應該是水鬼一類的東西。就在這時候湖泊中央不斷有水泡冒出來破裂,水泡的痕跡慢慢的朝着岸邊移動,好似水下有什麼東西往岸邊靠近。
女人面色蒼白,肖止伸手將她拉到旁邊的大樹後面,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他要暗中觀察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水泡靠近岸邊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個腦袋來,兩人雖然嚇了一跳,但令人意外的是這腦袋並不嚇人相反還挺可愛。因爲這是一個十來歲小男孩的面孔,他緩緩從水裡走到岸上,身上穿着的是牛仔褲和條紋襯衫。
女人見狀神情略微激動,想要出去,肖止用力摁住她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想做什麼?”
她說道:“這孩子是我鄰居梅林家的小卡拉,他已經失蹤了六七天,家裡人都快瘋了,沒想到會藏在這裡,我得趕緊叫他回家去。”
肖止低聲道:“你現在出去,會讓小喬治沒了媽媽!”
女人發愣道:“爲什麼?”
肖止指着那小卡拉輕聲說道:“十來歲的小男孩,竟然可以從水底一面冒泡一邊緩緩走到岸上,這需要多大的肺活量,游泳健將也沒幾個能做到吧。再說你看他的表情,雙眼充滿暴戾兇狠,也不是小孩子該有的表情……他很有可能是什麼,你猜猜吧。”
說到這個份上,女人也猜到了,她緊咬着下嘴脣不說話,別拖後腿纔是她該做的事情!
肖止很滿意女人的覺悟。
岸邊的小卡拉活動了一下筋骨,他的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幾下露出疑惑的表情來,往四周瞧了瞧沒看到什麼異樣,扒開欄杆鐵網鑽出來,慢慢朝着密林的方向走去,他的腳步很沉重,好像兩條腿灌注鉛水一樣……
跟蹤在他的身後,來到密林深處,小卡拉的面頰被一根樹枝劃傷直接劃拉出一道大缺口,他露出惱怒的表情將樹枝用力折斷,彎下腰開始扒樹皮,他的雙手指甲彷彿利刃般劃開樹皮,裡面竟然是中空的,伸手用力拖了個繭子出來。
嚴格的說是一個半透明膠裝的橢圓形物,裡面裝着一個捲縮狀的小男孩,膠狀物的裡面有很多小小黑丸子,還能一動一動的看起來像蟲子卵。小卡拉發出啾啾怪笑,蟲卵也跟着劇烈動起來好像要出世了……
他摸一下臉上被樹枝割開的傷口:“這副皮囊浸泡太久的水,已經爛掉了,我需要有一副更好的皮囊才能騙到更多孩子,嗯……等這孩子的營養溢出被吸收乾淨,雖然有點擠,但還是用他的皮囊好了。”
就在這時候,樹林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小卡拉豎起耳朵警惕的四周聆聽!
利刃破空聲,只見一道白色寒光直奔面門而來,他嚇得後退幾步側身,堪堪躲過寒芒襲臉,等寒芒釘在旁邊的樹幹上都時,纔看清那原來是一把造型極像十字架的雪白匕首!
有人發現自己的行蹤了!
小卡拉往前一竄,伸出雙手要抱起地上的孩子逃跑,誰知雪白匕首忽然閃出一道白光打在他後背上,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直接越過孩子載了個狗吃屎。白光消失,他後背上出現一個血紅色的凹痕,疼的發出淒厲的叫聲……
肖止竄出去,轉身就是一記鞭腿,將這小玩意兒鞭出去,重重撞在樹幹上面。他緊跟而上,暗紅的嗜血聖槍頂在小卡拉的腦門上:“我問,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