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愣住了,我將她的手輕輕放回被子,又將這番話重複了一遍,我還說不幫着甜甜除了她家這個可惡的小三,我就陪着她一起抹脖子。
抹脖子三個字,驚呆了我媽和她媽,卻止住了甜甜的眼淚。
自殺容易,宣誓簡單,真的打倒小三,太難。
從醫院回來,我媽在路上沒提這件事,我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覺得那只是我穩住甜甜的權宜之計。可我不這麼想,我確實想把甜甜的小三除了,給自己找的理由更簡單,這個世界的三觀和正氣,總要有人維護。
可小三也不是說除就能除的,一籌莫展,我給魯寧打了電話,告訴她我最近要抓個小三,結果這姑娘特別興奮直接衝到我家來了,一進門就拉着我的手說:“您終於開竅了!說吧,想把他們怎麼往死裡整!”
我媽端着水果驚訝的看着我倆,我尷尬的笑笑,魯寧憋不住了對我媽說:“阿姨,我真的是很努力忍着纔沒去把唐明那個混蛋和他的姘頭拉到郊外去埋了的!”
我嘆口氣順了順魯寧的後背對她說:“不是唐明。”
魯寧一臉不解的看着我,我耐心的給魯寧解釋了甜甜的問題,她興致沒有之前那麼高了,說到最後乾脆無語的看着我問:“你自己的渣前夫不收拾,管別人家的事兒幹什麼?”
是啊,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因爲不是自己的婚姻,所以纔不至於那般懦弱和迷茫吧,可不管是誰的婚姻,憋在胸口的那口惡氣,總是要出的。
沒有魯寧我也沒辦法一個人完成,只能好好對她說:“爲了我心情好,我離婚後心情一直不好,這件事辦了我肯定會心情好。”
“真的?”魯寧側目望着我。
我點點頭說:“真的。”
“行。”她完全沒猶豫。
魯寧就是這樣,天底下可能真的再難找到她這樣的好朋友了,雖然甜甜的閨蜜做了這樣的事,但我還是願意相信,女人一輩子一定要找到另一個能依靠的女人才不枉此生。
沒想法,我也只能先從甜甜的老公入手,不打算直接見他,我索性選擇悄悄跟着。
甜甜自殺的事對她和她老公的整個家族都震動不小,她婆婆是個好人,每天的飯都是她送來的,我還親眼見到至少兩次在醫院樓下她狠狠的給了兒子幾巴掌。
這又讓我想起唐明和他媽,比起這家人,那兩個真的是沆瀣一氣,蛇鼠一窩。
甜甜老公幾乎每天都去醫院住院部,但是從來不進去,只是在樓下抽好幾根菸,然後默默離開,離開後都是回甜甜家,沒有去閨蜜住的地方。
這樣的跟蹤持續了將近一週,他終於去了另一處小區。
我總算在這個小區跟到了甜甜的閨蜜,週六早上她推着孩子下樓,將嬰兒車扔給保姆,自己拿着打電話,孩子哭了,她甚至都沒有去看一眼。
說實話,如果不是我還有點理智,真想撲過去狠狠打她一頓。
我裝成路人甲路過她身邊,聽到她說要給孩子斷奶的事,陸續提到了甜甜和一個男人的名字,周寧。我猜測就是甜甜的老公。
她語氣狂傲,冷笑連連,察覺到我一直在她身邊聽她說話,她瞪了我一眼走開了。
被她冷落的孩子終於不哭了,我經過的時候看了看,確實是個可愛的孩子,只是沒有甜甜說的那麼胖了,因爲沒有甜甜的照顧吧。
我給魯寧打了電話說了具體情況,回家的路上司機師傅的電臺里正好在討論一個話題,真的所有的父母都是稱職的麼?
師傅開玩笑的對我說,有些父母就不配有孩子。我笑笑沒有迴應,內心是極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