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大哭出聲,這一天對簡明來說估計終生難忘,小白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成功的,在簡明心上踩了不止一個鞋底印。
不過我相信,分手之後,各自生活,未來某一天想起這個人還是會心痛,但會有更多的甜蜜時光讓他們不再想起這份心痛。
“對不起。”簡明最終說出口,我擰了眉頭,不知道爲什麼,我現在特別討厭聽男人說這三個字。感覺就像他拿着刀砍了你全家,然後全然無害的對你說句對不起。
狄瑾佑給我的心理陰影,一時半會兒是消不掉了。
魯寧拉着我走,戲看到這裡就可以不用繼續了,勝負已分,我的職責盡到了。
產科家庭病房在八樓,等電梯時突然從裡面衝出來十多個人,惡狠狠的朝着護士站過去。
魯寧和我不想多湊熱鬧,但電梯門口霸着一個凶神惡煞的,我們只能等另外一部,還沒怎麼着呢,護士就被從護士站扯出來了。
小姑娘嚇的驚慌失措,兩個大男人扯着她的衣服領子往外拖,我看不過眼衝過去要幫忙,魯寧沒拉住我,只能跟着我一起過去。
亂成一團,我悍婦一樣的成功幫小姑娘解圍了,結果一個裝滿了文件的盒子直接招呼在我頭上,我一晃差點栽倒,身邊接着就打成了一片,保安趕過來時,我腦子嗡嗡響,看東西都不清楚了。
我被魯寧扶着坐在等候廳的沙發上,身後還是一片混亂,好在沒人來繼續找我茬,但那羣瘋狗一樣的人看到穿白大褂的就扯,我衣服也被扯壞了,脖子上的項鍊也不見了。
醫鬧,我真是吃瘋了去幫忙。
“遭報應了,來的真他媽快。”我蚊子哼哼的扶着腦袋,還是暈的不行,心想該不會是腦震盪吧……魯寧一直回頭看情況,病房反應不一,有的在門口觀望,有的直接關門,萬曉他們明顯是不湊熱鬧的。
“桃子,咱們先離開這兒。”魯寧看電梯那邊有了鬆懈,拉着我趕緊走。
遇到這種事兒是我自找,雷鋒了一把卻遭秧。
到了樓下,我走路還是一步三晃,魯寧不放心非要帶我去拍片子,還說我這算工傷,醫藥費她報銷。
檢查完等結果時,我扶着頭坐在椅子上,狼狽的德行招來周圍一票探究目光。本來完勝的心情變的有些複雜,人真的不能幸災樂禍,剛說着錢好賺,就被命運狠狠給了一拳。
打醒了也好,算是我欺負柔弱小白兔的報應。
“你怎麼了?”面前橫了一個人,我聽到他的聲音渾身又不對勁了,真他孃的冤家路窄。
我沒擡頭,打算直接走人,卻被他拉住手臂不容反抗,沒有任何戲謔之意,他彎下腰看着我,眼神透着關心。
“沒怎麼。”我想甩開他,可他就是不肯鬆手。他身邊還站着一個女人,歲數不小了,但挺漂亮的,面生。
“她是?”女人一臉迷茫的看着我,我心想又是哪個遭殃倒黴的被他騙,他對那天殺的工作真是充滿熱情,多大歲數的都敢騙。
“你幹什麼!”魯寧拿着我的片子出來了,很強勢的撕開狄瑾佑的手,看了他一眼說:“怎麼又是你?”
我拖着魯寧說:“走吧。”
魯寧怒的時候喜歡亂撒氣,也不分時候的瞪着我說:“走什麼走,他媽的你輕微腦震盪了!跟我住院去!那幫孫子,等我找到視頻記錄,誰砸的你,老子找律師告死他!”
我崩潰的看着魯寧,只能苦苦的呵呵,還真他孃的是腦震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