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人員的事情,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常興說道。
周紹楠也自然也不能夠勉,只能夠就此作罷。
劉家村的人來到東海,在農場裡第一次睡了一個安穩覺。
劉聰整個人都輕鬆了,這一陣,他作爲劉家村的第一高手,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劉家村村長劉成文,也輕鬆了,他雖然沒有突破,但是作爲劉家村的主事人,他得管劉家村方方面面的事情。也幸好劉家村的幾個煉體高手都是姓劉的一大家子人,對他這個叔還算服從,劉家村讓他打理得,在如今這麼惡劣的環境裡,存活了下來。雖說劉家村運氣算是不錯,因爲比較便宜,一直沒有遇上厲害的靈獸。但與劉家村人齊心有着很大的關係。
常興與常青一路走到前進農場,見過多少空無一人的村莊?唯獨看到劉家村能夠存活這麼多人。
常興沒有給劉家村準備住的地方,也不讓他們進入城隍廟。而是給他們圈了一塊地方。讓他們自己去解決自己的吃住問題。當然糧食是常興從空間法寶裡取出來的。
“住的地方都能自己解決麼?”常興禮節性地問道。
“沒問題。東海這麼大的城市,廢墟里到處都是建材,我們隨便弄些回來,就能夠搭一些簡易的棚子出來。咱都是鄉里人,沒那麼嬌氣。只要能睡上安穩覺,吃飽肚子,就沒啥忍受不了的。仙長,你放心吧,這點小事我們能解決。只是糧食我們現在實在是弄不到,得求仙長借一些,將來等我們種出了莊稼,一定加倍還給仙長。”劉成文連忙說道。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們沒地方住呢。”常興說道。
劉家村人當真都是很勤快的,幾個煉體高手負責去外面找建房子的材料,其餘的人,則在農場裡搭棚子,就連小孩子與老人都在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沒有一個偷懶的。
天黑的時候,就搭出幾個大棚子,上面蓋了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雨布,就算下雨,也淋他們不着。
劉家村人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第二天,就進入了正軌。
常興給了他們一些機械,讓他們能夠快速將這一片新圈起來的農場耕作起來。
常青回來之後,就忙着搞一些新玩意了。城隍廟裡能被他煉製的全給煉製了。靈氣復甦之後,城隍廟裡晚上就靠這油燈照明瞭。常青這一次受到了啓發,回來就把城隍廟的一盞碘鎢燈給煉製了,在碘鎢燈上面加了一個放熱的微型符陣,將符陣激活之後,碘鎢燈就被點亮了。讓城隍廟晚上恢復了光明。
“爸爸,你說以後會不會出現一個比以前更發達的文明世界?”常青問道。
常興搖搖頭:“我可不知道。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但是別看現在東海很平靜,誰知道這短暫的平靜之後,會出現什麼樣的暴風驟雨?”
“難道還會發生戰爭?我們跟誰戰鬥?”常青不解地問道。
“還不是那些野心家?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操控,靈氣復甦不會來得這麼快。這些野心家到現在都還沒出現,但是,他們不會不來的。暴風驟雨也許就在眼前。”常興說道。
“轟隆!”
常興的話才落音,突然外面一聲巨響。
常興與常青父子連忙跑了出去,遠遠地,天空升騰起一團火光。彷彿發生了爆炸一般。
“怎麼回事?”常興皺起了眉頭。
“爸爸,那是浦江庇護所方向吧?不是庇護所出事了吧?不是說火藥都失效了麼?怎麼還能夠爆炸?”常青不解地問道。
“你先回城隍廟。我過去看看就回來。”常興神情嚴肅地說道。
常青這一次沒跟常興討價還價:“好。”
城隍廟必須有個高手守衛。兩父子總要有一個留下來。浦江情況不明,常青去有些危險。常興過去,最合適不過,以常興的手段,就算遇上了棘手的事情,也能夠脫身回來。
常興瞬間就趕到了浦江庇護所,煉神還虛期高手,完全可以做到縮地成尺的地步。這麼遠的距離,就彷彿跨一步就到了。
常興趕到浦江庇護所的時候,發現浦江庇護所原本用鋼筋水泥修建起來的高牆倒塌了一大片。常興一看,就知道有人用非常厲害的符咒將圍牆給炸塌了。這種符籙威力如此驚人,就算是常興,如果躲開不及時,也能夠被傷到。
常興快速從這個炸開的缺口,進入庇護所內,只看到庇護所內屍橫遍野。應該就是這一次爆炸帶來的後果。
常興很快在庇護所裡找到了周紹楠。周紹楠很是狼狽,身上的衣服燒了好些窟窿,臉上出現了幾道傷痕。本來這種傷勢自然難不住周紹楠,顯然周紹楠根本顧不上這些。
“發生什麼事情了?”常興問道。
周紹楠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庇護所裡有人勾結邪修盟的邪修,將一枚非常厲害的古代符籙引爆,我沒來得及躲開,差點連小命都沒了。”
“你知道是什麼人乾的麼?”常興問道。
“知道也沒用,那個蠢貨激活了符籙引爆之後,他自己也被撕成了碎片。他應該不知道,符籙激活之後,他自己也會事吧。”周紹楠苦笑着搖搖頭。
“幕後的人找到沒?”常興問道。
周紹楠看了看四周,見都是自己信任的人之後,才說道:“我懷疑政派的人蔘與其中。死掉的這個人,有人說是浦江拳館的人。政派孔威大力扶持浦江拳館。這個人剛與浦江拳館拳師龐挺狩獵回來。”
“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論起戰鬥力,他們應該是最弱的呀。他們應該拼命維護庇護所纔對啊!”常興很是不解。
“也許邪修盟向他們承諾了什麼吧。”周紹楠說道。
“周局,孔威來了。”金邦民走了進來。
“常道友,那我先去會會孔威,倒要看看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周紹楠說道。
“你去吧。”常興揮揮手。
周紹楠走到過去的時候,孔威鎮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到周紹楠過來,也沒有起身。
“周局長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現在連庇護所的圍牆都給炸了,下一次來了靈獸,可怎麼守啊?”
“孔主任說要怎麼辦?”周紹楠眼睛死死地盯着孔威。
“我覺得庇護所已經不安全了,現在補恐怕也修補不好了。不如搬出庇護所。”孔威說道。
“搬出庇護所,你準備搬到哪裡去?小世界正在與地球融合,去哪裡都不安全。”周紹楠說道。
“其實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去。東海大學庇護所。有人已經控制住了東海大學小世界。只要進入到小世界裡,誰就安全了。”孔威說道。
“你不是說邪修盟吧?”周紹楠笑意盈盈地問道。
“不是不是,那邪修盟也是你們宗事局區的,人家不叫邪修盟,叫散修盟。現在都到了這種時候,人類應該摒棄前嫌,竭誠合作。才能夠在這種世道存活下來。”孔威說道。
“孔主任,你腦袋進水了吧?這種話啊你也相信。邪修盟要是想挽救人類的話,他們還用處心積慮地讓小世界提前這麼久與地球融合麼?讓地球上的人都準備好,豈不是更好?”周紹楠說道。
“周紹楠!要不是你們宗事局一直在欺瞞百姓,會出現如今的後果麼?你們宗事局一直霸佔小世界,霸佔修道資源,靈氣復甦之後,老百姓纔會面對如此大的困難。你們現在還用這種藉口來詆譭一直和你們抗爭的散修盟。我告訴你,我作爲庇護所的最高領導人,有義務帶着庇護所的全體人民去更安全的地方。”孔威突然站起來一揮手。
一下子涌出來上萬人,將宗事局的辦事處圍得水泄不通。
周紹楠不屑地笑道:“孔威,你以爲靠着人多就能夠打垮我們宗事局麼?你瞞騙百姓,勾結邪修盟炸燬庇護所圍牆。你真的以爲你進了庇護所還能夠活命?你知道邪修盟爲什麼要稱爲邪修盟麼?是因爲他們修煉邪法。他們之所以把你們哄騙到小世界裡,不是因爲他們想救苦救難,而是因爲他們需要你帶上成千上萬的祭品去供他們修煉邪法!”
“這都是你們宗事局的一面之詞,邪修盟根本沒機會自我辯護,好不是隨便你們如何栽贓?”孔威說道。
孔威不愧是在官場浮沉的人,能言善辯,周紹楠根本不是對手。這個時候周紹楠也實在拿不出什麼證據。而且,孔威倒也不全是胡說八道。他說的宗事局封鎖小世界,壟斷小世界的修煉資源,這也是事實。讓周紹楠根本沒法說清。
只是孔威忽略了一點,修士和普通人需要講道理麼?
當道理講不清的時候,就要看到底誰的拳頭大了。周紹楠一巴掌扇過去,孔威立即飛了出去,腦袋直接被扇得轉了過去,脖子直接折斷了,擰成了麻花,臉都朝着屁股後面了。
可能孔威到死都沒弄明白,我叫這麼多人來,你也敢要了我的命。
周紹楠突然飄然飛起,到了高空中,大聲喊道:“孔威勾結邪修盟,炸燬庇護所圍牆,罪大惡極!現已經被我擊斃!各位立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聽從庇護所宗事局的安排。宗事局會在近期全面接管庇護所的一切事物。宗事局會盡一切努力,解決目前庇護所的困難。”
當衆將孔威擊斃,然後又飛到高空中示威,一下子將上萬來圍堵宗事局老百姓嚇住了。一個個驚慌失措地往回趕。沒到半個小時,宗事局門口只剩下一地垃圾。
“周局還是蠻有氣魄的啊,一個庇護所指揮中心主任,你說殺就殺了。”常興對周紹楠的處置方式還是很認同的,這種時候,就應該簡單有效。
“常道友,你要是來我們宗事局,我把局長的位置讓給你。你要是在,庇護所沒人敢亂跳。”周紹楠說道。
“別。庇護所這個爛攤子還是勞駕你自己吧。我可沒這個本事。”常興說道。
“雖然處置了孔威。但是我總覺得邪修盟的陰謀不會這麼簡單。弄這麼大一個缺口,不可能只是爲了嚇唬浦江庇護所的老百姓。肯定還有別的招數。”周紹楠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常興點點頭:“是沒有這麼簡單。大批靈獸來了。”周紹楠仔細一聽,果然聽到了靈獸奔騰的動靜,當真是地動山搖。
“他們是打着引靈獸攻城的主意?”周紹楠明白了過來。
“應該不會這麼簡單。來犯的靈獸明顯是被人驅趕過來的。”常興說道。
“邪修盟!他們先用靈獸攻城,消耗我們宗事局的力量,然後趁機出手,一舉滅掉我們宗事局?”周紹楠說道。
常興點點頭:“看來邪修盟在東海的實力不是很強,纔會想採取這樣的辦法。”
“這次怕是需要常道友出手相助了。”周紹楠說道。
“既然碰上了,總不能夠見死不救。”常興無奈地搖搖頭。一揮手,在破損的那道圍牆後面又形成了一道圍牆。同時還在庇護所的四周的圍牆上加上了陣基,但是常興沒有立即激活。
“太好了,圍牆修復了,宗事局就有信心將來犯之敵消滅掉。”周紹楠說道。
那羣靈獸直接奔向那道缺口,像洪水一般涌進了庇護所。
宗事局的修士們也立即向着那羣靈獸撲了上去。
宗事局的修士與大羣靈獸戰鬥得非常兇猛,但是架不住靈獸的數量實在太多,宗事局的修士很快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幾十個邪修盟的人突然從庇護所外的樹叢中衝了出來。
“殺!”邪修盟的人氣勢洶洶地殺向宗事局的修士。
“撤!”領頭的金邦民一揮手,一干人立即撤進了庇護所。
與此同時,庇護所內,龐挺也帶着浦江拳館的一衆人向宗事局殺了過來。
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那些看起來殺得精疲力盡的宗事局修士,彷彿一下子完全恢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