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持續着,戰鬥依舊在持續着。
機動戰士和狙擊手一批又一批的倒下了,但是在最後的緊要關頭,肉山也倒下了。
勝利了!
我們勝利了!
長耳族們很是興奮,而對於掌控一切的薛旺來說,這才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薛旺繼續運營着。
不過,當他不知道多少個地球日過去之後,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球。
是哦……
我自己還有個球呢,看看到底怎麼樣了。
薛旺把自己球召喚出來,海洋中那些失去玩家們操縱的生命,早就已經死亡在歲月的長河當中。
海洋當中,漸漸進化除了一種動物。
他們全身覆蓋着厚厚地盔甲,他們所向睥睨,成爲了食物鏈頂端的王者。
他們就是——奇蝦。
當然了,奇蝦是一個大的種類。
就像是蘋果分爲黃元帥和紅富士,就像是核桃有山核桃還有碧根果一樣。
奇蝦的種類也很多。
最大的奇蝦,長度甚至超過了三米。
最小的不過才幾釐米。
與其說奇蝦像是蘋果,還不如說是像狗一般。
畢竟,狗當中也有巨型的阿拉斯加,也有微型的泰日天。
薛旺忽視的這段時間,球內至少過了上億年。
在這一億年過去之後,奇蝦佔領了海洋。
與此同時,有些生物,爲了避免奇蝦的捕捉,開始前往那些奇蝦去不了的地方。
例如十分深的深海,例如十分淺的淺灘。
其中一部分就在灘塗上過日子。
在灘塗上過日子討生活的生物,不僅僅只有一個大類,而又幾個大類。
其中腹足動物,就是那種身體軟軟地,頂着一個硬殼的動物,有的就依附在介於海水和空氣當中的岩石上,每天在漲潮和退潮之間,接受着大自然的洗禮。
而棘皮動物,則選擇紮根在灘塗裡,將自己埋在溼潤的沙子中。
把嘴朝上,這樣就能隨着海水的潮漲潮落,濾食水中的微生物了。
除了這些動物之外,植物們也開始嘗試着登陸陸地。
儘管陸地相比于海洋可以說是極度乾燥,但是陸地上卻也有海洋中一個少有的好處,就是陽光更加的充足。
於是,一大批各種形式的植物,儘管根莖一直依舊還泡在海水裡,但是他們已經見到了海水之上的太陽。
不過,爲此他們也付出了很多代價。
例如,他們讓他們的表皮結構,變得能夠鎖住水分。
他們這種變化,甚至會在數億年後某個文明的電視購物節目上被導購胡吹亂吹。
薛旺看着他的球,有些欣慰。
這個原本本光禿禿地星球,此時正在變得綠油油。
不對!
綠油油這個形容詞好像有些奇怪!
好了,不想那麼多了!
至少他的球在健康的成長。
而薛旺這時候也開始思考一件事情了。
既然水下都能成長出長達五米的龐然大物了,是不是有機會可以發展文明瞭。
於是,他開始嘗試誘導水中的生命產生文明。
但是,奇蝦大雖大。
但是腦容量卻不是很大,他龐大的身軀幾乎絕大部分都是硬硬的盔甲。
如果用薛旺的話來形容的話,就是殼厚肉少不好吃。
不過,由於奇蝦的蛋白質構成,與人類的蛋白質構成,可能有比較大的差別。
因此,在吃奇蝦這種遠古生物的時候,很可能會有比較激烈的排異反應。
就像是,許多人不能吃海鮮,對於海鮮過敏,就是因爲他們適應不了海鮮的基因。
這初看起來,似乎很無厘頭的樣子。
但是,實際上人卻是能夠和自己吃下去的食物基因產生一些交流。
如果沒有超級文明的干預,這種交流非常稀少。
自然發展可能過個上億年,纔會有某個偶然進入身體的基因,突然之間覺醒。
爲此,薛旺都有些懷疑,地球上那些紅人和藍人,是不是就是當初人類吃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吃掉了奇怪的人,繼而讓他們寄生到身上,成爲了火星人。
不過,這種事情很微妙就是了,薛旺哪怕是想要找誰求證都找不到。
畢竟,地球的主人已經去世了,甚至還將一部分文明競選者的權限交給了自己。
而另外一個敵人,火星的主人,除非自己落在他的手上,他像是一個反派一樣,喋喋不休地講述自己一切行爲的來動去買,就是想被人聽到之外。
薛旺實在是想不到他有任何理由告訴自己來龍去脈。
至於……
戰勝了那個火星的主人,從他的口中逼問出結果。
這……
這不太現實。
對於此時的薛旺來說,他就算是再強個一百倍,估計都沒有辦法取得勝利。
畢竟,人家已經是老妖怪了。
火星到達太陽系的時間,至少也比人類的文明要長了。
而人類的文明,少說也有數千年。
與數千年的尺度相比,薛旺如今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豈不是僅僅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時間。
就像是對於一個人類,上廁所撒一潑尿的時間,與整個生命的時長相比。
但是,雖然火星主人一定會非常非常強,但是薛旺卻沒有害怕。
因爲,如果他真的強的不可戰勝,不說系統會不會答應,就是他也早就上來把自己消滅了。
既然他沒有辦法直接來消滅自己,一定有沒有辦法消滅自己的理由。
薛旺堅信着自己只要能夠先獲得月球的控制權,就真的有可能打敗火星主人。
不過……
月球還是太微妙了。
薛旺原本以爲自己來到月球,會進行地是接連不斷的戰鬥,甚至被這顆星球所排斥。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落地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打喪屍,建基地。
不過,人生不就是這樣,滿心期待的以爲生日禮物是一盒巧克力,但是拆開層層包裝卻發現裡面是一個口琴。
口琴固然不錯,能夠吹出許多美妙的旋律,但是與之相比更想要的還是巧克力啊!
薛旺從小到大,就沒有做過太順利的事情,雖然說不上在逆境中成長。
但是面對預料之外的事情,他總是能夠保持鎮定,這樣的素質在人類社會當中,其實已經算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了。
畢竟,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他們更加習慣的是自己一直以來生活的地方,他們更加熟悉的是自己已的生活方式。
甚至,當活的時間稍微長一點以後。許多人就會認爲世界就應該是現在的這個模樣,未來發生任何改變都是胡鬧。
這樣愚蠢而固執的生命創建的文明,薛旺現在想來,可能文明等級確實也不算很高。
畢竟,地球上的人類,最頂端的科技,也就是發射一些勉強能夠出了行星的竄天猴。
與真正能夠馳騁宇宙的文明相比,還僅僅就是一個種子。
薛旺覺得前一任地球之主的感受,可能和現在的他面對自己的球的時候感受差別不大。
爲什麼這麼說呢?
原因很簡單,就是薛旺的這個球的先進程度,薛旺是以他所在的人類社會的節點來對比的。
比這個往前,就是低端,就是落後,比這個往前就是先進,就是進步。
而地球之處說他可能是最開始初始文明星球上的一份子,那個文明既然能夠在多個星球之間,建立一個統一的文明,就說明他的操控能力和發展水平,要遠遠超過人類社會。
甚至,他們看到人類文明的時候,就像是薛旺看到了奇蝦一樣。
畢竟,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人類從外形到組織結構,都是一種很湊合的產物。
像是人類的手,切菜不如刀子,殺人不如刀刃。各方面都不如專業的工具,但是許多事情卻都能兼容使用。
這種做法,可能在人類發展之初,是一種非常明智的進化方向。
不然的話,出生就十二個手臂,每個手臂有一個專屬的能力,雖然更加方便,但是怕不是維持這樣的能量輸出,以及身體結構的複雜程度,就夠人類喝一壺的了。
畢竟,人類雖然有可能有地球之主的引導,但是引導也不會過多。
說不定,人類什麼時候,就像是恐龍一樣,突然之間就消失了。
在一個星球文明發展的過程中,任何一個文明,任何一種身體形態,都是一個過渡而非亙古不變的。
整個世界都是在不停持續變化。
就像是門口的託尼老師,在剪頭髮的時候,也會根據時代的裱花,推薦更加新潮的發行。
薛旺看了一會自己的球,終於回到了操作界面上,開始繼續操作了。
薛旺突然之間發覺,自己又何必一直處在前線操控呢,他問道老兔子,“您知道什麼辦法能夠培訓一羣參謀官和執行官麼?我想用他們的力量,幫助我進行工作。現在的基地實在是太大了,我一個人的精力始終是有限的,哪怕只是處理日常事務,就已經耗費掉所有的經歷了。”
當領導與當普通一個員工,最大的問題就在於領導面對的員工,而員工面對的是工作。
人是一種很複雜的動物,想要處理好一羣人的關係,簡直是難上加難。
不過,長耳族似乎有一個好處,就是十分聽從命令。
遊戲開始這麼長時間,哪怕是將兔子們安排去住喪景房,窗戶外面就能看到成羣的喪屍,他們雖然表示恐懼,但是卻沒有造反。
如果是人類的話,說不定人類已經造反了。
不過,這並不是說長耳族就比人類更加的先進。
畢竟,到現在爲止,薛旺也不知道除了老兔子和咯哩咯哩之外的長耳族,到底是不是複製人。
爲什麼這麼說呢?
因爲只要建造好建築物,他們就會出現。
出現就是成體,完全沒有一個發育的過程。
而這種感覺,薛旺只有看那些克隆人題材電影的時候,纔會看到類似的畫面。
不過,這種事情,他也不是特別的在乎。
他甚至不在乎長耳族和喪屍,到底誰是“正義”的。
畢竟,長耳族所有的防禦工事的建設,以及生產,都是需要耗費大量資源的。
如果月球的資源不是和很充沛的話,他們反倒是一種禍害。
而那些喪屍,不用吃飯,不用睡覺,每天到處遊蕩,完全就是一副綠色無污染的好模樣。
他們供給長耳族,可能也是因爲長耳族,破壞了環境。
所以說,喪屍是一種很環保的生物嘛。
但是,如果反過來的話,就不一定如此了。
如果這些喪屍,阻礙了文明的進步了呢?
畢竟,文明的建立,是一個熵減的過程,是一個從無序到有序的過程。
而喪屍們,雖然可能會保存這個星球的文明等級,將之凍結。
但實際上,喪屍卻是一種區域無秩序,無意識的羣體,他們的數量越多,就越說明熵增,說明宇宙正在朝着一個無序的方向發展。
薛旺根據從地球之主那裡得到的訊息,他覺得可能最初的文明,想要的就是讓全宇宙走向秩序。
想要用更多可能性的秩序,來對抗越來越無序的宇宙。
畢竟,宇宙無序到極點,就是一種混沌。
而這種混沌會毀滅一切。
自然也會毀滅初始的文明,初始的文明,如此播撒文明,爲的也不是讓宇宙間處處都是文明,讓宇宙中充滿生命的痕跡。
他們僅僅只是爲了他們自己,爲了他們自己不會死去。
這樣想來的話,不管是多麼發達的文明,多麼長壽的個體,依舊是害怕死亡的。
而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東西,都是在不斷髮展的。
長壽的人會有死亡的那一天,而發達的文明也有消逝的那一天。
在寂靜的宇宙中,或許連死亡本身都會消逝吧。
不過,文明競爭者之間的競爭,又代表着什麼呢?
競爭中戰爭的破壞,難道不是一種熵增行爲麼?
薛旺感覺好像是這樣的。
但是……
似乎又有些不太對。
或許,只有能夠最後脫穎而出,像是養蠱裡唯一存活的蠱蟲一般的勝利者,才能夠對抗那不可知的無序。
是這樣麼?
既然是這樣的話,文明競選豈不是就是一個大遊戲,一個大舞臺。
是遊戲就有漏洞,那麼文明遊戲的漏洞又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