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西周兵來了?”“什麼,西周兵怎麼會來的。”聽了侍者的話,鄭國留守舊都的公子呂立刻往殿外跑去,一口氣跑到西城門樓,只感覺胸口難受無比。守城的大夫曉見了,連忙道“公子莫慌,只是敵軍騎兵,無法攻城的。”
公子呂聽了,向城外望去,就看到數百騎兵正在驅趕百姓,將他們趕離城池。他用手拍了下城垛,氣道“哎,君父所說不錯,這西周是必會來攻啊。只是沒想到,他們的騎兵如此厲害,竟能在馬上持刀奔馳。”“公子,我們要不要立刻撤退,君上說的有道理,我們可不能成爲二週交戰的前線啊。而且現在東門沒有西周兵啊。”
公子呂聽了,思考一會道“我國已經在洛邑東邊打下了一個大大的疆土,遠遠超過西邊的故土,而且貴族已經轉移。只是,若是就這麼走了,怕是惹人笑話啊。而且現在畢竟沒有宣戰,不至於無緣無故進攻我國。”大夫曉聽了,苦笑道“這,城中兵力不足啊?只有5000人。”“立刻召集百姓發給武器,上城守衛。”“嗨。”
正當鄭城中鼓聲大響,傳令兵到處召集百姓的時候。西周前鋒已經將城門附近的百姓全部趕走,然後在城下列陣。不一會,一騎出了陣,奔到城下,然後拉住馬繮,戰馬吃痛前蹄立起,那騎士在馬上大叫道“城上何人,我乃西伯使節,爲何不開門迎接。”
“我呸,小人,公子不能開門啊,開了門,他們怕是要衝進來啊?”“慌什麼,他們只有四百多人,就算進來又如何?”教訓完大夫曉,公子呂就向城下叫道“既是使節,爲何驅趕我國民衆。”
“哼,庶民不知禮節,既見使節,不迎接也就罷了,還要襲擊我等,我正要問你,你鄭國的民衆,就是這樣待客的嗎?”“如此,我先告罪了,那麼敢問使節,前來出使,爲何沒有使節。”
“哼,我奉命拜見天子,使節豈能讓你看。少說廢話,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擋我,快開城門。”“哼,我是個什麼東西,你,你,我倒是不開,你又能怎樣。”說完一甩衣袖,去不在看向城下。大夫曉只好道“使節還是請繞道吧,我國最近郊外有亂民,怕是不能隨意開門。”
那騎士聽了,也不在多說話,轉身往回奔去,其他騎士也是離開。“公子,公子,他們走了。”公子呂聽了。忙向城下看去,隨後笑道“哼,攻便攻,竟然要找藉口。現在我倒是看他們如何有藉口來攻。”
鄭城遠處,一支大軍正在那裡靜立,先前的騎士奔到一杆大旗之下,將對話完全重複一遍,便不再說話。那旗下的老將笑道“哈哈,這鄭伯的三個兒子,怎麼偏偏就出了這麼個廢物。本想以不讓使者入城爲藉口,現在,亂民,哼,我們就是來幫他清理亂民的。傳令,鄭城有亂民,進軍,圍住鄭城西門,北門,南門。”
公子呂和大夫曉正在奇怪爲何周人來了又走,就聽到武士報告,周人包圍了西北南三面。“東門呢?”“東門沒有發現敵人。”“好了,你下去吧?”說完,又對公子呂道“公子,他們這是讓我們逃啊。”“哼,我偏不走,他能奈我和?”
很快裡克率領的大軍,就將鄭城三面包圍,並且安下三座營寨。西門外的主寨大帳中,一個都尉笑道“大司寇說的沒錯,這公子呂確實沒用,我等來了這麼久,他竟然不出城接站。”帳中的人聽了都是大笑。
那時大部分國家基本上只有幾個城,若是敵人來犯,城池又不能容納所有百姓,他們不出城作戰,豈不是將城外的百姓送給敵人。對於貴族來說,他們的封地都在城外,他們可不想自己的封地被禍害。所以敵人來犯時,國君都會帶軍出戰,而且那時華夏各國都比較文明,一般都商量好了,到邊境作戰,對於守方來說,這樣百姓不至於被劫掠,對攻方來說,不用深入。當然了,打完後,該搶的還是要搶劫的。所以那時候,攻城戰很少,所以攻城器械也少。
等衆人笑完後,裡克道“他估計我軍,就算攻城,估計也難以破城。以爲這樣就安全了,哼,這次,就用鄭城來試驗君上發明的攻城器械。今日就開始打造,後日攻城。”“嗨。”“恩,我提醒你們一句,君上不喜歡別人說嗨,喜歡比人說諾。”衆人聽了,都是大喜,連忙記在心裡,以便面君時,有個好印象。
時間很快,第三日天剛亮,這些天公子呂都在城上巡視,順便看西周軍打造一些東西,他很好奇,那些東西是什麼,竟然還要燒窯?很快他就會得到了答案,因爲周軍開始列陣了,最前方放着很多像斗車的東西,只不過更加的大,而且看上去防禦性能更好。又看到很多像鉤援的東西,只不過更加的大,而且有輪子。同時看到了很多的房子,只是房子下面有輪子,還有一些邊上放着石塊,土塊的東西。
他還在那思考那些東西怎麼用,就看到周軍擡出了很多的大號弓箭,他看的臉都綠了,那箭竟然有人高了。隨後又看到很多士兵,二個一組,在哪裡擺弄着像弓箭的東西。不過西周軍在擺好陣型後,竟然原地休息了,他正要問大夫曉這是怎麼回事。就看到大夫呂正在望着天上,他擡頭一看,就看到很多石塊飛了過來。“啊,我的腿。”他一下子回過神來,立刻往城垛後一靠。
而周軍陣地上,裡克笑道“哈哈,好了,不要放石塊了,我們也沒有多少石塊。放燒的土塊,這個才厲害。”立馬天上飛的東西就變了,可是那些土塊,因爲沒有燒透的原因,很脆,有的在天空就分成小塊,有的則是撞到硬物後才分開,可是這樣的小塊,雖然砸不死人,卻也讓守城的人臉上變紅。
公子呂這時早就嚇得不行了,他那個悔啊,可是又不敢動。過了一會,看着別人被砸的臉青鼻子腫的,竟然慶幸自己躲在了好地方。“啊,”聽到邊上的慘叫,他一看,竟然有一截長矛穿過了牆垛,給邊上的武士來了個透心涼,上天堂。大夫曉見了,叫道“公子,你先走吧,”見公子呂一副,我不敢走的樣子,他又補充道“我讓盾牌手護着你。”說完,便讓武士,將公子呂強行拉走。
立刻正在看着投石器發射,忽然聽到後方傳來喧譁,他回頭一看,原來是一架投石機損壞了,有軍官在大叫着帶人去殺製作這臺投石機的工匠。他心想“這些東西不會很容易壞吧,這纔多久,算了,衝鋒吧,別再壞了,影響士氣。”便說道“傳令,放箭,放箭10次後進攻。”
軍令傳下後,重弩手們,二個一組,一個躺下,另一個將重弩安放到他腳上,然後發射。輕弩手則和弓箭手一樣,先是將隊形拉大,等裝備大盾的步兵上來,然後二個方陣合二爲一。也是二人一組,一人掩護,一人放箭,而且開始向前移動,因爲他們射程不夠,要靠近城牆才行。
而工程塔和雲梯,也開始向城牆移動。攻城車則向城門移去。大夫呂見西周軍靠近了,大叫道“傳令,放箭,放箭。”二軍就這樣開始對射了,可是雖然城上射程遠,而且有城垛防護,可是城牆上畢竟地方有限,城上的鄭軍弓箭手遠遠少於城下的西周軍。
儘管城上的鄭人拼命反抗,但是任然不能阻止西周軍的靠近,最終雲梯架在了城上,士兵開始往上爬,攻城塔前面的木板也搭在了城垛上,士兵們衝出攻城塔。大夫呂見了,立刻明白這些東西的用途了,於是大叫道“火箭,放火燒。”可是攻城塔和雲梯澆了水,鄭人試了好幾次,也沒點燃一架。
陸錢揮手將眼前的鄭人砍倒,卻不急着去割下腦袋,因爲他們這批先鋒,只要攻下城池,就會升爵,所以又揮刀去砍下一個人。大夫曉見西周兵上城的原來越多,他只好叫道“快,都到城樓上來。”他覺得只要守住城樓,西周兵就無法通過下城的階梯去打開城門。那城就不會破。
他正在指揮作戰,就聽到有人大叫“周人進城了。城門破了。”“放屁,周人都沒有拿木柱來,怎麼撞開城門的。燒也沒這麼快啊。”他還以爲,西周兵會想以前那樣抱着一顆樹去撞城門,或者點火燒城門。他卻沒注意到,躲在攻城車裡面的木柱。
城外的周軍得知城門撞開,弓弩手立刻停止大規模放箭,以免誤傷。而在城門邊上舉着大盾的士兵,立刻將大盾一丟,就往城裡衝去。遠處的騎兵和步兵也開始從左右兩側往城門衝鋒。推攻城車的士兵,也是丟掉木柱,繼續推起了攻城車,將他推到城中的街道旁,然後揮刀去砍人頭,因爲鄭人已經逃竄,軍官已經下達了追擊的命令。
大夫曉在一些武士的保護下,逃到了城中的宮殿,一問才知道,公子呂就沒回來,他知道這是下城後,直接跑了,他暗罵一句,也帶着手下,往東門跑去。
鄭城被佔領了,陸錢正跟着隊長一起回城外集結。就看到路果走了過來,連忙道“叔父,”路果和他一個旅,便和他一起往城外走去,邊走邊道“沒事就好,”先是問了陸錢有沒有受傷,又看到三顆人頭,忙到“都是鄭兵的?”“是的,伍長一直跟着,我也不敢砍百姓的人頭充數。”路果笑道“好,好,你們先鋒本來就有一顆人頭,好傢伙,三顆人頭就能當上士啦。你還多一顆,好樣的。”說完一起笑嘻嘻的往城外趕去。
這時裡克也進城了,他將要在這裡休息一夜,明日前往桃林。不着急,因爲戰鬥已經結束了,桃林以東,已經沒有敵手了,鄭國自己都不會來救援這塊飛地,那麼其他國家也是不會來的。只要他明日趕到桃林,開始築城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