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道士講了這個蟲巢的來歷,其實是自己又收不到徒弟,眼看這一門就要斷送自己手裡了,所以想要一舉殺死蟲母永絕後患,我觀察他並沒有什麼奇異之處,就問他是怎麼殺到這個地方的,秋葉道士更加得意洋洋,拿出一木頭盒子,我一看這是一個雕刻而成的木頭老鼠,和蟲子差不多大,秋葉道士將木鼠放在地上,用手中的長劍一壓木鼠的頭部,兩端迅速轉出兩片刀鋒斬向前方,木鼠的兩個前爪是用做旋轉的片刀代替的,一壓木鼠的後方,鼠尾伸出一四棱刮刀,上下左右揮舞着,原來秋葉道士早年曾經是個木匠,由於嗜酒如命並不工作,還賭光了財產,就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被同村人嫌棄,都疏遠與他,有一次他喝醉了就躺在大山裡,被他的師父了風道人發現,因爲了風道士的時代,想要找個人做道士當徒弟已經是很難了,就把秋葉道士收做徒弟,由於了風的師父千澤道士雖然力大無窮,確也非常冷漠,平時也只是豪飲,並不教了風道士什麼法術和武藝,死的也非常早,到了風道士這一代,已經是沒有什麼能力去阻止蟲子再度崛起了,了風道士也是從古籍中和歷代師尊的筆記中研究出蟲子的弱點,秋葉道士開始還像模像樣,可是好景不長又喝上酒,這一發不可收拾,爲了喝酒和賭博,把小道觀的東西變賣的差不多了,了風也更是後悔收了秋葉做徒弟,年邁也高了,就一病不起,本以爲秋葉道士會離開,沒想到秋葉道士並沒有走,一直照顧重病在身着的師父,平時撿些破爛維持生計,但是也沒有改掉酗酒賭博的壞習慣,有的時候錢都花光了,他就和師父在道觀中乾瞪眼,了風最終還是沒有熬過病魔,臨飛仙之際,迴光返照起身,跪倒在他徒弟的面前,用盡最後力量囑咐秋葉道士改邪歸正,守護好蟲山,秋葉道士也趕忙跪下,自己不知道有多內疚,了風道士臨走時也告誡他的徒弟,守住大山必需要他師父千澤道士的神力,擅長什麼就可以使用什麼,在埋葬師父以後秋葉道士迷途知返,開始做起木匠活來維持生計,生活有了改觀,某一天在做着木匠活的時候,偶然間想起師父的那就話,就琢磨着使用一些機關木器來對抗蟲子,經過多次研究就發明了這個木鼠,趙方驚奇道:“這是木牛流馬吧,沒有動力能這樣走?”秋葉道士不好意思撓撓頭說:“慚愧我哪有那個技術。”說着倒置木鼠,發現肚部有個外殼,揭開後是電池供電的,原來秋葉道士傾其所有財產,做了五十多個木鼠,繼承先祖遺志想要一舉殲滅蟲母,趕着五十隻木鼠進洞,起初這些木鼠確是管用,無論蟲子怎麼進攻,都被前面的輪刀斬斷和後面的鋼筋鼠尾刺死,就連飛來的蟲子也被木鼠殼裡噴出的鐵鏢擊落,蟲子的毒更無法傷及木鼠,秋葉道士在後面打掃戰場,拿着把長劍有漏網之魚和將死的蟲子,便一劍刺死,本來心想可以直搗黃龍沒想到蟲子越來越多,而且蟲子也越來越大精良,到了半途木鼠的電池提前耗盡,秋葉道士無奈只有爬在這個平臺,想要更換電池,蟲子太多根本就無法完成,而且自己並沒有帶很多備用電池,最多隻能換十隻,正尋思着怎麼更換時,看見了兩人一熊在下面拼殺,人一多就好辦了,如果更換這十隻木鼠,還是有可能殺到蟲母那的,我一看這個辦法確是可行就和趙方下去撈木鼠,一人掩護一人拿木鼠,秋葉道士就在上面逗小黑玩,一會給小黑一粒花生米,又打又鬧,不一會十隻木鼠就更換完電池,也顧不得休息,大家就又找點藤蔓在洞口燃起大火,實在沒有就拿沒電了的木鼠代替柴火,秋葉道士連連稱:“這些木鼠都是實木的啊!可惜,可惜。”
“等救了二姑解決蟲母,我給你找好木頭。”
“等結果了蟲母我要去雲遊四方離開這個羈絆我師門一千多年的地方。”
衆人都準備休息一下就直搗黃龍,也沒多睡很久大家就醒來引火之物很少,蟲子雖然攻不進來卻也在火堆外面徘徊,都發出悚然的沙沙聲,我和趙方的衣甲都已經抓破了,勉強維持,吃了點秋葉道士帶着的花生,小黑獨愛這一口,跟在秋葉道士後面乞要,大家準備好先把木鼠一個接着一個置於地上,再一個一個的打開開關,木鼠發出嘎吱的聲音一起向前突進,下方是類似於坦克履帶一樣的腳,在什麼地方都可以如履平地,看到木鼠殺傷蟲子簡單而又迅捷,我和趙方都歡呼起來,但是這個木鼠有個缺點,就是不能和人一起戰鬥,它的輪刀和菱刺容易誤傷,蟲子也是發瘋一樣的進攻,而且數量和質量都照以前要精良的許多,按秋葉道士的話來講,要是若蘭變成了蟲母的新傀儡,所產的蟲就更加厲害了,木鼠雖然所向無敵,但十個還是不夠打,我們也都被捲入這場大戰當中,秋葉道士除了發明了木鼠,也並不會什麼武功,但是這把長劍是定軍祖師傳下來的,異常的鋒利,往往劍未到鋒先傷,我和趙方也各自輪着工兵鏟和柴刀斬殺着大蟲,小黑也在奮力拼殺,不知道是蟲子變大了還是已經累了,小黑的攻擊略顯不夠用,蟲子的個頭有的都比小黑大,如果沒有蘆葦衣甲小黑受的傷絕對會很嚴重,秋葉道士看到這個衣甲也是嘖嘖稱奇說道:“自己來之前也做一個就好了,弄個木頭的也好。”不一會又若有所思的說道:“要是這次不能滅掉母蟲,你們兩個就當我的徒弟吧。”趙方一面殺着蟲一面說:“你可以收劉哥爲徒弟,我就結婚了有孩子了,劉哥在山裡隱居不是正好。”我一心想要救回若蘭就回道:“先救了若蘭再說。”可是秋葉道士卻說:“母蟲的傀儡未必還可以活的。”我動作遲緩下來,望向秋葉道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中滿是失落,趙方幫我砍翻了一個正要攻擊我的蟲子道:“二姑吃了野山參你忘記了不會死的。”就在這時突然一縷絲線射在我的衣甲上,我一看全是綠色的黏液,此時衣甲突然乳化掉,如花枯萎,我趕緊叫趙方幫我把衣甲脫掉,脫掉的衣甲摔在一旁,不一會就化成一攤濃水,才發現這一絲線是攀在牆上的大蟲子射的,這個大蟲子雖然也是威武蟲,夾子都已經退化了,口器確變成了管狀,噴射絲線一樣的黏液,沾到黏液後的物品都會融化掉,秋葉道士連忙說道:“沒看過還有這樣的蟲子,可能又是進化出來的吧?”說話間木鼠有幾隻都被腐蝕了,都停止了攻擊,剩下的也快要不行了,突如起來的變故,讓我們應接不暇,拽着小黑趕忙向後退去,趙方和小黑的衣甲都沾上了毒液,無奈都脫下來,秋葉道人的衣服也沾上了,也都脫了衣服,衆人都忌憚毒絲,生怕沾上一點化成膿血,都快速的後退,但是沒有那十隻木鼠,蟲子的攻擊也都落在我們身上,沒有衣甲的防護,身上又被蟲子咬傷,尤其是防備着被大蟲夾到,夾一下就基本上飛仙了,蟲子越來越多,無奈只得撤到先前平臺的洞內,一個換一個在洞口輪流守護,即使有千萬蟲也不可能一起殺進來,我們就商量着該怎麼辦,我提議道:“如今想要前進和退回去都不可能,現在只有向前攻擊,也許拼了大家的命能夠滅掉母蟲。”秋葉道士說:“老道我死不足惜可惜你們兩個年輕娃了,只是我的師門以後就沒了誰來守護這大山呢?”趙方接過話說:“要是有一把弓箭就好了,把毒蟲都射下來。”趙方的提議不錯,我想要做成弓箭沒有材料,不過發現後面有一堆石頭就說:“我們可以弄些石頭去扔。也可以做成個彈弓,彈弓我還有是很準的。”但是這個石頭有大有小,只有用秋葉道士的寶劍去切,沒想到這把劍歷經千年,仍然鋒利無比,鈍性耐性都很好,用它切割石頭也毫不費力,只是砍石頭的時候手震的發麻,大家互換着切了一陣,弄了一些可以當做彈藥的石塊,都裝進道長的大包裡,最後我提議還是由我來射擊,小時候我就用彈弓打鳥窩,沒事就東打西打,並不指哪打哪,也差不太多,怎麼做成彈弓呢,就去撿道長剩下不動的木鼠拆開,木鼠的材料有很多彈簧,但並不是很長拆了許多木鼠後將彈簧鏈接起來,將兩個鼠尾倒插入木把裡,做成彈弓狀,試驗了一下還是可以的,就是彈簧連在一起不是很能吃上勁,又在期間夾了些繩子,總算是可以使用了,我們就定下計劃,趙方,秋葉道士,小黑全權抵擋住蟲子大軍,我什麼都不做,只是用彈弓射擊噴毒的蟲子,我們又發現蟲子殼可以防住這個毒,爲了以防萬一我們就捕殺了許多大蟲,將其肢解,把蟲子的上殼分別套在自己的身上防毒,給小黑也穿上了一個大蟲子的殼子,這個蟲子味道有種說不出來的噁心和難聞,還淌着綠色液體,爲了安全,無奈只能套在身上,就算這樣也不能保證全身而退,因爲總有些部位還是無法都套上蟲子殼,總會有縫隙的,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我們又開始了前進,由他們三個在前面開路,我在後面瞅準噴毒的蟲子就用彈弓射擊,倒是可以射到,就是威力欠佳,有時候需要打三四次,才能消滅一隻,但是要是直接打在蟲子吸管一樣的嘴上,就能打廢蟲子,不能進行噴毒,也是很有成效的,當然這個毒絲還是很細很軟的,有好幾次都沾到自己身上的蟲殼上,我們也都是死裡逃生,好在蟲子殼是可以防住毒的,經過一時間的拼殺噴毒的蟲子明顯減少,我就收起彈弓,抄起工兵鏟加入大家的行列向蟲母進軍,期間地上發現很多兵器,有刀劍有長槍多是鏽蝕掉了,這應該是當年定軍道士領着武林精英留下的武器,也就預示着前方就是蟲母所在地,來攻擊的大蟲子也非常的大,應該是蟲母的護衛隊吧,而且蟲殼也很難打穿,只有道長的劍可以做到一劍斬成兩截,我的工兵鏟斬到蟲殼上只是一處凹陷,趙方的柴刀也有些夠不到蟲子,就算砍上了也不能一擊必殺,小黑對一個蟲子勉強能打個平手,要是沒有蟲子殼防護,早就堅持不住了,經過打擊和戰鬥,我們身上的蟲殼也都掉下去,還有被這些母蟲衛隊打爛,但是我們依然向前推進,身上不敢讓這個母蟲衛隊咬上一口,很可能向定軍道士被咬斷胳膊,我們後背互相貼着的,即使殺不死蟲子,蟲子也一時半會殺不死我們,也近不了身,但是我們知道堅持不了多久了,就在這時趙方突然喊道:“我看到二姑了,”我們就同時向前看去,發現若蘭也不知道是被架住,還是綁住,就那樣浮空的立着,與此同時蟲子們已經全都撲過來,眼看我們都招架不住了,各自都被蟲子壓倒,我看着若蘭也可能是最後這一眼吧,不甘心的喊了一聲:“若蘭。”突然若蘭睜開眼睛,所有的大蟲都遲緩起來,我們趕緊掙脫蟲子的包圍前去解救若蘭,若蘭看向我眼神中充滿了喜悅和驚恐,就在這時若蘭突然詭異的一笑,眼睛眯成縫,表情很是詭異,一時間,只聽見她對我說道:“你有沒有喜歡過我,想和我在一起麼?我們在一起好不好?”同時趙方又聽到:“小方,我去給你娘治病吧?”秋葉道士也聽到:“一千多年都相安無事,我們爲什麼不能和平共處呢?”每個人都聽見一樣的話重複在重複,好像要都暈厥過去,小黑也搖頭晃腦的估計也聽見什麼?秋葉道士大聲叫道:“快堵住耳朵這時攝魂術。”我們哪裡知道,堵住耳朵也爲時過晚,想喊也喊不出動也動不了,都慢慢的躺下來,眼看就要被母蟲衛隊分屍了,秋葉道士忽然口吐鮮血上前大聲呵斥道:“破!”瞬間我們又能動了,趕緊起來擋住蟲子衛隊的圍攻,我看秋葉道士滿嘴都是血就問道:“道長沒什麼事吧?”秋葉道士回道:“這是母蟲的攝魂之術,看見這個母蟲成精了,我只有咬破舌頭用破定之法破了它的心術”說完手中的寶劍插進蟲殼內,可能是用力過猛再也拔不出來,又有蟲子攻擊,秋葉道士只好後撤,我和趙方就趕緊上去幫他解圍,秋葉道士喊道:“不要緊我還有秘密武器。”說着就抄起那個快沒毛的浮塵,末端一擰浮塵出來一截尖槍,這把尖槍威力也不小,一刺就穿透了大蟲子殼,如此我們拼命殺到母蟲前,看見了母蟲就像一個去掉毛的大肉蟲子白嫩的外皮,若蘭的腦袋和母蟲的腦袋通過一個肉管連接着的,這個肉管將若蘭提起空中,若蘭臉色蒼白,幾無血色,眼睛咪咪着,也不知道是笑還是睡着了,我趕緊抄起彈弓向母蟲射擊,秋葉道士說道:“沒用的,只有殺傷它肉管周圍的地方,才能真傷到它”這個大肉蟲子在一個石臺上,加上母蟲自身的高度和石臺的高將近四五米,別說打到母蟲頭頂,就是到石臺上也是猶如蹬天,小黑在我們腳下穿梭,身上的蟲殼早就不知道哪去了,自己也打不過這些大蟲子了,我們身上也都掛了彩,有好幾次就差點被大蟲子咬斷脖頸,這些母蟲衛隊不在用長夾攻擊,而是直接撕咬,蟲嘴猶如虎口咬住身上如果沒人解救幫忙,就可能要掉胳臂腿,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聚集了飛行的威武蟲,旁邊的牆上也爬上了噴毒的蟲子,母蟲衛隊我們都勉強招架,趙方的刀早就不知道哪去了,撿了一個金剛杵兩面招架着,我對大家說:“看來我們是不行了,很榮幸能和諸位一起上路,”趙方也道:“行了就這樣吧,黃泉路上無老少,是不是道長老爺子?”秋葉道士揮舞着短槍大聲道:“不到最後別輕言放棄,忘記了我還有秘密武器呢?”
“什麼秘密武器不就是這把浮塵槍麼?”說完秋葉道士哈哈大笑,只聽見上方的穹頂發出一聲:“旺旺。”遠看一隻狗子從洞頂跳下,正好落在母蟲身上就好像掉進了一個氣墊子上,疼的狗子嗷嗷直叫,起身後跑向母蟲肉管旁見縫就咬,露肉就抓,母蟲疼的嗷嗷直叫,事發的太突然了我們的都驚呆了,蟲子們也都來不及去救母蟲,定睛一看不是微笑又是誰,就在這個時候,所有的蟲嘍囉都動作遲緩,秋葉道士趁機將短槍向上面突出的石臺一指,將槍頭髮射出去,正好繞在石臺上,原來這個浮塵槍是有機關的,隨即迅速爬了上去,接着我揹着小黑也爬上去,趙方最後一個也上去了,上面秋葉道士哈哈大笑道:“好狗子,你可立大功了。”看我們都爬上來收回浮塵槍,復有發射到母蟲身上,順着爬向母蟲身上,走到肉管旁微笑正在撕咬着,道長跪在旁邊,舉起浮塵槍刺下,這一刺母蟲發出陣陣慘叫,同時我們也把肉管砍斷,把若蘭接下來,發現肉管這一面猶如一個針一樣刺進若蘭的腦部,旁邊還有兩隻骷髏,一個半截身子穿着道袍,應該是遊雲道士了,另一個穿着皮甲獸,皮應該是女真將軍了,微笑見我上來了,直接從蟲身上撲下來,跳到我身上,秋葉道士也爬下來,跪在遊雲道士遺骸身旁哭泣着說:“師父,歷代師尊,我終於成功了斬殺妖魔。”我趕忙喊道:“道長這還有個需要你救的。”秋葉道士過來看到若蘭腦後的管子道:“這個不能硬拔,取點水來。”趙方趕忙拿出水袋倒了點水,秋葉道長以水沾手對刺管周圍進行按摩,慢慢的將刺管拔了出來,完事又給若蘭診脈,我趕忙問道:“道長她還有救麼?”秋葉道士不說話,趙方反到和我說:“沒事,十個道士九個醫,能治好的。”秋葉道士哈哈笑了笑說道:“還有脈象,應該是沒什麼的。”我趕忙說:“多謝道長。”秋葉道士卻說:“這和我無關,她要不是吃了那野山參也不會有命活的。”我趕緊給若蘭餵了點水,發現她的臉色有點沒那麼白了,趙方撫摸着微笑就問無心道士:“這個就是你的秘密武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秋葉道士就把這秘密武器的秘密告訴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