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一樣東西叫冬天,大雪,寒冷,還有人們最喜歡的空調或者暖氣。
言子夜回到別墅後沒有開空調,他脫下大衣,點燃一支菸。
其實一支菸裡含有四千八百種化學物質,其中二十種爲致癌物質。
只是這些致癌物質,卻並不是真的像說的那樣,在進入肺裡的時候,把心裡的那些傷痛帶出來。
抽完煙以後,言子夜打電話約見了宋成明,見到宋成明時是在一個德室咖啡店裡,宋成明見到言子夜走到他面前時,露出了幾絲欣慰又慈祥的表情,言子夜坐在他對面,冷冷的看着他,微微的擰着眉毛,宋成明看他點菸,給他推過去一個菸灰缸,言子夜沒有說話,宋成明也沒有說話,過了許久,終究還是宋成明先開口了,他問:“你受傷了?”
“輕傷,不礙事。”
言子夜淡淡的迴應,臉上也沒有半絲的動容,宋成明猶如慈父般的笑了一下後說:“我知道你沒有辦法接受我是你父親的事實,但是DNA結果你也看了!血緣關係是改變不了的!”
“……”
言子夜依然沒有說完,他足足的抽完了三根菸,黏滅了最後一根菸蒂後,言子夜才慵懶的說:“讓我到你公司任職可以,我有個條件!”
“你說!”
“別再傷害林默涵”
“這是自然!那你什麼時候過來任職?”
“都行!”
“那就明天吧,華威現在十萬火急,你上任後,新聞一公開,之前的言氏舊部也就消停了。”
“……”
言子夜沒有說話,冷笑了一聲,他站起身,準備要走人,走之前,他又轉過身對宋成明說:“希望宋董事長遵守諾言。”
不冷不熱的幾個字說完後,言子夜就走了。
宋成明走上去,追逐到他面前,有些氣踹的說:“你有空,也幫我勸一下子豪吧!”
“再說吧!”
言子夜頭也沒有回,徑直走出了咖啡廳,宋成明若有所思的望着遠處的背影,臉上的表情也是看不出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宋成明撥通了洪雨琪的電話,電話雖然是通了,但是那邊的人卻沒有接,宋成明這才撥通了洪雨琪助理的電話。
“董事長!”
“太太最近太忙什麼?”
“董事長,太太最近出去得挺勤,至於幹什麼,我作爲下屬有些東西不方便問!”
“派人看着她!”
“我知道了董事長!”
宋愷威的豪宅裡。
洪雨琪戴着黑色的墨鏡,看到宋愷威居然還在跟藏獒玩兒,她氣得就想打人,洪雨琪走過去無耐的說:“愷威,小三的孩子馬上就上位了,搶你的位置了,你怎麼還這麼無動於衷,居然還在這裡陪狗?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你再不着急,華威的家業就全部被小三的孩子吞掉了!”
“……”
宋愷威沒有說話,繼續撫摸着面前的狗,洪玉蓮正又要說宋愷威時,宋佳佳走到了洪雨琪面前,撒嬌的說:“媽媽,你就別說哥哥了,哥哥是想憑自己的實力!再說了,那個言子夜和言子豪肯定沒有我哥哥厲害!”
宋愷威看佳佳這麼幫他說話,心裡到底是欣慰,擡起眸子溫柔的對佳佳笑了一下,低頭繼續看藏獒,卻就是一眼也不看洪雨琪。
恨鐵不成鋼的洪雨琪氣得直跺腳,她點了點頭說:“好吧,愷威,既然你不管,那我還是繼續按照我的方式方法做我的事!”
說完,洪雨琪快速閃人,但是纔剛剛走到宅子門口,一張冷峻的臉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宋成明嚴肅的看了她好一會兒後說:“是你派人殺的林默涵和言子夜!”
洪雨琪冷哼一聲,也沒有否認,她說:“當年你說,那個賤人的雙胞胎男嬰已經死了,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他們卻在洪玉蓮手下養着!宋成明,你到底是告訴我,這是怎麼個回事!?”
“事情都過去幾十年了,你怎麼惦記着不放?再說了,孩子是無辜的!咱們就不能慈善點嗎?”
“可是宋成明,你也說過,我們的所有一切,都是我們的兒子愷威的,可是你現在卻讓一個小三的兒子來當華威的總裁,而我的兒子,卻只是一個副的!宋成明,你他媽的太沒有良心了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我跟着你闖蕩江湖,如今你黑白兩道都是大哥,可是你心存感激過嗎?你引狼入室,你把我和愷威放在眼裡了嗎?”
最後幾句話,洪雨琪說得很大聲,驚擾到了裡面的宋愷威和宋佳佳,宋佳佳下意識的望了一眼門口,拍了拍宋愷威的胳膊肘後說:“哥,媽媽跟爸爸又吵起來了!”
此時的宋成明壓低聲線,朝洪雨琪說:“你小聲點,待會兒孩子們聽見!”
“聽見又怎麼了,你宋成明還怕敢做不敢當嗎?你當年多少的鶯鶯燕燕啊,妻妾成羣,我洪雨琪說過什麼嗎?我給你生兒子,我給你養兒子,你呢,你今天追着這個跑,明天又追着那個跑,最後倒好,跟我姐姐搞一起去了!你搞在一起就算了,你另外一個小三,大着肚子來找我,讓我讓出你,還說她肚子裡懷了雙胞胎兒子?我呸!還雙胞胎男孩,時間如果能夠倒流,我一定狠狠掐死她們!至少我不會讓你騙我說孩子已經引產了!你這個騙子!”
洪雨琪又潑又鬧,又雙手叉腰的樣子,像極了一個街頭罵街的大媽。
宋成明自然是不想跟她吵下去,索性冷笑了一下,然後說:“子夜和子豪都是我的兒子,我不希望他們有什麼意外,我也更不希望子夜喜歡的女人有什麼意外,別做太多孽,你要好自爲之!”
說完,宋成明轉身上車,開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看着遠處漸漸消失的汽車尾巴,洪雨琪氣得臉都綠了,她哈哈大笑的自嘲了一會兒,眸子浮出了幾絲陰霾的說:“不能傷害你兒子和兒媳婦是吧?我可以暫時不傷害,那我就先傷害你最愛之人的女兒,你也會心疼嗎?宋成明,呵呵……”
想完,洪雨琪的臉上掛滿了深深的狠厲。
第二天,唐毅博的別墅裡,林默涵的眼睛還是看不見,唐毅博讓她吃藥,就是昨天言子夜用嘴餵給她吃的藥,而一大早,唐毅博看見到處都是言子夜接任華威總裁一職的新聞,熒屏上的他,穿着精緻的西裝革履,在媒體記者前,準備接受講話,他臉上像是透着幾絲倦意,但是威嚴在那裡,周圍的記者依然將他高高的供着,在他講話之前,站在他旁邊的宋成明先講的話,不站在一起還不知道,言子夜跟宋成明這樣站在一起,加上大家都穿着黑色的西裝,這樣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親生父子。
唐毅博碰了碰林默涵的胳膊,指着電視說:“言子夜跟宋成明好像!你在公司天天見你們董事長,難道沒有發現嗎?”
林默涵雖然看不清,但是唐毅博大概指着的那個方向,林默涵還是知道的,她眼睛下意識的看向了電視,雖然看不清,但還能隱約的看見電視上模糊的影子。
言子夜跟宋成明站在一起?
難道是……
林默涵正想着,便聽到電視裡的宋成明說:“言子夜,衆所周知的亞洲男神,其實他應該姓宋!”
宋成明頓了半響又繼續說:“沒錯,他是我宋成明的親生兒子!”
這話一說出來,所有的狗眼都要掉出來了,林默涵聽着電視裡放出來的聲音,也是驚詫了。
言子夜真的宋成明的兒子?
那這麼說,言子豪也是宋成明的兒子?
之前她大膽猜測過的一個想法,居然變成了真的?
這個爆炸性的新聞,相信這樣說出來之後,至少會有半個月的時間都會成爲頭條,誰能料想到亞洲男神的親生父親居然是如今氣勢磅礴的華威集團老董的兒子?
那麼問題就來了,這個老董跟已故的洪玉蓮又是什麼關係?
這裡面太複雜了,光是輿論猜想,估計半個月都寫不完。
這還是林默涵的初步估算,但事實上比她預料的更加火爆,各大新聞媒體的都是言子夜宋成明洪玉蓮的新聞。
看得讓世人眼花繚亂,大跌眼鏡。
而這段時間,言子夜一直沒有來看過她,大概是他剛剛上任華威,要忙的事情太多,因爲天天按時吃藥,她的眼睛也沒有之前那麼模糊了,看東西也越來越清楚了,只是每每睡到半夜時,林默涵總感覺有一雙手在拉着她,有時甚至還抱着她。
……
宋愷威的住所裡,四五條白色的藏獒正在圍着坐在沙發上的他轉悠時,一個穿着黑色大衣、戴着墨鏡的男人走到了他的面前,宋愷威揚了幾下手,五隻白色的藏獒乖乖的跑了出去。
原地的客廳裡就只剩下了宋愷威跟面前的這個男人,男人摘下眼鏡後說:“宋總,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顯然,男人問完了這件事後,臉上有些心虛和膽怯,只見宋愷威的臉上越來越冷厲,他手上拽着的那個杯子似乎都差點被他捏碎。
果然,下一刻,只聽見“哐”的一聲,他手上的杯子碎了,宋愷威將他手上的玻璃碎片猛地扔向了面前的男人臉上,頓時,男人臉上幾股鮮血流出來,緊接着,那個男人嚇得跪在了地上,帶着很深的怕腔說:“宋總,不知屬下做錯了什麼,請您明示!”
宋愷威冷哼了一聲,走到男人面前,半蹲着,一直手放在腿上,指尖垂在空中的看着他,冷冷的質問:“你派了人去殺言子夜和林默涵?還殺了人家的女兒?”
這幾句話頓然讓跪在地上的人大驚失色,立馬恐慌的將頭低得更下去,然後連連解釋:“屬下,屬下只是想幫您,因爲屬下一直知道宋總您想要華威集團的那個位置,如果,我除掉了他們,這個位置就是您的了!”
“沒有我的命令,誰讓你們私自行動的?”
“宋總,他們的女兒是怎麼死的,我們不知道,我不過是藉着點他女兒死的鰲頭生了是非,至於他們的女兒是怎麼死的,真的跟我沒有半點兒的關係!”
“滾下去!”
遭到了如同雷霆般的訓斥後,那個男人真的用滾的方式走了下去,只是出了別墅以後,男人的臉上便沒有了之前的那些害怕,他擡起手,抹了抹臉上的血,陰霾的臉上慢慢的恢復了平靜,不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電話裡面傳來了一個用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
“混賬東西,讓你殺兩個人都幹不好,我養着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已經被宋愷威知道了,想再對他們下手怕是難了!”
“愷威知道你在替我監視他?”
“那倒沒有,他只罵了我一頓!接下來該怎麼辦?”
“接下來先晾言子夜他們幾天,你先幫我收拾一個人,我要讓她更加的擡不起頭來!”
“是誰?”
“言一菲……”
說了一些關於怎麼對付言一菲的事情後,電話裡的人就掛掉了電話,男人戴上墨鏡開走了車子,他來到了言一菲打工的餐館裡,這個餐館一般凌晨十二點左右關門,等到十二點,言一菲幫老闆洗掉了最後一些碗筷和盤子,這才解開身上的圍腰準備下班,因爲每天的工作量很大,加上跑上跑下,言一菲的鞋子裡基本上都打溼了,她穿上羽絨服,準備下班了,因爲沒有帶備用的鞋子,言一菲只好穿着溼鞋子回家,在餐館裡面還好,因爲裡面有空調,可是一走出來,那嚴寒打在溼潤的腳上時,言一菲不由得發出了嗤嗤聲。
她現在自己上班掙錢,自己養自己,才知道掙錢的不容易,也懂得了每一分錢的辛勞,所以,她連公交車都捨不得坐,加上她租的那個單間也不是太遠,只要走個十幾分鐘左右就到了,言一菲就這樣走到了一個巷子裡,嘴裡還時不時的哼哼着歌曲。
而這時候。
幾個黑衣人毅然竄出,狠狠的逮住了言一菲,言一菲還來不及張口大叫,一雙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她身上揹着的包包也落在了地上,她想掙扎着逃跑,可是她一丁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幾個黑衣人迅速的將言一菲拖上了黑色轎車,上去之後,她就被迷藥物暈了,坐在她面前的男人給那邊打了個電話,電話通了以後,他問言一菲應該如何處理。
電話裡的人說:“把她帶到TiMi娛樂會所裡,我要把洪玉蓮當年對我所做的一切,還有那個男人對我忘恩負義的一切,全部報復在她女兒身上,另外,爲了控制她,給她種十幾條蠱蟲!以後若是她不聽話,再加量。”
吩咐完畢以後,電話那邊的人掛掉了電話,男人從車臺上拿出一個黑色的瓶子,他從裡面倒出來十幾根噁心的黑色長蟲子,包括他們整個車上的這些男人,之所以這麼聽命於那個人,完全就是因爲這個蟲子。
這個蟲子專門吃一種藥,而被種了這個蟲子的人,如果超過一個星期不吃餵養它的藥,它就會在裡身體裡啃噬你的血肉,如果一直不服用蟲子吃的藥,它們就會將你啃成一堆白骨。
男人將蟲子放在言一菲的身上,它們慢慢的爬到了言一菲的身上,分別找了它們最喜歡的部位專了進去。
做好這一切後, 便開着車來到了雲城市TiMi高級娛樂會所,然後讓幾個人將言一菲關進了黑屋。
不知道過去多久,言一菲睜開琥珀色的瞳孔,眼前依是一片黑暗。耳邊迴盪着很嘈雜的聲音,她全身被繩子捆紮,因爲房間裡面沒有燈,黑兮兮的,她自然看不清這是什麼地方。
回想着自己不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嗎……
後來有人衝出來逮住了她,還捂住了她嘴巴,緊接着她的腦子黑屏一片。
正想到這裡,言一菲聽見耳邊傳來了高跟鞋聲音,才這麼一想,眼前頓時亮起了一片燈光,光線照下來,言一菲纔看清楚了面前的這個女人是什麼模樣。
她一頭黑色的大波浪長髮披肩,手上拿着煙在抽,而且還濃妝豔抹,只見她抽了一會兒煙,慢悠悠的將她手
裡的煙黏滅。
這才走到言一菲面前,將她狠狠的一把拽起來撤掉了塞在她嘴裡的布,看着她的小臉嘖嘖嘖的幾聲後說:“長得可真漂亮,又這麼嫩,男人們肯定喜歡你!也許要不了多久,你就能成爲這裡的頭牌!”
“你是誰?你爲什麼要綁架我?”
言一菲看着面前這個一身騷味的女人,心中越發的反感,女人嫵媚的對着她笑了笑,然後嬌滴滴的說:“喲喲喲,你不就以前是千金大小姐嗎?那還不是到了我這裡面,既然到了我這裡面,就應該乖乖的!別淘氣,只要聽話,就不會有苦果子吃!”
“你到底是誰?”
言一菲壓低了聲線的問,面前的女人笑眯眯的鬆開了她的臉,站直了腰板,她說:“以後,你會知道我是誰的!”
這一句話,她說得很冷清,沒有之前那種風騷的嫵媚,甚至還有些嚴肅,說完後,她對着門口等候着的兩個中年婦女招了招手,然後說:“把這位小姐拖去好好洗洗,再好裝扮一下,來這裡的第一夜,可是很寶貴的,爭取能賣個大價錢!”
她說完了以後,兩個女人就解開了言一菲身上的繩子,要拖着她去浴室裡洗澡,然後給她化妝,可是繩子才一解開,言一菲就掙開了兩個女人的胳膊肘,想要跑出去,可是言一菲剛剛跑到門口,門口站着的兩名黑衣男人,手上拿着兩根棍子,似乎要打她的意思,言一菲下意識的往後面退着,可是身後已經是牆壁。
這時候,旁邊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像看戲一眼的盯着她苦笑的說:“嘖嘖嘖,裝什麼純潔,看你眼神就知道不是處女了,早都被人艹過了,有什麼好裝的,我不過是看你第一晚上來,想把你賣個好價錢,要是不聽話,後果你是所承受不起的!”
說道最後幾個字時,她的口氣變得很是意味深長,只見她眸子一閃,然後對那兩名黑衣服的人說:“給我好生伺候!老規矩,別碰看得見的地方!”
說完,他們拿着手裡的棍子朝着言一菲而來,第一棍落下去的時候,言一菲痛得大聲的尖叫,尖叫聲劃破了長空,因爲旁邊就是會所的員工休息室,聽到這個聲音時,她們便開始討論:“估計又來新人了吧?”
“貌似是的,聽這狀況,被打得這麼慘,應該又是個倔脾氣!”
這一夜,對於言一菲來說,就像是在地獄裡煎熬一樣,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承受這樣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聲名狼藉,她曾經,明明有一個很疼愛自己的母親,她曾經明明住着豪宅,開着跑車,她明明什麼都有,可是爲什麼,她現在還要被迫來當坐檯小姐?
言一菲蜷縮在角落裡,身上的傷疼得專心,言一菲抱着雙腿哭泣,可是那些眼淚滑落在胸口的時候,因爲眼淚裡有鹽,胸口有傷,傷和鹽夾在一起,疼得讓人嗜骨。
第二天早上,昨天的來找過她的那個女人,再一次的走進了這間屋子,她今天換了一套衣服,比昨天那套還性感一些,她手上拿着一件類似於裙子的衣服,踩着高跟鞋,跨到她面前蹲下,對她說:“你沒得選擇!”
說完,她把手上的衣服塞到言一菲懷前後站了起來,然後說:“這衣服算是我提前賣給你的,至於衣服的錢,你拿了小費以後,再給我!”
言一菲抓起那看上去臉大腿和胸口都擋不住的裙子扔到了角落。
“脾氣又上來了?昨天晚上是還沒有打夠嗎?你既然被人弄進來了TiMi會所,就別想着再出去,這裡可不是普通的娛樂會所,而且還有人特別告訴過我,要好生的,着重的伺候你!既然你還是這麼不識趣,那我只能繼續招待你!來人!”
她的聲音落下時,便走進來了兩個男人,那兩個男人一進來就開始脫褲子,而且還色眯眯的盯着她看。
言一菲下意識的往牆角又縮了縮,可是兩個男人已經走了上來,毫不留情的朝她身上撲,言一菲嚇得大叫,她不由得躲在那個烈焰紅脣的女人的背後,眼淚婆娑,聲線抽搐的說:“叫他們走,我同意你的要求!”
她笑了笑,揚了一下手,兩個人穿上褲子走了出去,包房裡只剩下了她們兩個人。
言一菲無力的蹲在地方,不停的哭,她問她:“想通了嗎?”
言一菲不說話,那個女人又冷哼了一聲的說:“看來,你還是沒有想通,既然如此,我就先餓你幾天,你自然會想通的!”
說完,她踏着步子往外面走了去。
言一菲埋着頭,眼淚汪汪汪的掉落了出來,與其像這個女人說的這樣,她還不如死了算了,想到這裡,言一菲將舌頭按在牙齒中間,然後緊緊的合上牙關,準備一口咬下去。
已經走到門口的女人到底是久經沙場,她回過頭,嘖嘖嘖的笑了幾聲後說:“自殺是最愚蠢的方式!其實坐檯小姐也沒有這麼骯髒,你也可以不出臺,我們這裡有三種方式供你選擇,站着,坐着,躺着!只有最後一個纔是陪睡的,其餘兩個只是陪玩!你完全可以選擇前面兩個,但是如果你死了,你就真的再也沒有從這裡出去的機會!但是如果你活着,平時聰明一些,也許生存的機會是有的!”
說完,她就走了。
接下來,言一菲有三天都沒有看見太陽,包房裡沒有一口水,更沒有吃的。
她蜷縮在角落,連羽絨服都被他們搜走了,言一菲冷得發抖,餓得意識模糊。
可是她還這麼年輕,她還不想死,那些淚水像是因爲太過於缺水都流乾流盡了。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言一菲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使勁的敲着面前這扇門,隔壁休息室裡聽到了這個聲音後,她們下意識的看向了在沙發上抽菸的鳳姐,嫵媚風騷的說:“鳳姐,估計是隔壁的想通了,您還不去看看?”
“到底長啥樣啊?看上去比我當初來的時候還倔強呢?好歹當初鳳姐只餓了我一天我就投降,這個妞子居然忍了三天,她真是不怕死!”
“呵呵,可不是嗎,倔着呢,我去看看!”
叫鳳姐的女人滅掉手裡的煙,來到了隔壁,用鑰匙打開了門。
言一菲奄奄一息的扶着牆壁,站在那裡,眼神無力的看着她,她冷笑一聲後問她:“想通了嗎?”
沒有說話,微微的低下頭,緊緊的咬着下脣,也算是一種妥協的方式,鳳姐欣慰的笑了笑:“這才乖!”
言一菲終究熬不住這飢餓的折磨,她答應以後,鳳姐讓人給她端來了一碗飯菜,她發抖的端着那碗飯菜,裡面有不少的肉,言一菲看到飯的那一刻,乾枯的眼睛理裡,居然還能有淚水奪眶而出,她一邊流着淚,一邊吃着飯,有好幾次都差點噎到,鳳姐還親自喂她水,給她拍背,吃完以後,她狼狽的擡起手背,擦了擦嘴角的那些飯粒,眼淚朦朧的看着鳳姐。
鳳姐說:“好好幹,也不一定要賣身!在我們這裡,站着的妹子,一個月也能有掙個十來萬!”
言一菲沒有說話,繼續咬着下脣,她當然不知道這不過是一個緩兵計,真的到了那一刻,言一菲不陪睡都可能,何況,上頭還給她下達了任務,說是一定要讓很多的男人艹言一菲。
這個艱鉅的任務自然只能慢慢的來,一步一步的走,先把言一菲的情緒控制好,等言一菲願意選臺陪酒時,自然再做下一步的計劃。
言一菲穿好衣服,面前的女人滿意的笑了笑,忍不住欣賞着她的身材說:“不錯,身段好,又年輕,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是我們會所裡的頭牌!”
言一菲穿上那個衣服後,她給言一菲說了一些規矩,從上午培訓她到下午六點,她說她是這個會所裡的經理,大家都叫她鳳姐,另外還有一個副經理叫琪姐。
鳳姐還給她取了一個夜場名,莎莎。
她說會所上班的時間是晚上,休息睡覺都是白天,上班時間是晚上六點,正式營業是晚上七點半,七點之前是整理自己的儀容化妝,以及有時會開一些會。
言一菲基本上記住,而且在這同時,她大概觀察了一下會所的地形,會所挺大的,每個走廊上都有保鏢和監控,鳳姐提醒她,千萬別妄想逃跑,逃跑一次都沒有挽留的餘地,而且是立刻處死。
晚上七點半,TiMi會所正式營業。
會所也在到點的那一刻開始亮起夜燈,會所門口的接待禮儀開始招呼已經等待着要進來的客人。
莫小琪到的時候,已經是營業時間了,她因爲有些私事耽擱了,鳳姐還對她責備了一番,不過莫小琪看到了休息室裡多了一位新人時,她的臉上一下子就詫異了,她仔仔細細的瞟了言一菲好幾眼,然後問:“新來的?這不是那個洪玉蓮的千金嗎?”
“可不是嘛,上頭交代,要好生的伺候!”
“瞭解!”
莫小琪一邊說,一邊化妝,快速的化好了以後,就得開始去客人,並且讓主持人開始主持節目。
第一臺節目是走秀,而且是穿比基尼,言一菲也必須去,言一菲剛開始扭扭捏捏的,想不願意,可是形式逼迫,讓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不但沒有餘地,她還是第一個走的,走了兩圈後,每個人還得排成隊到客人席裡走一圈,就像是是在展示一樣,大廳席位下坐着的那些人,看到言一菲出現時,不少的人都拿起手機在拍,而且還對她指指點點。
甚至還有人大聲的說:“婊子的女兒果然也是婊子!”
聽到這句話時,言一菲差一點兒就退下去直接走人,可是遠遠站着的鳳姐在不停的瞪着她,那眼神似乎在告訴言一菲,你可要好自爲之,言子夜雙手緊緊的捏着自己的裙子,走完了這個過場,她本來以爲應該完了,可主持人在喊着她上去的時候,她一直站在後臺無動於衷,主持人已經喊了第三遍:“有請我們新來的莎莎小姐!”
“莎莎,你到底想幹什麼?叫你上臺!”
聽到催促,言一菲凌亂了,她懂這個環節,只要一有新人來,這個新人就會單獨變成一個節目,新人會站在臺上,被臺下的男人觀看,然後開價,所謂的開價就是讓人送花環,花環分爲金環,銀環,銅環,誰送的價值最大,這個新人晚上就歸誰。
她不要,她不要去,鳳姐不是說過她可以不賣身的嗎。
言一菲害怕急了,聽着臺上的主持人又喊了一遍,她卻還站在原地發呆。
莫小琪有些不耐煩的朝她吼了一聲,言一菲咬了咬下嘴脣,心想,她打死也不會上臺的,言一菲倔強的性子上來,索性轉身走了人。
“莎莎!!”
身後傳來一聲咆哮般的嘶吼,可是還是沒管用,也還是沒有叫住她。
莫小琪氣得不淺,她讓後臺工作人員,直接在屏幕上上照片,上完照片後,莫小琪給主持人使了一個眼神,主持人倒也反應快,他拿着話筒,笑眯眯的說:“我們的這位莎莎小姐有點事,給大家上照片吧!她是新來的,今天第一天上班,大家喜歡的話,一會兒可以給她多送花環,她的牌號是828號!各位爺們記住了!”
主持人的聲音落下後,場下一片譁然,不少的男人大概喝多了,都尖叫着說:“莎莎小姐,今晚我要包了你!”
主持人賠笑的說道:“哈哈,今天晚上,哪位爺送給咱們828號的花環最多,咱們的莎莎小姐就是誰的!好嗎?”
“好!”
臺下又是一片譁然,便聽到主持人幽默風趣的說:“噓,大家小聲點,別把我們的莎莎小姐嚇着了!”
“哈哈……”
臺下響起了一片笑聲,緊接着主持人又說:“好了好了,美人欣賞完了,咱們再繼續看熱辣的鋼管舞!”
說完,主持人退下,不一會兒兩個身材惹火的美女,穿着三點式上了臺。
其實以前,作爲名媛的言一菲,她也經常來這樣高級的娛樂場所裡來玩耍,喝酒,男男女女廝混在一起,一夜的消費至少十幾萬,低於三萬的消費檔次的客戶,都是不讓進的,她那時都跟朋友看着這些夜場的風騷女人賣弄自己的身姿美色,有錢的男人讓她們親一下就會得到三百塊錢,或者摸一下,抱一下之類的,然後跟朋友一起對她們進行指指點點,時不時還會唾棄一聲:“夜場女真噁心!”
只是言一菲從來都沒有想過,她自己也會落進這裡面,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自己也會穿着噁心到想吐的衣服,在這些噁心的人面前穿梭來穿梭去。
因爲她之前她的不聽話,因爲她之前的不上臺,鳳姐知道很生氣,她找到言一菲後身後還帶了兩個男人。
而這時,燈壁輝煌的TiMi會所大門口,一輛加長的林肯霸氣停在了門口,幾個穿着黑色長風衣戴着黑色帽子的保鏢快速下車,速度爲車裡的人物打開車門,單手擋住車門門頂,防免主人碰頭。
穿戴帥氣、高貴的男人犀利又而下,裡面黑色的西裝,配上外面的藍色呢子大衣,整個人看上去精神抖擻,氣度不凡,特別是那雙眼睛,像是帶着幾分殺氣,看人的時候,比這冬天還要冰冷嚴肅。
這樣的地方,堪稱是世界級的娛樂城,聚攏了全國各地的優質美女,但,她們終歸是像小姐那一類的貨色,他宋愷威對這裡面的女人一點兒性趣都沒有。
如果不是客戶非要約在這種地方,他八輩子也都不會來這裡面。
此刻在包房的言一菲,因爲她之前在大廳裡的不聽話,這時,她將受到因爲不聽話而帶來的懲罰。
兩個長相噁心的男人朝她撲過來,一把拉在她懷,言一菲瘋狂的躲避,她身上的裙子太短,有好幾次連屁股都露出來了,她驚慌失措的尖叫。
言一菲知道,這一次,他們肯定是要勢在必得,而不是像三天前那樣只是嚇嚇她這麼簡單。
她拉開門,跑出去,飛快的跑,這時,迎面走過來一位英俊凌厲的男人,雖然他戴着墨鏡,但言一菲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他是宋愷威。
可是宋愷威在旁邊之人的
帶領下,進了他面前的那間包房。
言一菲緊緊的將雙臂環在胸前,雖然知道可能宋愷威不會救下她,但她還是想要試一下,她推開了宋愷威的那間包房門,言一菲赤着腳,後面的人也再朝她追上來。
就差那麼一點兒,她就可以踏進去了,可是還在門口的言一菲腳一滑,摔相沒有優雅可言。
宋愷威回頭看着門口的一幕,兩個看上去很兇猛的男人將她狠狠的拽起,死死的揪住那一束長長的頭髮。緊接着奔上來兩個男人,一邊一個逮住她的手臂。
那是一張美麗得像天使般絕望的臉,潔白如玉的臉頰上兩行金銀的淚水。
她的眼神在祈求着他:求你救救我!
宋愷威回頭的那一瞬,看到是言一菲時,宋愷威的脣角瞬即變得更加的冷清了。
言一菲與他迎面而對的那一瞬,她的心被鎖定在了某個焦距,可是宋愷威就這麼看着她的那雙眼睛裡卻沒有半絲的動容,他似乎還嫌棄她太吵了,讓保鏢把門關上。
言一菲徹底的絕望了,她被那些人拽着回到了包房,儘管她如何的鬼哭狼嚎,宋愷威的身影也沒有出現過,而言一菲的衣服被撕扯得所剩無幾,倔強之下,言一菲一頭撞在了牆壁上,額頭上的鮮血流出來時,兩個大男人還是被嚇到了,畢竟鳳姐交代過不能玩死了,所以他們立刻穿上衣服,將這件事稟告鳳姐,鳳姐進來的時候,言一菲的額頭上血淋淋的,藍色的地毯上也已經染了不少,鳳姐在這場子裡這麼久,見過倔的,倒是沒有見過這麼倔的,寧願死也不願意保命。
鳳姐看旁邊站着的兩個男人愣着,於是朝他們吼道:“還愣着幹什麼?把人擡去醫院啊!”
“是,鳳姐!”
接到了命令,兩個男人直接將言一菲從地上擡了起來,鳳姐皺了皺眉心,抓起一塊沙發布蓋在了言一菲裸露的身體上,言一菲被擡着路過宋愷威所在的包房時,宋愷威正從裡面談完事情出來。
他看到言一菲那血淋淋的臉時,臉上也沒有半點兒的動容,只不過瞟了一眼,便朝着言一菲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宋愷威走到大廳的時候,看見了一個穿着白色大衣的男人,男人坐在沙發上,很是不耐煩,他盤着二郎腿,神色嚴肅的問面前的女人:“莫經理,我花了這麼錢,投了這麼多金環,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見到言一菲的人!”
莫小琪嬌滴滴看着他,給那個男人又是揉肩又是賠笑的說:“胡總,這個妹子新來的,脾氣太倔,不太聽話,剛纔鳳姐告訴我,她居然撞牆,這都撞得頭破血流的了,還怎麼伺候您,這會兒都送醫院去了,不然,您明天再來吧!”
不遠處的宋愷威本來身影一直在厭惡的往電梯裡走,可是聽到這句話時,他的動作稍微遲疑了一下,但只是兩秒鐘,他便繼續在保鏢和助理的領路下,進了電梯。
宋愷威的助理茉莉小姐像是看出了剛剛宋愷威臉上的那一絲動容,她笑了笑,眼中帶着很深的柔和說:“宋總,那個言一菲小姐看上去挺可憐的!也不知道她怎麼會走上夜場佳麗這條路!”
宋愷威沒有說話,面前的電梯打開了,他徑直走了出去,寒風吹着他的背影,那背影永遠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陌生感覺,茉莉一直以來都知道宋愷威是這樣一個冷血之人,可正因爲是這樣的背影,纔給了女人更多渴望的遐想空間。
比如,如果他溫柔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茉莉甚至在想,像言一菲那樣的大美女都不能入他的眼睛,那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入他的眼?
言一菲醒來的時候,在醫院,她的頭上包着紗布,身邊坐着鳳姐,還有兩個保鏢,鳳姐見她醒來,蔑視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說:“小祖宗,你可知道,你要是出了事,我們這些人都得遭殃?”
什麼意思?
言一菲疑惑的看着她,鳳姐像是看出了她眼裡的意思,她笑了幾聲後說:“我實話跟你說吧,你要是死了,我們所有人都得給你陪葬,我看你也是個善良的孩子,就別再折騰了,該怎麼就怎麼吧!你就當這是命,認了不好嗎?”
言一菲緊緊的捏着指尖沒有說話,她想着想着,感覺到全身上下的各個部位在疼,而且疼得抽筋,言一菲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她疼得尖叫,疼得不停的在病牀上打滾,就感覺裡面有蛇一般的東西在啃噬着她的身體。
最後,眼淚都疼下來了,便看見鳳姐對着她笑了一下,鳳姐朝身後的人說:“把藥拿來!”
保鏢遞上來一瓶藥,灌進了言一菲的嘴裡,剛開始言一菲還不吃,鳳姐說:“聽話,吃了以後,就不會痛了!”
言一菲這才慢慢的吞下去,吃了一會兒後,果然,她的身上就沒有這麼疼了。
中午的時候,言一菲出了院,走到醫院門口,鳳姐說:“今天晚上,你得躺着,因爲一個姓胡的老闆已經買下了你!昨天晚上你的照片被拍賣時,他可出了兩百萬!點名道姓,要你陪他一夜!你可不能再推脫!”
“如果我不呢!??”
言一菲倔強的說,而她的眼睛,看着遠處那些來來往往的車輛時,她的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打算。
鳳姐看到她眼底裡那股倔強勁,火氣就要上來了,正想要訓斥她,結果言一菲趁着保鏢不注意的時候,猛然衝了上去,遠處,一輛車子正開過來,刺耳的鳴笛聲以及剎車聲,也沒能阻止她撞上去。
那還纏着紗布的腦袋頓時又是一片頭破血流,那些血很快的侵蝕了言一菲的衣服,鳳姐看得差點暈了,她立馬跑進醫院喊醫生。
經過一番搶救,言一菲算是救過來了,可是醫生卻說她顱內出血,估計會成植物人,聽到這個話的時候,鳳姐差一點就癱軟在了地上。
這樣說來,那上面交給她的任務該怎麼辦?
她這下可是闖大禍了……
鳳姐頓時黑了臉,可是這件事還是要告訴上面的,頂多她不過是去見閻王吧。
言子夜得知言一菲被車撞了的事,還是宋成明說的,因爲宋成明的人一直在跟蹤洪雨晴,結果卻無意間到了醫院,發現了言一菲。
言子夜趕來醫院的時候,言一菲處於深度暈迷中,他問醫生言一菲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醫生說不確定,也許今天,也許明天,也許永遠不會醒過來。
言子夜雙手插在褲口袋裡,看着牀上的女孩才十八歲,她就這樣躺在上面,鼻子上插着氧氣管,雖然現在才知道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作爲哥哥,他卻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妹妹,言子夜的心裡萬分的難受。
宋宅。
火冒三丈的宋成明一耳光扇在了洪雨琪的臉上,洪雨琪瞬間就流出了鼻血,她整個人一個倒退,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宋成明狠狠的指着她說:“我早就跟你說過,讓你把那個高級娛樂會所關掉,可是你居然還開着,你開着就算了,你居然把她也抓進去,人家才十八歲,一個花樣年華的小姑娘,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
“呵呵……”
洪雨琪拿手背擦着鼻血,臉上紅腫又苦笑的說:“你還真是要護着那着賤人的女兒啊!人都死了,是不是覺得沒得到老的,少的也可以湊合?那婊子到底是長得跟洪玉蓮年輕的時候一個騷樣!你到底是把她接回來啊,讓她當你的小三!”
“你……”
宋成明氣得臉青面黑的,他喘着粗氣的指着洪雨琪,洪雨琪冷嘲熱諷的苦笑了幾聲後說:“可是她已經註定是個婊子了,已經被我會所裡的男人都艹過了,你要是不嫌棄,就把她接回來啊!哈哈哈哈……”
說完,洪雨琪前俯後仰的大笑起來,而她說着這句話的時候,宋愷威正站在帶門外的玄關處,宋愷威聽到了宋成明和洪雨琪的吵架內容,他伸手開門的動作愣了一秒,只是一秒,他繼而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客廳裡凌亂一片,宋成明的氣也還沒有消,洪雨琪也還趴在地上流着鼻血,宋愷威看了她一眼,拿了一盒紙,扔到她面前,便上了樓,而樓下,便是他們無休止的爭吵聲。
唐毅博別墅。
林默涵的眼睛基本上都能看見了,可是莫名的,她最近總會想起言子夜,也不知道她怎麼了,而且,只要她睡到半夜,總會感覺到她的身邊會坐着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林默涵的錯覺。
晚上,林默涵吃過了晚飯,林傑說她身上的毒消得差不多了,所以她晚上洗了澡洗了頭,頭髮幹了以後,她準備睡覺,她閉着眼睛淺眠,可是淺眠了兩個小時後,她聽到耳邊的臥房門打開了,然後再被輕輕的關上,不出幾秒鐘,耳邊又傳來了很小很小的腳步聲。
緊接着,就是一股香水的味道傳來。
這一股味道,她聞了那麼多年,那麼多年來,這股味道一直在她的腦海裡魂牽夢繞,她自然是不會忘記,也不可能分別不出他是誰。
林默涵倒是想耍耍他,反正他也知道她已經睡着了,所以,林默涵假裝很自然的翻了一個身,鼻子裡還嗯了幾聲,時不時的嘴裡蠕動幾下,就像睡着時,很自然發出的動作,時不時的還伸手抓幾下脖子,只是抓完了以後,她沒有再把手放回被子裡。
果然,言子夜慢慢的伸手,將她的手臂放進了被子裡。
感受到他這溫柔的動作,林默涵的心臟頓時跳得有些快,雖然她閉着眼睛看不見他的表情,可是林默涵好像能在腦海裡畫出他此刻的樣子,他一定是眼睛也不眨的在看着她。
過了一會兒,他伸手撫摸着她的額頭,又俯身在她的脣角吻了一下,淺淺的呢喃了一句:“晚安!”
說完這兩個字後,他就起身走了,當那扇門輕輕的關上時,林默涵這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而這一夜,她再也睡不着了,她瘋狂的在腦海裡想念着言子夜。
林默涵得知言一菲自己撞車後暈迷的事,是在三天後,是林傑來給她輸液時說的,林默涵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從牀上坐了起來,差點扯掉手上的輸液管。
林傑說:“你別激動!”
林默涵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有些天了,言一菲被宋傑民的老婆強制的扣在娛樂會所裡,還逼迫她賣身!挺可憐的,言子夜最近一下班,就立馬去醫院照顧她!”
言子夜最近都在照顧她?
聽到這裡,林默涵的心中頓時一陣酸楚,言子夜現在已經確定是宋成明的兒子,而言一菲是洪玉蓮的女兒,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而言一菲是否也可以跟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想到這裡,林默涵的心中痛痛的。
林傑看到她表情,不由得嘖嘖了幾聲,他說:“哈哈,你是在吃醋啊!”
有人覬覦出了她的想法,自然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林默涵的臉上瞬間一片潮紅,林傑也沒有再逗她,林傑說:“今天輸了液後,就可以不用輸了,你的身體已經基本恢復正常,還有,你做了胃手術一定要小心!而且,我聽言子夜說,他已經全國各地,以及國外,在派人給你尋找合適的胃了!”
“言子夜是怎麼知道的?”
詫異的林默涵,盯着林傑看了一眼,林傑笑着說:“除了我說的,你覺得還有誰!”
林默涵沒有繼續再說什麼,林傑當初不是說過不會告訴言子夜嗎?
輸液完畢後,林默涵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那隻可愛的多多警犬看到她下樓,嗷嗷哦的朝她撲過來,在她的大腿上蹭了又蹭的,還不停的搖曳着尾巴,唐毅博看到她下樓,而且還打扮得這麼漂亮,問她是不是要出門,如果要出門的話,讓她記得把警犬帶上,他還說:“你上次能得救,可都是它的功勞!”
林默涵當然覺得唐毅博是在天荒夜談,覺得一隻狗怎麼可能還救得了人,不過,林默涵還是很樂意帶上它的。
多多跟着她又蹦又跳的出了門,上了車,到醫院的時候,那傢伙,時不時的會對着一些人亂叫幾聲,時不時的又會對着一些人搖着尾巴,想到唐毅博之前說的,多多很靈氣,有一雙陰陽眼,能辨別好人壞人,也不知道唐毅博說得是真是假,但是這個多多,看上去好像的確挺聰明的。
林默涵來到醫院的時候,言子夜正在給言一菲擦臉,多多一進去,就猴急的在言子夜身上挨撫了幾下,緊接着,又湊到牀邊,兩條腿搭上去,在言一菲身上聞了又聞,聞完後,它還朝着暈迷不行醒的言一菲搖了藥尾巴。
“她還好嗎?”
“不知道!”
言子夜淡淡的迴應着三個字,他的臉上和口氣裡也沒有昨日深夜裡的那股溫柔綿綿,林默涵走過去主動幫忙,言子夜也沒有拒絕,後來就是林默涵給言一菲擦洗的身子,林默涵下意識的瞟了一眼言子夜,試探性的問他:“一直都是你給一菲洗的身子嗎?”
“嗯!”
用鼻子應了一聲的言子夜便走到陽臺上去抽菸了,其實事實上並不是他洗的,他就是想看看林默涵的反應,他好像看到了她眼底裡那一股醋意,接下來,明面上的付出,言子夜是不會去做了,背地裡他自然還是會關心她。
他這麼做,只想看看林默涵,看看這個女人的心裡,到底有沒有他的位置。
從她吃醋的眼神看,他在她的心裡應該還是有一點份量的,不過,光有一點可不行,他要的是她整顆心。
林默涵擦洗完畢,把水端進廁所倒進馬桶沖掉,晾好帕子,走到言子夜面前,言子夜看到她過來,他又回到了病房,林默涵又跟着她的腳步去到病房。
這一次,言子夜沒有再移動,林默涵坐在他旁邊,笑嘻嘻的說:“子夜,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最近總有很強烈的感覺,我們的女兒並沒有死!”
此話一出,言子夜微微皺了皺眉心,拿在手上的煙像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言子夜將這些動作都收斂了起來,他問她:“爲什麼這麼覺得?”
“可能是母女之間的那種心有靈犀,我總感覺她在什麼地方活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