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傑給她檢查了身體後,臉色有些不好看,言子夜問他撞傷怎麼樣。
林傑嘆息了一口氣,說:“她染上了一種毒,根據她的身體特徵來看,她應該有些日子服了,想要憑自己的自控力戒掉,她撞牆的原因,應該就是想把自己撞暈,這樣就不用對它渴望!”
一種毒?
言子夜問是什麼毒,林傑湊到他耳邊悄悄說的。
言子夜聽完林傑所說後,沒說話,卻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好一會兒,他才問:“那她是什麼時候染上的?”
“大概三個月左右!”
言子夜快速在心中掐算了一下時間,三個月前,她不是正跟他在一起嗎?那她是什麼時候染上的?他怎麼不知道?
“我都很難想象她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居然兩個月沒用!這個東西的癮上來,可不是常人能忍耐的,可見她有的自控力有多強!”
給莫晚晴打了一陣後,林傑跟言子夜兩個人在酒吧裡坐了一會兒。
林傑問言子夜:“你一會兒圍着秦落落,一會兒圍着莫晚晴,你到底是想怎麼樣?”
“言子豪回來了!”
言子夜端着手裡的紅酒,輕輕地的搖曳着,林傑聽到‘言子豪’三個字時,口中的酒都差點噴出來,他擦了擦嘴角,說:“這麼說,你還是要退出競爭?還是不跟言子豪搶秦落落?”
“落落已經不愛我,她愛的人是言子豪,我也相信我哥會好好疼愛她!”
“那這個莫晚晴呢?你對她是什麼看法?”
莫晚晴?
言子夜端着酒杯的手,像是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他皺着眉頭,頓了半響,說:“我不知道!”
“我一直覺得奇怪,我奇怪葉冉冉,莫晚晴,還有秦落落,他們三長得可真像!該不會是電視劇裡的狗血劇情那般,是某家土豪遺失的三胞胎吧?”
這只是一個隨意的玩笑話,但是卻一下子插進了言子夜的心裡,他突然想起了什麼。
看言子夜變黑的臉,林傑問他怎麼了,言子夜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紅酒,淡淡的說:“或許,真如你所說!”
兩人繼而又聊了一會兒,林傑走後,言子夜回到了躺着莫晚晴的包房。
躺在沙發上的莫晚晴,頭上纏着紗布。
他雙手插在褲口袋裡,就那麼若有所思的望着沙發上的莫晚晴,不由在腦海裡想着一句話:莫晚晴,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莫晚晴醒來的時候,看見了背對着她的言子夜,他望着牆壁上的一副山水畫,雙臂抱在懷前。
但又好像不是在看畫,而是在思考什麼。
言子夜似乎也感覺到了身後已經醒來的莫晚晴。
他轉過身,走到她面前,坐在她腿邊,還算溫柔的看着她:“好些了嗎?”
“我好沒好些,管你什麼事?”
莫晚晴掀開身上的毯子,作勢要起來,而且,她也不想看見他,看着他這一副,一會兒溫柔,一會兒又冷漠的臉,讓她有些反胃,還是別見的好。
可莫晚晴的腳連鞋還未穿上,言子夜整個人已經向她按了下來,莫晚晴措不及防的又倒回了柔軟的沙發上,言子夜趴在她身上,慵懶的臉慢慢的俯下來,距離她的臉只有咫尺之毫。
莫晚晴固執的看着他,問:“你要幹什麼?”
“爲什麼會染上毒癮?”
言子夜皺着眉心,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進她那一雙看上去善良無辜的眼裡,他想看看,這樣一對無辜的眼神,她又是怎麼爲自己吸獨的事解釋的。
“言總,就算我說不是我自願要吸的,是被人拉着強硬注射進我體內的,你會信嗎?”
冷嘲熱諷的話,更是冷嘲熱諷的語氣,莫晚晴的眼底,甚至還有一絲厭惡。
言子夜咬着牙關,沒有說話,莫晚晴卻又冷笑道:“你是不會相信的,所以,你又何必管我是如何染上毒癮的?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管好你的秦落落,我不需要你的假仁假義!也請你以後離我遠一點!”
“莫晚晴!”
言子夜磨了一下子,幾乎咬牙切齒的喊着她的名字。
“還有,麻煩你起來,我可不像言總你,窮得只剩錢,我還要去工作!”
伶牙俐齒的莫晚晴,說着這些話時,臉上半點波動也沒有。
這樣的莫晚晴,讓言子夜莫名的生氣,特別是看到她那倔強的表情,他恨不得把她吃幹抹淨。
“言總,你到底放不放,再不放我就……”報警了。
剩餘的三個字還沒有說出來,言子夜狂熱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說是狂熱,更不如說是懲罰,他懲罰性的啃着她的脣瓣,沒有半點溫柔,那溫潤的舌頭,有好幾次都想撬開她的貝齒,可是莫晚晴死死的咬着牙關,打死也不鬆開,不但不鬆開,還使勁的掐言子夜。
言子夜比莫晚晴還固執,無論莫晚晴怎麼掐,他都不鬆。
終於莫晚晴累了,掐不動了,也掙扎不動了,就連咬着的牙關都穩不住了,他趁着她的鬆懈,那靈活的舌,瞬間滑進了她口中。
感受到她沒有這麼抗拒,他動作漸漸的溫柔下來,慢慢的挑着她的反應。
莫晚晴不想沉淪,想要繼而掙扎,卻被言子夜識破,他輕易便將她的一雙手鉗制在了頭頂。
莫晚晴想要用腳踢他,只是這些動作只會讓言子夜吻得更加深沉,彷彿要把她整個人都吞進他肚子裡。
他迫不及待的扯開她的衣服,兩人很快坦誠相見。
他想要自己,莫晚晴感覺到了他強烈的渴望,他那瘋狂的動作其實在吞噬着莫晚晴。
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言子夜一直很溫柔,他突然變得這麼嗜血,莫晚晴突然想到那一夜,那一夜,她當頂包新娘的那一夜,他也是這般的瘋狂。
只是,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那晚上,他是如何毀了她的清白,如何在她的耳邊呻吟着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她的心,越想越痛。
眼淚不由得滑落在臉上,她的眼淚越積越多,生理反應與心痛狠狠的交織在一起,那滋味生不如死,就如同她的極不不情願跟他的強硬似火,就像這樣,兩個極端纏綿在一起,一起陷入萬丈不復的深淵。
只是,哪怕就算她到了十八層地獄,她的靈魂也終究是被套上了另外一個女人的陰魂。有人說,如果一個男人忘不了或得不到一個女人,那麼,他就會找一個有跟那個女人相似的容貌、性格的女人,然後將所有的痛和恨都全部發泄到這個替身身上。
雖然在跟言子夜在一起的那一段時間,他待自己還算溫柔。
可正是因爲這比毒藥還殘忍的溫柔,讓莫晚晴一步一步的淪陷。
她才更不想做另外一個女人的替身,
莫晚晴眼睛一閃,看到了沙發邊的茶几上,放着的啤酒,她緩緩的伸手,拿過一瓶。
正要朝着言子夜的頭上砸去。
而這時,言子夜卻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你想殺我?”
言子夜猛然的驚了一下,瞪着火紅而充滿情慾的眼睛看着她,他緩了緩身上的慾望,臉色也越來越陰沉,眼中閃過了無數異樣的光,最後,他終於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表情是慵懶的冷傲,說:“不想跟我做嗎?”
“你每次要我時,都把我當成秦落落,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我是人,不是物品!”
莫晚晴一邊哭着,一邊吶喊着。
他淡淡的眸子一閃,緊緊的皺着眉心,脣角勾着,說:“你整成秦落落的模樣,不就是爲了讓我把你當成秦落落嗎?”
“我沒有整容,我天生就長這樣!如果,以後,我要整容,那肯定也是因爲要換掉這一張像秦落落的臉!這樣,我就不用成爲她的替身!”
莫晚晴一邊抹着淚,一邊咆哮着,眼淚跟她的鼻涕混在一起,臉都哭紅了。
言子夜終究沒忍心再繼續,他從茶几上扯了一張紙,給她擦着眼淚和鼻涕。
卻被莫晚晴重重的將他手上的衛
生紙打落在了地上。
言子夜愣了一會兒,將她摟進懷裡,撫摸着她的頭:“對不起!晚晴!”
“……”
聽他說對不起,莫晚晴哭得更厲害了。
“別哭了!”
言子夜不知該如何安慰,只得輕輕的勸導,莫晚晴沒理他,繼續放聲大哭。
“好了,別哭了,我不碰你就是,別哭了!”
言子夜無可奈何的抱着她,看她眼淚氾濫成河,他的心裡也有些難過。
莫晚晴最終在他懷裡是哭累了,最後睡了過去。
他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走到酒吧大廳,跟經理打了聲招呼:“我把她帶走,你這裡的班,她以後不上了!”
“好的好的,言總,您慢走!”
經理點頭哈腰的說着,還爲言子夜開門。
言子夜將莫晚晴抱回了他之前給她的買的房子,還讓歐迪去她租房子的地方,把她的行李收拾好。
這會兒,歐迪正從莫晚晴租的那個地方回到公寓。
歐迪提着莫晚晴的行李走進來時,言子夜正要熬粥,等莫晚晴醒來時,給她喝。
“總裁,莫小姐租的那個地方可真不是人住的,房子沒有地板鑽,牆壁還是水泥牆,這麼冷的天,莫小姐的牀上連厚被子都沒鋪,真不知莫小姐晚上是怎麼睡覺的,環境又髒又臭,樓下還有個廢品垃圾回收廠!”
歐迪彙報完畢後,言子夜的表情裡閃過幾絲自責,他讓歐迪將行李擱下,去幫他辦一件事。
歐迪放下行李,便去辦理他所交代的事。
莫晚晴醒來之時,言子夜正坐在主臥房的沙發上,她摸了摸額頭,看了看這熟悉的環境。
她是怎麼回來的?
言子夜不是要把她趕出去了嗎?爲什麼還要帶她回來?
看到莫晚晴睜着大大的眼睛轉動個不停,言子夜走過去,看着她:“醒了?”
“你帶我回來做什麼?你不是讓我搬離這裡嗎?現在又帶我回來做什麼?”
莫晚晴看着言子夜。
言子夜倒是濃濃的衝他笑了笑:“你不回這裡,還想到去哪兒?”
“言總,我想去哪兒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權利干涉,我要回去上班了,這樣的高級公寓,跟我這種人實在不配!我還是回去當我服務員比較合適!”
說着,就要起身穿鞋,卻被言子夜一把抓住,他說酒吧的工作他已經給她辭掉了。
“你說什麼?”
莫晚晴被氣得目瞪口呆的,她一拳打在言子夜胸口:“混蛋,那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你居然給我辭掉了!你憑什麼替我做主張!”
說着說着,莫晚晴的眼淚又在眼睛裡打轉了。
“不但如此,你出租屋裡的東西,我也讓歐迪搬回來了!”
言子夜說到這裡時,脣角勾着一絲得意,莫晚晴一聽,卻更加生氣了:“言子夜,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是人,不是物品,你想要時就把我拽回來,不想要時,就把我踢開!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激動的莫晚晴,盤坐在牀上,憤怒得朝言子夜身上砸着枕頭。
言子夜搶過枕頭,將它扔到一邊,一把攬過她,緊緊的抱她在懷,性感溫潤的脣,貼着她的耳際說:“晚晴,你只要答應我,以後不再騙我,我定不負你!”
“……”
莫晚晴任由被他抱着,沒有掙扎,因爲她知道,自己也掙不過他,索性放棄了那個念頭。
就這樣在他懷裡呆了很久,直到言子夜那溼熱的脣吻着她的耳朵時,莫晚晴才反應過來。
莫晚晴反感的推開他:“你以後都不許再碰我!”
“你放心,我不碰你,我只要你!”
他微微的壞笑着,然後直接壓在了莫晚晴身上,開始他想做的事。
莫晚晴哭笑不得的承受着他的力量,突然,她腦子快速一轉,說:“不行,我大姨媽來了!”
“今天才23號,不是還是四天才到嗎?”
言子夜俯着偉岸的身軀,那看着她的雙目裡,滿是慾望,恨不得能將她活吞。
莫晚晴沮喪着臉,瞬間感到五雷轟頂,她失算了,言子夜居然記得她例假的時間,難道她就只有認命,又當一次秦落落的替身嗎?
正當言子夜在興趣上時,外面傳來了門鈴聲。
“言子夜,有人來了,快去開門!”
莫晚晴慶幸這個按門鈴的人。
言子夜並不想去理會那門鈴聲,但是猶豫一直響個不停,他這才穿上衣服,走出臥房,繞過客廳,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來者是兩人,一男一女。
莫晚晴穿好衣服出來時,看到兩個人的面容,她都嚇了一跳。
居然是言子豪和秦落落。
秦落落雖然已經穿上了乾淨的衣服,頭髮上似乎也沒有嗣子在爬,但還是看得出來,她的精神不正常。
她看到言子夜出現時,一把抱撲進了她懷裡,嘴裡喊着:“子豪,子豪,你爲什麼要離開我!爲什麼要離開我!爲什麼……”
秦落落瘋狂的喊了很多個爲什麼,言子夜的目光盯向言子豪時,看到了他眼中的醋意,就聽到言子豪說:“落落說要找子豪,她說我不是子豪!吵了一天了,我又不知道你在哪裡,問了歐迪才知道,於是我才帶她來見你!”
“……”
言子夜就這樣任由被秦落落抱着,他的身體連半下也未動。
因爲言子豪在,言子夜不知該如何流露出他對秦落落的關懷和溫柔。
在站的三個人,就這麼聽着秦落落一遍一遍的抱着言子夜卻喊着子豪。
莫晚晴不明白,秦落落到底是記錯了人,還是記錯了名字。
就連言子夜也不得而知,恐怕只有秦落落的瘋病好了,才能給出準確的答案。
莫晚晴想過去看看她,可是又不想過去。
她想過去,是因爲秦落落是自己的姐姐,她不想過去,是因爲言子夜拿着她這個妹妹的身體當着姐姐。
莫晚晴跟言子豪有自知之名的去到了樓下。
“莫小姐,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
他的聲線有些磁性,甚至還有些沙啞。
莫晚晴聽到他這麼叫自己,全身上下不由得麻酥了一下,莫晚晴他要問什麼。
她的手腕被輕輕的拉住。這個男人的手的確跟言子夜的不一樣,他的力度很輕,卻絕對讓你無法掙脫,他手心裡淡淡的體溫傳在莫晚晴手臂上,這種體溫讓她感覺很安心。
頓然,一種奇怪的感覺漫過了莫晚晴心底,她慌亂的看了一眼言子豪,而他的目光卻正灼灼的看着她。
莫晚晴就聽到他問:“子夜跟你在一起。該不會是因爲你這張跟落落一模一樣的臉吧?”
“你爲什麼會這麼問?”
言子豪沒有答,只是雲淡風輕的笑了笑,說:“陪我散散步吧!”
他是那麼祈求,語氣裡夾着幾分滄桑,眉心也疲勞的皺了起來。
他是難過的吧?畢竟自己的女人跟……表示理解的莫晚晴笑了笑:“好,反正我沒什麼事,就陪你走走吧!”
他們倆人沿着公園走着,言子豪走在前面,莫晚晴走在他旁邊。
公園的花壇裡,種着一株株白色的風信子。
雖然風信子的花朵,已儘快在寒冽裡凋零枯萎,但它獨特的長相,莫晚晴還是一眼都認了出來。
就連言子豪的目光也久久的落在上面。
好久,他才幽暗的說:“莫小姐,你知道風信子的花語是什麼嗎?”
莫晚晴點了點頭,說:“不敢表露的愛!”
這樣的花,莫晚晴記得,言子夜公寓的陽臺上就種得有。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子夜愛着落落,也許我真的纔是第三者!”
言子豪明白,秦落落只是記錯了名字,只是把言子夜記成了言子豪,可是她卻沒有認錯人,不然,她也不會在看見言子夜的那一刻,一下子就投進了他的懷抱。
莫晚晴聽到言子豪的感嘆,心裡一陣緊張。
他卻微笑這,揚順勢坐在了草坪上:“莫小姐,過來坐一會兒吧!”
莫晚晴警惕的走過去,坐在他旁邊,雖然動作在坐着這件事,腦子裡卻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憑莫晚晴的觀察,言子夜對於秦落落,豈止只是愛這麼簡單。那種愛,一定是無法用言語去表達的,一定是刻骨銘心,傾入血液,以及生命。
那言子豪呢?他也很愛秦落落吧?如果不愛,怎麼可能對她的名字,所有的一切,都這麼敏感,就連他活下來,也是因爲她這張像秦落落的臉。
想來還真悲哀,只有她莫晚晴,無人愛。
就在莫晚晴決定要不要離開時,言子夜走到了樓下,他說秦落落睡了,還問言子豪要不要就跟秦落落留在這裡,他跟莫晚晴回他的公寓去住。
言子豪卻笑了:“從我一見到她,她就一直哭着鬧着要找你!如果,你讓我把他帶回去,等她醒來,她看她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傻事!”
此刻,站在一旁的莫晚晴也站出來化解尷尬:“言總,你放心,我會立刻把我的行李拿走!不會打擾你和你的秦落落!”
言子夜在聽到最後幾個‘你的秦落落’時,他的臉上有些許的變化,好一會兒才聽到言子夜說:“你沒有地方住,明天我把落落帶走,這裡依然是你的!”
“莫小姐沒有地方住?要是不介意,搬到我那裡去吧?”
“好啊!”
莫晚晴答應得毫不猶豫,又聽到言子豪調侃的道:“子夜,你已經有落落了!莫小姐自然是要放過了吧?”
“哥!”
言子夜面色有些難看,就見言子豪的手擋在了眼前,意思讓他不用多說。
言子豪把了把他的肩膀:“落落愛的人是你,只不過是我搶走了她,而你看在我是你哥哥的份上,你纔沒搶回去!現在,我把落落還給你,並不是因爲我不愛她了,而是因爲她愛的人是你!我希望她幸福!我希望看到她開心!”
“言總,我也希望你幸福!我去拿我的行李了!”
莫晚晴匆匆忙忙的跑上樓,提着自己的東西下了樓。
有那麼一下,覺得挺幽默的,回來睡了一趟覺,莫晚晴又回到了遠點。
她不過是回來打了一趟醬油,她的耳邊迴響起了言子夜的一句話:晚晴,你只要答應我,以後不再騙我,我定不負你!
想到這句話,莫晚晴臉上掛着幾分苦笑,一個承諾終究還是抵不過找上門的秦落落。
她打着要去言子豪那裡住的幌子,在跟言子豪走了很遠後,她還是堅持回到了之前租的那個房子裡,幸好的是,這個房子還沒有被房東租出去。
更幸好的是,就連酒吧的工作,她也要回來了。
說起這件事,莫晚晴還得感謝言子豪,就在她求着經理留下她時,經理讓她滾,因爲言子豪的出現,幫她說了幾句話,經理才改變了主意。
下午三點,葉冉冉約她談事。
葉冉冉說,她已經幫那個人推薦給了洪玉蓮,就在推薦的當天晚上,他們就滾了牀單,她在一樓客廳看電視,都能聽見樓上的媚叫聲,還不停的誇讚那個小白臉,真厲害,能把她的婆婆搞得這麼爽。
莫晚晴聽得開水噴了一地,於是就聽到葉冉冉問:“你的事我已經給你辦了,那我的事,你什麼時候幫我辦?”
“……”
莫晚晴擱下手裡的水杯,表情有點猶豫。
她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如果,莫晚晴真爲葉冉冉想方設法的得到言子夜,那秦落落……
“怎麼?你要食言?不想幫我了?”
“你真的必須要得到言子夜的人嗎?”
莫晚晴鄭重其事的問。
只見葉冉冉火冒三丈的看着她說:“廢話,我若不是想成爲他的女人,至於苦口婆心的將你介紹的小白臉推薦給洪玉蓮嗎?”
“……”
莫晚晴繼而沉默着
“莫晚晴,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要對付她的事,告訴洪玉蓮!我看你到時還怎麼鬥倒她!”
“……”
她繼續沉默着,想了許久,莫晚晴點頭同意了幫葉冉冉策劃言子夜。
葉冉冉說,只給莫晚晴三天時間。
莫晚晴說要不了三天,明天晚上就行,明天她會把言子夜約到酒吧來,會在他的飲料里加東西。
然後讓葉冉冉在莫晚晴安排的包房裡等言子夜,她會把言子夜引進去。
到時候,言子夜中了藥,就由不得他自己了。
對於莫晚晴的這個策劃,葉冉冉還算滿意。
第二天晚上。
雲城市的天空好像一牀棉被,將整個城市都籠罩了起來,透着一種讓人窒息的感覺。
言子夜來時,正好傍晚,他身穿呢子大衣,還圍着一條大氣簡單的黑色圍巾。
莫晚晴早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子飯菜,在酒吧的包房裡等她,兩個人坐在裡面很平靜的吃着飯。
言子夜問她爲什麼要突然想請他吃飯,莫晚晴笑了笑:“想爲我們的事,徹底的做個了結,以後,希望你不要來打擾我,我也不會去打擾你,更希望你好好待秦落落!不要辜負她!”
莫晚晴說道最後一句話時,感覺到自己特別的虛僞,特別的可笑,她幫着自己的親姐姐策劃自己曾經的男人……
這般亂侖之事……這般大逆不道的事……
可是爲了擊倒洪玉蓮,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大不了,等她做完這些事後,她拿命去向老天爺請罪!
看言子夜吃得差不多了,莫晚晴給她盛了一碗湯,放在他面前:“這是我熬了五個小時的人蔘湯!特意爲你熬的,你嚐嚐!”
言子夜倒沒先接過燙,而是挑了挑眉,望了一眼莫晚晴,愧疚的看着她說:“以後別在這酒吧當服務員了,來我公司吧,上次歐迪說,人事部還差一個秘書!”
莫晚晴端着人蔘湯的手,不由得愣了一下。許久,她才緩緩開口:“既然言總有這個心,我就不拒絕了!”
莫晚晴之所以沒拒絕,是因爲她一直都在找機會進言氏集團,本來想到這個跟葉冉冉的事成了以後,她就想向葉冉冉開口要人情,既然言子夜開口邀請,她當然要答應。
對於莫晚晴的爽快,言子夜倒有些意外,他接過莫晚晴手上的人蔘湯,大大的喝了一口,喝了一口後,他沒再繼續,只見他眉間微微一閃,擡頭看了莫晚晴一眼:“這人蔘湯怎麼熬的?”
“我在裡面加了其他幾種中藥材,所以入口有些奇怪,但是卻能調節身體!”
“哦?”
言子夜看了一眼桌子中間那燉得雪白的躺,又看了看莫晚晴,像是笑了一下,繼而喝了起來,直到白色的碗底露出,他才擱下碗。
莫晚晴看到言子夜一口不剩的喝下了那湯,心裡總算是鬆懈了一口氣,她隨便找了藉口說:“言總,我出去上個洗手間!你在這裡等我,我還有事跟你說!”
一出去,莫晚晴就拉着拐角處的葉冉冉,小聲說:“喝了,你再過個二十分鐘進去!”
“謝謝你了!”
葉冉冉拍了拍莫晚晴的肩膀,表示感謝。
二十分鐘後,當葉冉冉裡面穿着性感的情趣服進去時,言子夜像是醉了般的躺在沙發上。
“子夜!”
葉冉冉嬌滴滴的走過去,趴在言子夜身上,但言子夜沒應,甚至一點兒的反應都沒有,只是淡淡的躺在那裡。
不管葉冉冉怎麼叫,他都沒有反應。
葉冉冉摸了摸他的鼻子處,瞬間急了,猜忌心四起,心想是不是莫晚晴給言子夜下了毒?怎麼連呼吸都沒有了?
葉冉冉嚇得臉都白了,立馬起身,出去找莫晚晴。
莫晚晴聽到葉冉冉所說之時,還有些不相信,她可也沒聽說過,那種能提及慾望的東西能變成毒藥吧?
可莫晚晴還是有些不放心,她走進包房,親自去看了看言子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