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天正終於感受到了宗師級的空間構想力有多大的提升了,亦或者說是升級版惡魔之眼的捕捉能力?
如果說大師級的空間構想力構想出來的畫面是喜洋洋與灰太狼的畫質,那麼宗師級的空間構想力起碼有秦時明月之君臨天下這部的畫質,衣服乃至髮絲,都表現的很活靈活現。
即使只在監控視頻裡見過張珊珊的樣子,但是在空間裡卻把她整個人的形象完美呈現出來。
張珊珊穿着素色的白T,一條廓形牛仔褲已經洗的發白,腳下踩着一雙運動板鞋,很清純鄰家小妹妹的打扮。
她本人比證件照上要好看很多,皮膚白皙、五官也很精緻,放在學校裡最起碼也是班花級別的人物。
此時,她正皺眉看着手機,手指是不是在屏幕上點動,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鍾天正露出一抹子邪笑:“小妹妹,在等人呢?”
“……”
張珊珊擡頭看了眼笑容詭異的鐘天正,隨即低下頭去還把身子扭轉了個方向,不搭理他。
她的這個反應非常的學生。
換做是一般人,早就破口大罵神經病之類的等諸多雲雲。
“大晚上的還沒有找到地方住嘛?要不叔叔給你提供個地方?環境好,獨立衛浴一應俱全。”鍾天正也不在乎,一雙眼睛貪婪的掃視着她的全身:“大晚上的一個人在這裡多不安全吶。”
張珊珊故作威懾:“你走開,我在等我男朋友,你再這樣我就叫人了!”但是她緊緊抓着的行李箱杆子卻出賣了。
行李箱託杆,這會正肉眼可見的顫抖着。
“男朋友?嘿嘿,我關注你很久了,根本就沒有人跟你一起!”鍾天正逐漸失去了耐心,也不裝了:“走吧,叔叔帶你走吧。”說完伸手去抓她的手臂。
張珊珊極度的警覺,見他伸手,第一時間就起身開跑。
畫面到了這裡,就消失了。
鍾天正收回心神從空間裡退了出來:“不對不對,作案的手法不對。”
說完,他扭頭看向啊香。
啊香這會正睜大着眼睛、一臉驚愕的表情:“臥槽,鍾天正同志,你剛纔在幹什麼?意淫嘛?怎麼跟真的一樣?那語氣那笑容,我差點就掏出警棍錘你了。”
“……”
鍾天正鄙夷的翻了個白眼,扭頭繼續開車:“我想到了一個問題,如果她是在行走的路上被人跟蹤,那麼誰敢這麼大膽在大街上動手?而且現場什麼東西也沒有留下。”
“如果是臨時起意的話,準備應該不會有這麼充分吧?”
“如果是一個喝了酒的路人見色起意,作案者是酒後這種大腦短路的狀態,張珊珊肯定會跑,後者不一定能追的上,至少不會是無聲無息的把人給帶走了。”
“按照你的意思,是有人提前謀劃?”啊香俏眉進簇,聳動着瓊鼻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只有提前謀劃的情況下,才能那麼大膽且人悄無聲息的把人給帶走了。”
“如果真是提前謀劃,那麼策劃者只可能是王嬌,或者是...”啊香不由有些驚悚的看着鍾天正。
“王嬌的男朋友,那晚一起在屋內的男人!”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到。
他們的這個思考方向,很快就得到了驗證。
所裡的同志傳來消息,通過監控視頻的回放,那天晚上張珊珊從酒店出來以後。
左右兩邊的路口,沒有見到張珊珊路過的視頻。
事發的如家精選酒店是一棟獨立的建築,左邊一百米左右是個路口,右邊兩百米左右也是一個路口。
從酒店到兩個路口的這段距離,都是建築,她根本不可能憑空消失的。
也就是說,有人在這裡等着她!
等她出現,直接把人拿下裝車拉走。
這個推斷,雖然聽上去不那麼靠譜,但是卻給兩人指引了一個很大的調查方向。
兩人立刻跟負責審覈監控的同志特地交代了一下,着重查看事發前後有沒有可疑的車輛來回出現在監控視頻裡,而且來回出現的時間差距可能會有一點大。
於此同時。
兩人一刻也沒有停下,直奔王嬌男朋友上班的地方而去。
王嬌男友王一新,二十三歲,贛市人,上南市流動人口登記記錄顯示,這個人是最近半年才進入上南市的,目前在一家KTV裡上班。
現在是下午三點鐘,KTV還沒有開門營業,兩人出示身份表明來意,值班經理告訴了他們員工宿舍的位置。
員工宿舍就在一街之隔的一棟公寓裡,公寓是一層三段式的格局,他們的員工宿舍在正中間,所以也沒有窗戶,白天不開燈基本上就看不到陽光。
門被人打開,鋪面而來的一股濃郁的煙味混合着香水味以及化妝品的味道,很怪,甚至讓人忍不住掩鼻。
開門的男子睡眼惺忪,語氣不耐煩,但是又透露出一股娘娘的意味:“你們誰啊?”
“警察!”
啊香出示了警官證:“找王一新。”
男子皺眉眯眼,伸手就要去抓證件,被啊香伸手撩開:“警員啊香,警號101311。”
“兇什麼兇嘛。”
男子悻悻的聳了聳肩,伸手把燈按亮。
就着房間裡的燈光,鍾天正探頭看去,上下層的複式房間裡,上下各住了兩人。
一側的小桌子上,雜亂的擺放着各種各種的化妝品,小到化妝工具修眉刀眉筆之類的,大到超聲波潔面儀,應有盡有。
再看站着的這個男子,長相倒也還行,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都非常的“斯文”,而且風塵氣十足,甚至還有掐蘭花指的趨勢,鍾天正啊香頓時明瞭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
“一新,找你的。”
男子把推了把下層牀上睡着的男子,隨即坐在小桌子前開始搗鼓起自己的臉來。
三人來到走廊裡。
兩人依法查看了王一新的身份證件,便對當晚的事情開始詢問了起來。
王一新的身高跟鍾天正有的一比,負責詢問的是啊香,所以他昂起腦袋看也不看啊香,面對詢問,態度跟王嬌大差不差,就連說話的口吻乃至言辭都差不多。
鍾天正深深的掃了他一眼,拋出問題:“那天晚上,你們在房間裡發生了什麼,會讓她一個人大晚上趕着離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