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孫沁沁猛地驚叫一聲,整個人的身子因爲過度緊張,收到了驚嚇後條件反射劇烈的哆嗦了一下,桌上的鼠標都被打翻在地。
呆滯了得有好幾秒鐘。
孫沁沁這才硬着頭皮,緩緩轉身。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王一偉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王一偉穿着睡袍揹着雙手面無表情,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
“偉、偉、偉哥...”
孫沁沁支支吾吾的張嘴。
“我說了,你好像有點熱。”
王一偉語氣生硬,往前走了兩步,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抽過書桌上紙盒裡的衛生紙,開始擦拭着她的後背起來:“你看看你,這後背都冒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來了,怎麼,心裡發虛啊?”
“沒,沒,就是一下子,突然...有點不舒服。”
孫沁沁強忍着內心的慌張,控制着自己的語氣盡量不要讓自己太過於異常:“偉哥,你不是睡了麼?”
“睡不着也就起來看看了。”
王一偉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把手裡的衛生紙給丟到了一邊,意味深長的說到:“你的身體在微微發抖,看來你這病,病的不輕啊。”
“沒,沒。”
孫沁沁咧嘴,強顏歡笑,但是怎麼看都是皮笑肉不笑。
“哦,沒病那就好。”
王一偉點了點頭,折身把邊上的椅子搬了過來,在孫沁沁的對面坐下,從睡袍的兜裡摸出香菸來。
孫沁沁全程注視着他的動作,立刻抓起書桌上的火柴來,劃開遞了上去。
王一偉腦袋湊上來開始點菸,冒出青煙以後,手指這才輕輕拍了拍孫沁沁點火的手,示意她可以拿開了。
“呼。”
王一偉吐出一道細長的煙線,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孫沁沁,準確點來說,應該是看着她盤起來的頭髮:“你這頭髮扎的挺好的昂?”
孫沁沁忍不住緊了緊手心:“還,還好。”
“你不準備對我說些什麼?”
“說什麼?”
孫沁沁硬着頭皮故作茫然回答道。
她現在還存着一絲僥倖。
她在賭。
賭王一偉才進來,沒看到她剛纔的操作。
“沒事。”
王一偉擺了擺手,彈了下菸灰,自顧自的說到:“你跟了我多久了?”
不等孫沁沁回答,他又自行回答了:“算上今天,一年零三個月,你跟我好了以後我沒有虧待你吧?好吃好喝的都不差你事吧?認識的第二個月我就把你領回來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別的女人進過這個別墅吧?對吧?”
“是..是的。”
孫沁沁腦袋低垂。
“看來你也記得啊,我還以爲你忘記了。”
王一偉點了點頭,說話的分貝突然提高了幾個分貝:“草你媽,老子這樣對你,你竟然想搞我?!”
下一秒。
他伸出大手直接抓住了孫沁沁盤起來的丸子頭:“來,你告訴我,這裡面是什麼?!”
“啊。”
孫沁沁慘叫一聲,立刻伸手抓着王一偉的手掌,護住自己的頭髮。
“撒手!”
王一偉怒吼一聲,再次用了用了,但是孫沁沁反抗的厲害,幾番拉扯下,他直接把人給推到了在了地上,頭髮散落。
“偉哥,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孫沁沁咬着嘴巴,手裡緊緊的抓着U盤哭到:“這只是我的一個習慣性的動作,你怎麼就可以懷疑我。”
“呵,呵呵。”
王一偉冷笑了起來,大跨步出去,沒幾秒鐘折返回來,手裡抓着一把白色的藥丸,一粒粒丟在了孫沁沁的身上:“來,仔細看看,這個藥丸是不是很眼熟?”
孫沁沁掃了眼地上的藥丸,心情瞬間跌倒了谷底,最後一絲狡辯的幻想徹底破滅。
“你暗中換了我的藥,草你媽的。”
王一偉一腳把藥丸踩在腳底,碾壓成粉末:“沒想到吧,被我發現了,晚上我吃的藥不是你換的安眠藥,那只是一片普通的維C片。”
“把手機交出來。”
王一偉冷眼看着孫沁沁,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伸出手來。
“不..”
孫沁沁目光閃爍,轉而變得無比的堅決,毅然的搖了搖頭。
“草!”
王一偉再也控制不住怒火,重重的裹了口菸蒂,掐着沒滅的菸頭直接按壓在孫沁沁的手臂上,直接上手毆打。
……
別墅外圍。
一個戴着鴨舌帽的男子壓低着腦袋快速的行走着,整個面部被口罩捂得嚴嚴實實。
到達別墅口以後,男子左右查看了一番,直接翻越圍欄進入。
鴨舌帽男子掃了眼二樓沒有熄滅的燈光,身手敏捷的順着鐵質的排水管道,手腳並用踩着窗戶欄杆直接爬了上去。
離着別墅十米左右的林蔭道上。
一臺黑色的本田停在路邊。
車內。
兩個便衣精神萎靡的坐在裡面。
“啊。”
年輕的便衣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的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師傅,你說咱們這得蹲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蹲着就是了,記得準時向上面彙報情況。”
中年便衣隨口迴應了一句,從放低的駕駛座坐了起來,掃了眼別墅:“蹲點沒有其他的技巧,就是熬,要麼熬死嫌疑人,要麼熬死自己,你知道...”
話說到一半。
中年便衣看向別墅的眼神明顯一滯,快速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你看二樓牆上,是不是有個人?”
“是,是個人!”
年輕便衣看了一眼,立刻肯定的回答到。
“報告,抄傢伙!”
中年便衣語速很快的命令到,摸出隨身攜帶的警用電棍,開門下車,貼着林蔭道的綠化帶,躡手躡腳的摸了過去。
“是。”
年輕便衣快速的發了個消息,隨即摸出橡膠警棍跟了下來。
此時。
他只感覺自己渾身熱血上涌,腎上腺素急速分泌。
好幾天的蹲守,終於有轉機了,整個人激動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摸了上去。
二樓窗臺上的人毫無知覺。
……
別墅二樓。
此時。
孫沁沁鼻青臉腫的坐在地上,低沉的哭泣了起來,她的鼻孔裡,在蹭蹭的往外冒着鼻血,手裡緊緊攥着的手機跟U盤並沒有鬆開。
王一偉雙手叉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目光落在了書桌邊上插着的棒球棍上,隨即把棒球棍掄了起來。
“我最後說一次,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