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殺我!”
混子看着在自己身邊蹲下的顏昭興,害怕極了:“求求你,給我個機會,好好做人。”
“給你機會?”
顏昭興冷着臉看着他:“給你一個機會,那誰給她一個機會?她做錯了什麼?”
“求求你,大哥!”
混子如同死魚一樣躺在地上,想要掙扎但是被打斷了的手腳壓根不聽使喚,原地抽搐着身子,一股子尿騷味蔓延開來。
“行了。”
顏昭興已經喪失了繼續下去的興趣,起身摸兜點上一根香菸,大跨步往外面走去:“以後我不想再看到這兩個人,你們看着處理吧。”
“是。”
手下沉聲應到。
待顏昭興、濤哥走後,開始有人收拾現場。
當然。
他們又不是窮兇極惡的歹徒,大家自然不會把兩個人怎麼樣。
把兩個混子從河邊上拖出來丟在馬路邊上,然後被人發現,再要不了多久,民警就會尋着味過來,把人給抓住。
……
一連着好幾天時間過去了。
陳昇跳進懸河的事情一直沒有了下文,打撈隊連續好幾天的持續工作但是依舊是毫無收穫,壓根就沒有找到陳昇的屍體。
這也難怪。
懸河雖然作爲一個內陸河,但是東入大海,裡面早已經被挖空了,下面存在着各種各樣的挖沙坑洞,人掉進去了,誰知道會飄到哪裡去了。
至於那天晚上帶走陳昇的三人小組,很快也被警察發現了,只不過被發現時,斷手斷腳的,就算治好了估計以後也是個殘廢。
他們爲什麼會這樣?
參與辦案的民警都有數,第一時間就找到了顏昭興來問話。
對於這件事,顏昭興則表示自己不知情,完全不知道,民警拿他也沒有辦法,目光轉移到兩名嫌疑人兼受害者。
兩人甦醒以後,對自己挾持陳昇一事供認不諱,至於爲何會受傷,給出的理由是:兩人趁亂跑掉以後,由於意見不合又害怕事情暴露,兩人就互相打了起來,才落得個如此下場。
……
華髮集團總部。
向問天辦公室。
這幾天的時間,向問天一直都睡的不怎麼好,問題點就是這個上次地皮收購一案。
“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向問天接起桌上震動的手機,黑眼圈濃郁的看着腳下的高樓大廈:“我們不是已經到此爲止了麼。”
這通電話,還是匿名電子音打過來的。
君悅酒店行政走廊裡,男子一手整理着自己的白襯衣領子,一手把持着手機,緩緩開口:“我覺得,你需要重新更改一下你的計劃了。”
“你這個計劃不行,漏洞太多,只要警方稍微的查上一查,那麼你就會暴露出來,到時候後患無窮。”
“……”
向問天聞言眉頭一皺,沒有說話。
“我倒是有個好的計策,你可以聽上一聽。”
男子早已經就打好了腹稿,一股腦的把計劃說了出來:“你可以這樣....”
“也只有這樣,你才能把自己完美的從中摘出去,不然,一查你就漏。”
一分鐘以後。
向問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爲什麼你要幫我。”
“理由很重要?”對方反問。
向問天現在有些執着:“我需要理由。”
“理由?如果你真的需要理由的話,我覺得你很聽話,所以這才決定幫你,這算不算是一個理由?”男子笑了笑回答到。
說完。
不等向問天繼續說話,男子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以後,男子拿着手機抱着膀子,看着窗外喃喃道:“蠢貨,一點腦子都沒有的,直接幹傻子都能想到你身上,如果你用我給你的這個辦法的話,那麼事情不就變得有趣多了?呵呵呵呵...”
……
上南市鬆幹區。
這邊多是以工業區爲主,相對來說沒有市中心的高樓大廈。
一棟民房門口。
一臺摘去了拍照的豐田商務車停在民房門口,戴着鴨舌帽口罩的男子從車上下來,警惕的掃了眼四周以後,來到民房門口,很有節奏的敲了三下。
沒多久。
一個獨眼大漢自裡面把門打開,掃了眼鴨舌帽男子以後,又看了看他身後兩個拎着帆布包的男子,默默的讓開了一條道。
屋內。
絡腮鬍大漢以及背心大漢坐在桌子前抽着香菸、
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擺放着好幾個開水壺,桌子下面,則是擺了好幾大桶裝的農夫山泉。
鴨舌帽男子進來以後,坐在他們對面。
身後跟着的兩個男子隨即把帆布包丟在了地上,拉開拉鍊。
兩個袋子裡裝的是滿滿的鮮紅的鈔票。
“這是八十個。”
鴨舌帽男子扭頭示意了一下地上的帆布袋子:“都是到手就能用的錢,沒有問題。”
背心男子掃了眼他,又看向獨眼大漢。
獨眼大漢於是蹲在了地上,隨手在帆布袋子裡翻了翻,抽出好幾疊子錢出來,檢查了幾下衝背心大漢點了點頭,表示沒問題。
“怎麼一下子就加錢了?”
按照之前的約定,是先給四十萬,但是現在一下子翻倍了,那肯定不是沒有原因的,背心男子身子往前探了探:“加人了?”
“還是這個人。”
鴨舌帽男子搖了搖頭,把手裡打印好的照片推了過去:“只不過是計劃有變,你們把人帶走以後,再這樣...”計劃說完以後,男子跟着道:“雖然過程複雜了一點,但是這樣一來,就可以把你們完美的從中摘掉,也不會把我們牽連進去。”
“媽的,有錢人就是套路深。”
背心大漢粗鄙的衝邊上吐了口濃痰,不可置否的伸手拿過照片好好的看了看:“那行,就按照你們說的去做吧,我們心裡有數了。”
“行,那我就走了。”
鴨舌帽男子點了點頭起身:“詳細的資料都寫在了這幾張照片的背後,你們先掌握一下,然後找機會...”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背心大漢粗暴的打斷了:“不用你教我們怎麼辦事,我們心裡有數,你走吧。”
鴨舌帽男子皺了皺眉,但還是沒有說什麼,快步開門出去了。
“一個小娃娃,至於這麼複雜麼?”
背心大漢坐在原地,看着手裡的照片,快速的思考了起來。
照片上。
丫丫的笑容格外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