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雙方之前有過口頭約定。
的士車司機也一口答應,自己肯定會給他保密的。
但是當他看到鍾天正跟啊香這兩個警察以後,就絲毫不想參合進去了,完完整整的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你的思想覺悟性很高,事情我知道了。”
鍾天正彈了彈手裡的香菸,把長長的菸灰抖掉:“行了,那今天就到這裡了,下次記住,你沒有犯事,就不要怕你懂不?”
的士車司機張嘴解釋了一句:“我這不是慌麼,怕自己牽扯進去。”
“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車子借給了他,嚴格來說,算不上的幫兇。”鍾天正點了一句,隨即起身,拉着啊香往外面走去。
“現在可以驗證的是,陳懿金也說謊了。”
啊香把手臂從鍾天正的手中抽了出來,黛眉一挑:“接下來該怎麼辦?雖然孟一川房間的衣櫃中發現了經血,但也未必就能肯定這件事一定跟她有關係?沒有直接的證據。”
“現在整個案件大的脈絡已經出來了,一切都已經非常清晰了。”
鍾天正步伐平穩的大跨步往前走着:“陳懿金在說謊,他是幫兇的這一事實已經坐實,同樣,換句話來說,陳佳妮壓根就沒有回去,現在我們只要找到陳佳妮那天晚上的藏身之所就可以了。”
“藏身之處?”
啊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找到她的藏身之處,這一點並不難。
當天晚上。
通過五樓監控被野豬佩奇氣球遮擋是時間前後來推算,警方就已經通過排查周圍的監控,捕捉到了兇手離開時的背影。
再排查之後的馬路周邊的監控設施設備,兇手最終消失的位置,是在靠近新區中環與外環的交界處。
外環那邊,相對來說破舊很多,監控設施並不怎麼齊全,到處也都是拆遷過後的工地。
啊香拉開車門進了副駕駛:“那咱們現在就去?”
“不不不。”
鍾天正搖頭:“現在都已經十一點多鐘了,案子已經拖了這麼久了,也不着急今天晚上這一會,咱們現在先回去再說吧,該睡覺睡覺。”
“噫...”
啊香一臉嫌棄的嘆了一句。
主要意思就是嫌棄鍾天正態度不夠積極。
“臭屁崽子,還敢嫌棄我?!”
鍾天正反手就是一個腦瓜蹦子,彈奏在啊香的額頭上:“我們現在還需要一個部門的配合,我得等他們的消息。”
啊香齜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額頭,嘟嘴道:“哪個部門?”
“網監部門。”
鍾天正發動車子,緩緩開了出去。
“網監部門,找他們幹什麼?”
啊香坐在副駕駛,伸手拉扯着安全帶給自己繫好,沒明白過來這個調調。
“自己想。”
鍾天正也不想回答她。
“我跟你說,我最討厭你這個樣子了,話說到一半,太太太太討厭了!”啊香嘴巴微微撅起,投給鍾天正一個我很嫌棄你的眼神。
“……”
鍾天正無語凝噎,只得解釋到:“你可記得,孟一川是被抽血用的輸液管放血而死,這個東西也算是醫療器械了,遍地都能買,但是我感覺,兇手應該會採取網購的方式。”
“爲什麼?”
“感覺。”
鍾天正看着前方道:“就跟那些製作仿真的人一樣,五金店遍地都有,爲什麼有些人會選擇從網上採購製作仿真的配件?”
人都會有一種潛意識操作。
潛意識裡。
他在置辦某些東西用來做見不得光的事情,他會下意識的想到儘量不要出現在別人的視線當中。
網購無疑就是一個很好的辦法。
很快。
車子回到怡園小區。
鍾家兩位大佬已經出差很長一段時間了,所以在鍾天正的強行要求下,啊香妹子也就勉強在這裡暫住了一段時間。
兩人上樓。
就在這時候。
鍾天正兜裡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以看,是杜琦打過來的。
“這小子?又喝多了?大晚上的給我打電話?”
鍾天正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接起電話:“咋的啦,我杜琦哥。”
“不不不,您老人家纔是大哥。”
杜琦謙遜的聲音響起:“我正哥,明天我要來上南市了,開心不?”
“……”
鍾天正無語,回到:“開心是開心,只是這大晚上的,得睡覺了啊,你不是明天才過來麼,你明天告訴我就行了呀...”
“我這不是太高興了麼?”
杜琦嘿嘿的笑了起來:“那行,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
這貨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
鍾天正無語的看向啊香:“杜琦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調。”
“挺正常的呀。”
啊香聳了聳肩,並不認同鍾天正的說法:“人家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的好好招待招待。”
“肯定的。”
鍾天正揉了揉眉心:“等這個案子辦案,好好招待招待他行不。”
“我正哥知恩圖報!”
啊香給他點了個贊,折身進了洗手間開始洗漱起來。
……
“如何?現在你應該知道了吧?”
鍾天正目光掃視着對面的陳懿金:“陳佳妮的事情,已經是板上訂釘鐵一般的事實,不然你以爲爲什麼叫你來?”
“不可能,不可能的!”
陳懿金失神的喃喃道。
“現在陳佳妮應該也到了,你就在這裡等着吧。”
鍾天正不再跟他糾結,跟小王小李兩人打了個招呼,隨即帶着啊香出去,折身來到隔壁的審訊室裡。
陳佳妮坐在凳子上,正夾着女士香菸抽着呢,簡單鍾天正啊香兩人進來,掃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
鍾天正目光落在了陳佳妮身上,開門見山:“你自己坦白殺死孟一川的整個過程,還是我來幫你說?”
“呵呵...”
陳佳妮嘴角上挑:“證據呢?我覺得,我得讓我的律師控告你!”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個話題了。
“行啊。”
鍾天正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拿過手裡整理好的一沓資料,依次攤開,開始照着上面唸了起來:“我們在孟一川住處的衣櫃中發現了血跡,經過鑑定,這個東西屬於你。”
陳佳妮攤手:“我在裡面住過,有我的痕跡很正常。”
“算了,還是直接說整個作案過程吧。”
鍾天正組織好語言,擡頭看着陳佳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