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蕭芊芊咬着嘴脣,搖着腦袋:“不要,你別這麼說,真的。”
“難道不是麼?”
小王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把住蕭芊芊的肩膀:“說真的,其實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的沒有多想,我不在乎你的過去,我只在乎我們的將來,只要你真的安分了,其實我真的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什麼都可以不去過問。”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一下子沉了下去,分貝也提高了很多:“但是,你他媽就不能把勞資當個傻逼,我他媽的一心一意對你好,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蕭芊芊拼命搖頭:“不是,我真的也是身不由己!但我是真的愛你的。”
“身不由己?你他媽給老子死!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你把正哥給害死了!!”
蕭芊芊的這句話,彷彿點燃了炸藥桶,小王直接就嘶吼起來了:“你跟在一起我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嘛?啊?!人家正哥對我怎麼樣你心裡沒點逼數?我這個人喜歡悶頭幹活,平時基本上沒有幾個走得近的朋友,只有正哥對我是真的不錯!”
“我才這麼一個朋友,結果呢?被你給害死了,你他媽給我說你愛我?!”
小王仰頭大笑了起來,笑着笑着眼睛就溼潤了:“你不止害死了正哥,還害死了我,換句話來說,就是因爲我給他提供了錯誤的信息誤導了他,他的車子也是因爲我纔會出問題的,是我他媽把他給害死了。”
“哈哈哈...”
“真他媽的搞笑!也許正哥說的對,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啪!”
小王突然出手,一巴掌直接甩在蕭芊芊的臉蛋上,力道很足,直接把她打到了牀上。
蕭芊芊一下子沒回過神來,捂着臉蛋撐在牀上。
“這一巴掌是替正哥打的!”
小王看也不看她,大跨步就往外面走去,出了第一道門,從門口出來,中間有五六步的通道,然後又是一扇門。
開門。
門口。
外面天很亮。
一下子沒有適應強光的小王,下意識的伸手遮擋着眼睛。
一根鋼管自背後而來,直接砸在了小王的後頸上,小王腦袋一沉,直接倒在了地上。
……
玉峰山。
從彎道處一瘸一拐走出來的顏昭興與啊香,親眼看着鍾天正被機車撞飛,越過護欄徑直掉下山崖。
“阿正!”
啊香聲音尖銳的嘶吼一聲,下意識的隔空衝鍾天正伸出了手去。
被撞飛的鐘天正,看着啊香的位置,同樣也下意識的伸出手來,然後瞬間消失,自由落體消失在了視野當中。
被鍾天正一把推開的杜琦剛調整好身形,下意識的衝過去想要拉住鍾天正,但是二者相差距離實在太遠,眼睜睜的看着鍾天正掉了下去,中途撞到了巖壁橫生出來樹幹上,幾秒鐘以後,噗通一聲掉進了水裡,濺起一片水花,沒了影子。
翻騰的水面上,一抹鮮紅漂浮了出來,然後被湍急的河流打散。
“噠噠噠!”
“阿正!”
啊香慌不擇路的跑到了公路邊上,極爲逃避的往山下看去,但是什麼也都看不到了,她手掌顫抖的抓住杜琦的肩膀激烈的搖晃着:“你說,阿正是不是沒有掉下去?他是不是落在了下面的山叢中了。”
顏昭興一瘸一拐的也跟了上面,看着山崖底下,低下了腦袋。
“……”
杜琦蠕動着嘴脣,看着淚流滿面的啊香跟沉默的顏昭興,一時間沒說出話來。
“說!你說啊!”
啊香壓抑着哭腔再次嘶吼到:“你告訴我,他沒事!他沒事對不對!”
說着說着,眼眶裡的淚水再也剋制不住,嘶聲痛哭起來。
“我草你媽!”
杜琦憤怒的大吼一聲,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怒吼着砸在水泥地面上,眼睛大瞪的他喪失了理智,雙目充血通紅,奔着最近倒在地上的駕駛機車的男子而去,一把將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男子給拎了起來。
“說!他們人在哪裡!”
杜琦卡着男子的脖頸,手掌用力掐住,眼睛瞪的老大,右手捏拳直接砸在了男子的臉上,“咔擦”一聲,男子鼻樑骨斷裂,鮮血蹦濺,染紅了拳頭。
“你找死!”
杜琦邊打邊喊,手裡的動作沒有停下,連着幾拳下去,一腳將男子踹了出去,跟着跨步上去,用力抓住男子的手臂,用力一折。
“咔擦!”
“啊!”
慘叫聲中。
男子的右手手臂直接呈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折了下來,跟着又是如法炮製,機車男子的左手同樣也彎折了下來,這輩子估計都跟機車無緣了。
不遠處。
站在邊上的貨車司機手裡拎着一瓶子白酒,面色發紅的看着兇殘殘暴的杜琦,嚇得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隨即轉身想跑。
但是。
下車前,司機往嘴裡連續灌了好幾口白酒,一時間酒勁上來,腦袋眩暈步伐不穩。
“你跑!”
一聲怒吼自身後響起。
猛衝過來的杜琦,凌空一腳踹在了貨車司機的後背,整個人直接踹出去好遠,手裡的白酒瓶子也滾到了邊上。
“你給老子假裝酒駕是嘛?”
杜琦一個箭步衝上來,一腳踹在剛準備起身的司機胸口中,把他踩在腳底,俯身看着他,臉色陰沉的可怕:“你他媽挺有能耐啊!你很喜歡酒駕是嘛?”說着直接拿過滾落在一邊的白酒瓶子,直接掄在了男子的臉上。
“砰砰”
一連串沉悶的響聲響起,鮮血混在了酒瓶子上,好幾錘下去,杜琦把白酒瓶子扭開,將剩下的大半瓶子白酒嘩嘩的倒在了貨車司機的臉上,高濃度的酒精澆灌在傷口上,頓時響起一陣慘叫。
“咣!”
杜琦一瓶子磕在水泥路面上,酒瓶子炸裂開來,他拿着半截子滿是豁口的白酒瓶直接扎向了貨車司機的嘴巴,場面一度十分血腥。
這個一向低調沉穩的杜琦,在此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瘋狂。
玉峰山山頂。
客房裡。
王覺跟白襯衣男子默默的看着公路上發生的這一幕,各自抽菸。
“嘖嘖。”
白襯衣男子咋舌:“行了,走了,一會警察該來了。”
“行。”
王覺點了點頭,折身從房間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