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昭興!”
陳昇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的腦袋眩暈,怔怔的摸着自己的臉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你打我?你現在都能打我了!你真牛逼!”
“你!”
顏昭興再次伸手,手掌停在了半空中,好歹是沒有再次落下來,他咬了咬牙:“說吧,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你們要這麼做?”
“呵呵。”
陳昇咬着嘴脣,眼中霧濛濛的:“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訴,這一切到底都怎麼回事。”
顏昭興臉色陰鬱的看着她,沒有說話。
“說吧。”
啊香站在邊上,一直沒有說話的她總算是開口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再糾結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阿正掉下了山崖,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呵呵。”
陳昇再次笑了起來,掃了眼啊香,再看了看顏昭興:“既然你們想知道,那麼我告訴你們好了。”
“這件事跟餘城沒有關係,你們一直在找尋的那個匿名者,其實就是我,我約了他今天在這裡見面,爲的就是吸引目光而已,他現在就在隔壁房間,被我弄暈了,不出意外的話,現在還沒有醒。”
“至於餘城今天爲什麼出現在這裡,其實他跟你們一樣,都想找出這個匿名者是誰,他跟顏昭興你一樣,不過是我混淆目光的栽贓陷害對象而已。”
“我這麼說,你們滿意了嗎?啊?!”
說到這裡。
她似乎是質問一般,看向了顏昭興:“對,我是把鍾天正給害死了,但是那也不能怪我,包括你們在內,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我是不是跟你們說過,不要再繼續查找下去了,但是你們不聽,你們想幹嘛?”
“匿名者存在與否,它的性質跟你們警察差了什麼?我們的性質都是一樣的,我只想把那些披着羊皮的狼一個個揪出來,受到他們該有的懲罰而已,我這樣做有錯嗎?!”
“你有錯嗎?”
啊香聞言冷笑了起來,嘶吼着質問到:“那阿正又有什麼錯?他又做錯了什麼?你能恨他這麼深?!”
鍾天正今天原本有活命的機會,但是後面突然衝出的那臺機車,把鍾天正撞下了山崖,這無疑就是屠殺。
“他?他做錯了什麼?”
陳昇挑着眉毛看向了啊香:“他沒有做錯什麼啊,他所調查的一切都對,一點過錯都沒有,但他就是該死,該死你懂嗎?!”
“你知道匿名者爲什麼存在嘛?你知道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嗎?”
“一開始,我們之所以成立,它成立的目的,就是爲了給陳蓉報仇!陳蓉在學校突發了意外以後,但是卻並沒有調查出什麼意外情況,這種結局我們是無法接受的,蓉蓉是個非常陽光的女孩子,不可能會自殺的。”
“但是,鍾天正做了什麼呢?他什麼都沒有做,他只是自己簡單的調查以後,就默認了案件結果,他在這個案子中的作爲幾乎爲零。”
“也是這件事以後,我們也算是徹底看清了他,男人永遠是信不過的,沒辦法,所以我們只能三姐們自己團結在一起,蓉蓉沒了,那麼就只有我跟汪妍冰了,所以我們兩個共同謀劃了匿名者。”
隨着陳昇的解釋,匿名者的這個存在意義,基本上與鍾天正他們所推斷的大差不差。
“你放屁!”
啊香當即反駁了她的解釋:“你們知道阿正這幾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嗎?他從來沒有放棄過任何一個調查陳蓉案件真相的機會,你以爲他真的就像你們想的那樣見異思遷的人嗎?你們又知道他付出了多少?有些事情,並不是因爲他嘴上沒有說出來就代表他沒有去做,你懂嗎?!”
“哦?這麼說,我們還要感謝他咯?”
陳昇眨着眼睛看向啊香:“知道他爲什麼必須死了嗎?因爲你,因爲你的存在,自從你們兩個在一起以後,我發現他變了,他似乎逐漸的淡忘了陳蓉的存在,他已經逐步忘記了他跟陳蓉之間的種種。”
“歸根結底,他爲什麼會死?還不是因爲你!”
陳昇聲嘶力竭的嘶吼到:“如果你們兩個沒有在一起那麼什麼事情就不會有了,你不該佔有了他!”
“啪!”
陳昇的話音剛落。
啊香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臉上,打的她措不及防。
陳昇摸着自己的右邊臉蛋,喃喃道:“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醒醒吧!”
啊香說話的分貝提高了幾分:“陳蓉的意外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他爲陳蓉的案子也從來沒有懈怠過半分,陳蓉案件結束以後,一切也都該結束了,他們兩個的之前只能是之前了,難道說,他就不應該開始自己下半生的生活?”
“你知道我們在一起以後,他又有多少次跟我說起過陳蓉?我又有多少次好奇的問他,陳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因爲從阿正嘴裡聽到的陳蓉,永遠是那麼的完美的一個女孩子,包括陳蓉的生日,我也從他的嘴裡記住了。”
“我既對她感到惋惜,也很慶幸,能遇到一個這麼好的男孩子。”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麼做,難道真的就是陳蓉的意思麼?她如果真的知道你做得這一切,她真的會開心麼?她真的會有你這樣的姐妹而感到自豪嗎?”
“我不信!”
陳昇咬了咬牙,反駁了一句,但是語氣中,早就少了幾分底氣。
“你所謂的匿名者,不過是在藉助着陳蓉案結束以後,你們存在的那點點怨氣早已經扭曲,你們遊匿與法律的邊緣,慫恿他人犯罪,一切都是你們的自以爲是罷了。”
“再說你自己,你口口聲聲說匿名者成立的目的是爲了陳蓉案,但是爲什麼她的案子結束以後,你們卻並沒有收手?甚至說,當你發現自己有可能暴露以後,特地自導自演了一出溺亡的戲份來,拋棄了顏昭興。”
“你以爲你自己就非常的高大麼?”
“我覺得你就像是活在陰暗角落裡的一直蟑螂,見不得光,你的心理真的非常的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