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的事情,你跟我說你不知道?你沒有去過他們家?”
鍾天正哂笑一聲,扭頭看向崔趙凱:“數據表明,死者黃珊珊家裡發現的這根毛髮跟你的DNA信息數據完全吻合。”
“你說你不認識她,你沒有去過她家,那麼你告訴我,這麼隱私的毛髮,又是怎麼出現在她家的?”
“別跟我說不知道,你沒有繼續狡辯下去的意義。”
鍾天正跨步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你也是有過進“宮”經驗的老人了,狡辯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你覺得呢?”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真的沒有做這個事情啊!”
崔趙凱一下子就急了,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張了張嘴看着根本不相信他的鐘天正啊香,重重的喘息了一聲,又坐回到座位上來。
他摸出兜裡的香菸,手指顫抖,拿着打火機打了兩下,都沒有點上。
“不要慌。”
鍾天正把打火機點燃湊了上去,幫他把煙點上:“老老實實交代,比隱瞞什麼的,好太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明白的。”
“呵呵...”
崔趙凱吐了口濃烈的煙霧,挑眉看着鍾天正:“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但是我還是想說的是,我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也壓根不認識這個什麼珊珊,一定有人在陷害我!”
“是麼?”
鍾天正同樣挑眉。
“就是啊!”
崔趙凱直接就急了,坑坑窪窪的臉上也逐漸因爲激動漲紅:“真不是我!這絕對有人嫁禍給我!”
“……”
鍾天正看着徹底急眼的崔趙凱,再看了看啊香,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他不動生色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看着面前的崔趙凱,眉頭皺了起來,陷入了沉思。
從崔趙凱的反應來看,他好像真的沒有在狡辯,他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但是爲什麼黃珊珊家裡會有他的毛髮呢?
原本他想着,如果崔趙凱能坦白招供那麼是最好不過了,但是現在看起來,事情好像又沒有那麼簡單了。
崔趙凱說的不錯。
毛髮這種東西,確實可以被別人使用。
栽贓陷害也是有可能的。
“好,既然你說這件事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也不認識死者黃珊珊,對吧?”
鍾天正簡單的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只能再換個思路了:“既然你說你不認識黃珊珊也沒有去過她家裡,那麼你說說看,三天前,也就是18號那天晚上,你在哪裡?”
“你有沒有人證?或者其他的證據證明你的行蹤?”
要想驗證崔趙凱是不是被陷害的,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不在場證明。
黃珊珊的具體死亡時間已經有了,就是十八號那天晚上死的。
崔趙凱那天的蹤跡要說能說出來,真的有不在場證據,那就可以說明他確實是不在場的。
“有有有!”
崔趙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瘋狂點頭應道:“我那天晚上十二點鐘的時候去了一家網吧,然後在裡面上了兩個通宵,這兩天我一直都在這個網吧沒有出去過。”
“那十二點以前呢?”
鍾天正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
他主動標註了時間,那就說明十二點以前這段時間他的蹤跡毫無尋找到的可能性。
“十二點之前..我....”
崔趙凱說話一下子變得吞吞吐吐起來,支支吾吾的看着審視着自己的鐘天正,眼神飄忽低下了頭來:“我那個時候在外面喝酒,對,就是這樣子,所以沒有人證...”
“看來你還不想說實話啊!”
鍾天正連着發問:“那麼你跟我說說,你那天晚上在哪個飯店吃飯?我去調查那個飯店的監控好吧?”
崔趙凱咬了咬牙:“我..我在一個大排檔吃的,那裡沒有監控。”
“那這麼着吧,你說你那天晚上在哪條路上的大排檔吃的飯喝的酒,你告訴我,我去調當天晚上那條路的監控!”
鍾天正咄咄逼人的追問到。
崔趙凱在狡辯。
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
崔趙凱張了張嘴,想說話但是又說不出來了。
因爲他確實說的是假的,所謂的大排檔吃飯不過是他隨口編造的一個理由而已。
“崔趙凱,你這個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還在這裡跟我嬉皮笑臉!你難道還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鍾天正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黃珊珊死了,你的毛髮出現在了她的死亡現場,你要是不能說出個之所以然來,那麼你的嫌疑很大!”
“你也不要再試圖去編造什麼了,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一個消息:黃珊珊就是十八號那天晚上的十點到十二點左右死亡的,誤差不超過兩個小時,你說不出你十二點之前在哪裡?莫非你是在死亡現場?!”
“是你殺死了黃珊珊?!”
鍾天正一針見血,大膽的推敲了起來。
當然了。
這也是他在詐崔趙凱。
光憑這一點就斷定崔趙凱是兇手,還是缺少一些證據的,不夠嚴謹,但是已經可以作爲一個方向了。
“我..我...”
崔趙凱嚥了咽口水,看着表情嚴肅的鐘天正,咬着香菸腦袋低垂了下去,吐了口濃烈的煙霧,將他整個人籠罩在裡面,他擡起頭來,眼神閃躲的看着鍾天正:“那我主動說的話,算不算我主動投案自首,是不是可以從輕發落?”
“嚴格意義上來說,你的行爲確實是有自首的,而且你面對我們的詢問也是沒有狡辯主動招供,傳喚你的時候你也沒有劇烈反抗有一定程度上的配合,也是可以作爲投案自首。”
鍾天正點了點頭,把事實陳述跟了崔趙凱聽:“你有過進去的經驗,想必知道我剛纔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說吧,交代你自己的犯罪事實吧。”
“好吧。”
崔趙凱嘆息了一聲,又再次補充了一句:“那你們要記得,到時候在申訴材料裡面,給我加上這麼一條,我積極配合。”
“只要你是坦白的,肯定從寬處理。”
鍾天正點了點頭:“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