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啊香眉頭一下子挑了挑:“我突然就想到了一種情況。”
“什麼情況?”
鍾天正化身啊香的小迷弟,等待着她指點迷津。
“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啊香眨了眨卡姿蘭大眼睛:“你看,張藝雲的死完全符合溺亡的特徵,但是她的車子表現出來的種種情況,卻不像是正常開車衝入河道的表現。”
“如果...”
“如果,如果張藝雲坐在車裡,衝進河道的時候,她是處於昏迷狀態的呢?”
啊香回頭看着鍾天正,眼中閃爍着光:“如果她當時是昏迷的狀態,那就一切都能夠說得通了。”
隨着啊香的描述。
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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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師級空間構想力形成的空間裡,鍾天正原本構建出來的那個場景如同沙盤一般轟然倒塌,片刻之後,空間便再度重建,跟着啊香的描述,空間再次重鑄。
懸河邊上。
一臺白色的轎車停在河邊,張藝雲無力的癱軟在後座。
車門打開,駕駛座的兇手從車上下來,拉開後車門,把昏迷的張藝雲從座位上拉扯了下來,放在了駕駛座上,將她的手腳放好,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常的人坐在駕駛座一樣。
兇手做完這一切,並沒有着急着動手,而是站在車子邊上摸出了香菸來點上,默默的抽菸。
數字化虛擬的鐘天正出現在他的身邊,看着默默抽菸的兇手,身子靠在了車身上,靜靜的看着他。
兇手似乎是在思考,也不知道是在完善自己的作案過程還是怎麼的,一直在抽菸,菸灰也都彈在了自己的手心沒有讓它們掉落在地上。
除此之外。
兇手沒有多餘的動作。
好一會以後。
兇手菸頭掐滅,把剩下的菸蒂塞進了自己的褲兜裡,這才重新回到車子的駕駛室位置,用工具把安全帶的卡扣處理了一下,把掰彎的安全帶卡扣扣進卡座。
跟着。
他發動汽車,把轎車副駕駛、後座左右兩邊的車窗全部降落了下來,唯獨留下了駕駛座的窗戶密閉。
做完這一切。
兇手又圍繞着轎車車身轉悠了一圈,確認沒有問題以後,鑽進駕駛座,把車子熄火,然後把手剎放下,關上車門。
兇手站在車外,看着躺在駕駛座的張藝雲,冷笑一聲,來到車子後面,伸出手來推動轎車。
沒有花費多大的力氣,轎車緩緩的對着懸河裡面衝了下去。
數字化虛擬的鐘天正坐在轎車裡的副駕駛上。
河水透過敞開的車窗,快速的涌了進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昏迷的張藝雲突然就甦醒了。
轎車的駕駛座。
甦醒的張藝雲拼命的掙扎了起來,被冰冷河水包圍的她,求生欲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強烈。
可是。
很不幸。
安全帶卻怎麼也取不出來,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的張藝雲有些絕望,窒息、嗆水感接踵而至,絕望之中,她完全趨於人的一種本能,伸手搭在了車窗的按鈕上。
由於水壓問題,車窗下降的速度很慢,緩緩降下了一點點,這個時候的張藝雲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兇手站在岸上,冷漠的看着落水的轎車裡,拼命掙扎的張藝雲逐漸沒了動靜,原本撲騰的水面,也逐漸趨於平靜。
兇手收回視線,轉身離開,消失在了案發現場。
數字化的鐘天正身影一閃,消失在這個空間裡。
“這...”
鍾天正聽完啊香的猜測,腦海裡的案發現場,讓他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有沒有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
啊香皺眉看着鍾天正:“只是,還是缺少一點證據來驗證。”
“你需要的證據,我找到了。”
鍾天正沉默了一會,跟着說到:“我在轎車落水點的岸邊,發現了明顯比後面要深的車輪印,所以我懷疑,轎車在落水前,就在岸邊停靠過。”
“所以,爲了驗證我的猜想,我特地趴在了岸邊,去查看岸口的情況,我發現,河岸與河水的交界處,確實有大範圍的受壓崩塌的痕跡。”
轎車落水速度如果不快的話,受壓力持續時間長,那麼河岸泥土的崩塌面也就越大。
至此。
兩人各自的發現,結合在一起,完全符合他們的推敲。
換句話來說。
很有可能。
這是謀殺!
啊香有些疑惑,試圖找到自己猜測中的漏洞:“車子爲什麼會在岸邊上停着呢?兇手既然能夠精心設計案發現場,僞裝成意外事故,那爲什麼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呢?”
沒有手剎的情況下。
一個成年男子,要推動一臺轎車其實並不是很難。
“我想,他之所以會停車等待。”
鍾天正的腦海裡,出現了剛纔那一幕:“兇手可能考慮到了,既然要把張藝雲僞裝成溺亡,那麼就一定要確保,轎車掉下去的時候,張藝雲是甦醒的狀態。”
“所以,他在等待藥勁過去的時間,他算好了藥效過去的時間,掐好了時間點,把車子推下去,正好這個時候,張藝雲甦醒了,那麼就能在水裡掙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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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昏迷的張藝雲,那麼她很可能在昏迷的狀態中溺亡,身體上也就不會出現任何溺亡的表現。
“呼...”
啊香捏了捏眉心,重重的吐了口氣:“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個人的心思也太恐怖了,完全就是一場有預謀的殺人。”
兩人邊走邊說,離開了警戒線的範圍。
鍾天正摸出了香菸來,點上裹了一口:“那你猜猜,兇手的可能範圍?”
“我覺得,兇手應該是她身邊的熟人?”
啊香歪頭看着皺眉抽菸的鐘天正:“我覺得,一個人如果想要無聲無息的把她弄暈然後帶走,沒有那麼容易,除非這個人認識她?”
鍾天正繼續問:“對象呢?”
“對象?”
啊香沉吟了一會:“很久以前就有積怨了?因爲用藥物把張藝雲放到,需要提前預謀,他們直接應該有恩怨,兇手惦記她很久了,有沒有這個可能?”
“嗯,也是一個方向。”
鍾天正彈了彈菸灰,皺眉說到:“我現在在想的是,這件事會不會跟之前的事情有關係。
啊香說到:“你是說,昨天的漫畫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