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丹辰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衝哥,我也跟着去,我知道他們往那個方向了。”
盧衝沒時間跟她廢話,猛地把油門踩到底,奔馳車四秒加速到一百邁,繼而又瘋狂加速到兩百邁,往深南大道方向極速狂飆。
嚴青帶着五個保鏢,開着兩輛奔馳車,跟在後面。
張一百則打電話報警。
爲了出行方便,盧衝的奔馳車掛着軍牌和軍事委員會的通行證,但一般情況下,他都遵守交通規則,從來不亂闖紅燈,但這一次,人命關天,他只好猛踩油門,一直把車速保持在兩百邁以上,飛速地闖過一個個紅燈。
有交警注意到盧衝這輛奔馳車,連忙上報:“一輛車牌爲粵b8866的奔馳車,以兩百邁的高速飆車,還一直闖紅燈,極度危險,極度危險,請求聯網阻截!另外,請覈查該車軍牌是否屬實?”
上面很快就有迴應:“該車軍牌屬實,掛在軍事委員會下面,該車通行證也爲軍事委員會獨有,應該是軍方緊急事務,請一律放行,不得阻攔!”
在白石路和深南大道交叉的地方,盧衝的奔馳車追上了金盃麪包車。
金盃車裡的人似乎發現了後方緊追的奔馳車,連忙轉向,往海邊開去。
盧衝猛踩油門,緊追不捨。
不一會兒,追到了海邊。
那一世,多年以後,這一片海邊將建起一個漂亮的公園,紅樹林海濱公園,節假日的鵬城市民常來這裡眺望對面的香江,但在這個時候,這裡還是荒涼的灘塗,鳥不拉屎,不,海鳥狂拉屎,地上全是鳥屎,嗯,更準確的形容是荒無人煙。
金盃車猛地停下來,車門打開,裡面下來六個男子,此時,他們全都摘掉頭套,手裡拎着鐵棒,皮笑肉不笑地望着盧衝。
爲首那個男子果然是鵬城大學籃球校隊的隊長李延恩,一頭黃髮,高顴骨,三角眼,黑臉蛋,笑起來越發醜陋:“盧衝啊盧衝,本來我只是想把這個妞玩兩天,沒想過揍你,現在你卻送上門了,不打你一頓,說不過去啊!”
原來,籃球比賽結束後,李延恩一夥人灰溜溜地走了,李延恩想到自己不但沒有拿到那個天價出場費,還在那麼多美女面前被盧衝那樣羞辱,就氣不打一處來,便跟隊友們一起去喝酒,這酒越喝心裡越堵,而這個時候,電視上放了一個犯罪案例,說某地有犯罪團伙開着金盃車當街劫掠美女,當地警方迄今沒能破案,李延恩心血來潮,決定效仿那個犯罪團伙去把胡淨搶走。
他那幫隊友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想起比賽時被盧衝蹂躪的樣子,他們也氣不打一處來,決定幫助李延恩報復盧衝。
李延恩找來一輛金盃車,把車牌矇住,開到片場附近蹲守,等到胡淨出來,他們就打開車門,把胡淨搶進去,然後快速開走。
在車裡面,李延恩看到胡淨清純裡透着狐媚的樣子,心裡癢癢的,就想對胡淨動手動腳,胡淨眼疾手快,抓起一把刀子,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厲聲說道:“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就抹脖子自殺!”
李延恩沒想到胡淨居然那麼剛烈,不敢動手,一直僵持着。
同時他很害怕被警察追到,一直催促開車的隊友快點開。
可後來他發現,沒有警察追過來,而是盧衝帶着一個女人開車追上來,雖然李延恩看過盧衝在春晚時輕鬆擊倒八個洋人,但他一直覺得,那是演員盧衝在演戲,盧衝不可能比李小龍還厲害,李延恩不由得陰笑起來:“天堂有路爾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盧衝留顏丹辰在車裡,打開車門,走出來,關上車門,徑直往前走去。
李延恩看盧衝沒有帶任何武器赤手空拳,忍不住又陰笑起來:“真以爲你是武術高手啊,現在又沒有攝像機,你裝個毛啊!不想被我們打死的話,就乖乖地跪下來,讓我們好好玩玩你這兩個女演員,嘿嘿,這兩個女的是不是被你潛過啊,怎麼看你的眼神都那麼深情呢!嘿嘿,這樣更好,我就喜歡一邊玩敵人的女人,一邊看敵人絕望的眼神!”
他那些隊友也都嘿嘿陰笑起來,像餓狼看着小羊羔一樣看着胡淨和顏丹辰。
胡淨之前跟盧衝接觸不多,不太確定盧衝是不是身懷武功,看看李延恩那幫人全都是一米九以上的大高個,每個都孔武有力,手裡都還拎着鐵棍,再看盧衝,一米八五的個頭,身形瘦削,手裡什麼都沒有,一時之間,她一顆芳心全都懸了起來,她握緊刀子,心中暗想,如果盧衝打不過他們還被他們圍毆,她就冒着殺人的風險,也要用這刀子捅倒幾個人,救下盧衝。
顏丹辰最近跟盧衝幾番恩愛,確定了盧衝的強大,便滿面笑容地看着面前這一切,還略帶憐憫地看了看李延恩那幫人,這些大個子莫非都是衝哥說的那種腦殘,他們難道沒看過春晚嗎,他們難道不知道衝哥的格鬥功夫比當年的李小龍還要強悍幾分嗎。
盧衝則忍不住笑了,他以爲,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人敢來冒犯他,萬萬沒想到,居然還真有人這麼不開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樣的事情算是給他略微單調的拍攝生活平添了一點樂趣。
李延恩本以爲自己穩操勝券,卻沒想到盧衝不但沒有一點兒害怕的樣子,居然還在笑,不由得心裡一顫,惱恨道:“你他媽死到臨頭,笑個屁啊!”
盧沖淡淡一笑:“我笑你啊!”
“敢罵我是屁!”李延恩暴怒:“兄弟們,打死他!”
李延恩表面上是鵬城大學的學生,是籃球校隊的隊長,實際上他有另外一個身份,他爸爸是鵬城本地一個幫派大佬,這些年靠走-私、販賣違禁品發了大財,李延恩的做派也像他爸爸,平時欺男霸女橫行霸道,只要有誰惹了他,他就帶着一羣兄弟,掄起鐵棍,把對方打得四肢不全,把對方的房子店鋪打得稀巴爛。
李延恩掄起長長的鐵棍,狠狠地砸向盧衝,在這一刻,他完全沒想過,盧衝是大明星,有很強的社會影響力,要是他把盧衝打死打殘,他那個爸爸絕對罩不住他,李延恩僅僅憑着坐井觀天的自大和愣頭青的衝動,決意要廢掉盧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