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望着吳美霞遠去的背影,看了看兒子:“哪個強哥是什麼人?”
“吳文強,”他兒子一臉怨恨:“吳美霞說是她認的乾哥哥。”
“吳文強!”朱老猛地咳嗽幾聲:“難怪她這些天越來越囂張,原來是出到那座高牆上了,罷了,早知道她不是能守得住婦道的女人。”
朱老的兒子臉上鐵青,握緊拳頭,卻又頹廢地嘆了口氣,他和朱老雖說都有一定的地位,可惜都是知識分子,朱老的地位也許在吳文強之上,可沒有實權,根本奈何不了吳文強,更何況吳文強靠山的地位又在朱老之上。
到了這種層面的紛爭,盧衝一介草民更加無能爲力,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快幫朱老把腿傷恢復好。
聽剛纔醫生的意思,朱老的腿傷怕是很難好了,想到這個和藹慈祥又給國家做出大貢獻的老人從此之後就要在輪椅上度過了,盧衝就心有不忍。
他悄悄啓動虛擬手機,點開界面下方的隱藏菜單【恢復】,選中朱老,用10000人氣值兌換一次快速恢復的機會,隨後對朱老說:“朱老,我之前學過氣功,也學過按摩,要不我給您腿上按摩一下。”
醫生點點頭,笑道:“適當的按摩確實能幫助骨骼肌肉生長。”
朱老笑眯眯地看着盧衝:“那就麻煩你了。”
盧衝手放在朱老腿部傷口附近,一股淡淡的熱流從他手中涌出,裹在朱老的腿部上。
朱老笑呵呵地說:“好舒服啊,腿慢慢不疼了。”
半個小時後,盧衝感到那股兌換來的能量幾近枯竭了,才放開手。
盧衝沒有馬上讓醫生打開朱老腿部的石膏,還是按照醫生的說法,一個星期後再打開吧,那個時候就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朱老舒服地睡着了,盧衝告辭回去,跟嚴青一起,往朱老給他們的房子走去。
距離朱老房子還有四五百米,一棟樓房裡出來一個人,獐頭鼠目的樣子,走上前,衝盧衝擠眉弄眼:“裡面有麻將,牌九,篩子,撲克,想咋玩都能玩,還有小妹給你按摩,剛纔就有個兄弟贏了好幾萬走了。”
盧衝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到那棟樓房一樓掛着一個小玩怡情的牌子。
本來盧衝有點心動,他自信以自己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只要這地下賭場裡沒人出老千,他一定穩贏,可問題是,地下賭場不出老千纔怪。
除此之外,他又突然想起吳美霞臨走時看他那一眼,眼神裡的惡毒,讓他不寒而慄,而吳美霞那個乾哥哥吳文強目前從事的工作,更讓他心生警惕。
他悄悄地掃視周圍,現在他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近視眼,得到李文堂5.5的視力,不但能看清一公里外的東西,也能大致分辨出黑暗裡的東西。
四邊灌木叢後面埋伏着十幾個人,手裡都拿着東西。
盧衝馬上就明白了,他不理會那個人的蠱惑,快步往前走,走的時候,悄悄地對嚴青說:“他們對付的是我,你趕緊走開,小心觀察,迅速告訴朱老。”
嚴青馬上就明白了盧衝的意思,裝作跟盧衝根本不認識的樣子,往一邊的岔路走去,很快就消失不見。
灌木叢裡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那小子不上當,怎麼辦?”
一個領頭的騰地站起來,大聲喊道:“抓賭!這小子剛從賭場出來,把他抓起來!”
我靠!盧衝出離憤怒了,老子根本沒進賭場,他們太他媽會顛倒黑白了吧!
十幾個黑衣人,像一羣餓狼,撲向盧衝,試圖把盧衝控制起來。
盧衝飛起一腳,將爲首的一個黑衣人踹飛,然後閃身衝入那羣黑衣人中間,一拳砸暈一個,一腳踢飛一個,宛若虎入狼羣。
不到一分鐘時間,這羣黑衣人全都被踹倒在地。
爲首那個黑衣人艱難地爬起來,從腰間拔出手槍:“盧衝,你竟敢拒捕!”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盧衝輕蔑地看着黑洞洞的槍口:“我猜,這根本就不是抓賭,而是設下來的圈套,專門對付我的!”
“呃,”那人啞然無語,繼而惱羞成怒:“沒錯,就是對付你小子的!”
“那我明白了,”盧衝坦然自若,淡淡一笑:“那我跟你們走,請問你們是哪個單位的?”
“我們是青山派出所的。”
盧衝冷笑一聲:“可我們這裡是紅山派出所管轄的地方,爲了對付我,居然違規跨區域抓人,我真服了你們。”
那人撇撇嘴:“跨省拿人都很常見,更別說跨街道了,只能說,你少見多怪。”
嚴青隱藏在一顆大樹後,聽到那個人的話,趕緊去醫院彙報給朱老。
朱老勃然大怒,馬上派警衛員去探查究竟。
青山派出所裡,盧衝非常配合,問什麼說什麼,可就是不承認自己賭博了。
“不承認也沒關係,”剛纔那個人換了一身皮,戴上大沿帽,盯着盧衝,冷笑一聲:“反正我們有目擊證人。”
剛纔那個獐頭鼠目的拉客仔走進審訊室,指着盧衝說:“就是他,他在我們那裡輸了一萬塊呢,您看,這就是一萬塊。”說着從包裡拿出一疊錢來。
那個大沿帽拿起那一萬塊:“依據《治安管理處罰法》第七十條,參與賭博賭資較大的,處5日以下拘留,看你這賭資比較大,處於5日拘留!”
盧衝氣樂了:“還好我只是路過賭場,要是我路過什麼髮廊洗腳店,那你豈不是要變出來一個套?”
那個拉客仔眼前一亮,衝那個大沿帽說:“哎,這步棋走岔了,賭對人的名譽沒太大影響,嫖就不一定了,早點咱們在髮廊埋伏了。”
大沿帽啪地打了他一下腦袋:“你腦子有病啊,在他面前亂說什麼啊。”
“反正他都死定了,”那人撇撇嘴:“就讓他死個明白。”
大沿帽拿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盧衝,你來按個手印。”
盧衝瞥了一眼,赫然是認罪的口供,結果上寫着,拘留五天。
拘留所那種地方,恐怕進去,就很難再出來吧,喝水死、做夢死,什麼死法都有可能。
盧衝搖搖頭:“你們急什麼呢,反正我也死定了,就讓我臨死前想想,到底得罪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