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許,這一戰能否勝利,我等能否活着回去,就全靠你了!”
嬴高深深地看了一眼王許,語重心長,道:“王虎雖然武力不俗,但是他一直擔任本將的護衛,從未上過戰場,本將擔心他做不好,只能讓你去。”
聞言,王許眼眶發紅,對着嬴高行禮,道:“請大將軍放心,末將必不辱使命——!”
“本將相信你!”
嬴高燦爛一笑,犀利的目光掠過每一個人,道:“本將相信你們,從今往後,我們皆是彼此的袍澤,生死兄弟!”
說罷,嬴高一揮手,道:“王虎,率軍向着陰山方向推進——!”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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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其他人,嬴高用兵體現在一個字狠之上。
“鐵鷹和前幾處一樣,留下我們的蟒雀吞龍旗,告訴匈奴人這件事本將負責——!”這一刻,嬴高的嘴角有一絲意味深長。
他可是清楚,在他的那個時代,一旦有大規模的,傷天害理的死亡發生,就會有一個恐-怖組織站出來,宣佈這件事他們負責。
這一次,嬴高北上,就是打算打出蟒雀吞龍旗。
讓匈奴人以及天下人清楚,一旦蟒雀吞龍旗出現,必將伴隨着死亡。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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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方。
薛慶滿臉的血跡,這一刻他都顧不上擦乾淨。
連續三天的殺戮,讓大軍適應了草原之上的奔襲,但是這三天,七萬五百大軍,已經只剩下五千不到。
在這個過程中,薛慶也是拉起了一支三千人的騎兵。
本來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但是當右賢王出兵之後,凌厲的匈奴鐵騎來無影去無蹤,連續五戰之後,大軍只剩下三千。
這一刻,薛慶正在逃命。
“兄弟們,前方便是陰山,前方便是我等的活命之機!”
薛慶大喝一聲:“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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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白夜也是遭受到了重創,七千多人,此刻只剩下四千三百多,正在向着陰山方向推進。
“將軍,中軍一直沒有消息,但是斥候傳來消息,中部的部落全部被屠殺一空,雞犬不留,而且全部清理了戰場。”
當軍司馬將消息傳給白夜,白夜當時就驚訝了。
對於王許的水平,他自然是一清二楚,這樣的乾淨利落的手法,不像是王許的手筆,心中念頭一閃,白夜便清楚這必然是嬴高所爲。
大秦的少年天才。
“好厲害的大將軍,只要是他們已經到了陰山山脈!”白夜大喝一聲,道:“斥候散出二十里,大軍推進——!”
“諾。”
白夜轉頭看了一眼滿地的血色,語氣幽幽,道:“當鮮血染紅草原,竟如此的耀眼,猶如赫赫戰功,於我心中。”
........
百步部落之中。
“右賢王,遊騎傳來消息,中部的部落全部給屠殺乾淨,每一個戰場之上,都插着一杆同一樣的旗幟。”
聞言,右賢王目光一閃,道:“是什麼的旗幟,拿進來,本王開開眼!”
“諾。”
“右賢王便是這面!”
看着眼前的蟒雀吞龍旗,右賢王眼皮一跳,他看着戰旗,彷彿看到了一個絕世妖孽崛起。
“派出遊騎,找出他們的蹤跡,本王要他的命,爲我匈奴兒郎陪葬——!”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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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
嬴高率領的大軍,在河套之上截殺了七天的遊騎,而這七天時間,薛慶與白夜也趕了過來,只不過,他們也爲嬴高帶來了巨大的危機。
“大將軍,斥候沒有殺盡,只怕是南下之路上,攔截大軍重重,我等舉步維艱!”
聽到王許略有埋怨的話,嬴高大笑一聲,道:“怕什麼。大不了埋骨此地,爲我大秦永鎮北疆,怎麼有本將陪着爾等,爾等覺得不夠麼?”
“大將軍,我........”
揮手打斷了王許,嬴高目光如矩,道:“事情還沒有危險到那樣的境地,更何況,就算是真的,右賢王也不敢殺本將。”
“大將軍,事到如今,我軍當如何應對?”
看了一眼王許,嬴高目光幽深,道:“既然是遇上了,那便毀了右賢王這一支大軍,他們只有五萬人,未必就沒有機會。”
“而且黃河所在,也許我等可以利用一下黃河——!”
白夜目光一閃,對着嬴高,道:”大將軍,這是冬季,河面結冰,想要水攻根本不可能——!”
“地圖!”
“諾。”
看着地圖,嬴高半響之後,道:“諸位看,這裡便是百步部落,是右賢王大軍所在,而且,由於右賢王派遣大軍追殺我軍,在百步部落之中的大軍必然會是不足五萬,恐怕只有三萬左右。”
“如今整個河套的匈奴部落都被我等殺盡,只要我等引黃河之水出岸,到時候水漫百步部落,就算是不淹死也會凍死在這裡。”
“現在唯一的難處便是不知道黃河冰封多厚,是否能夠利用衝擊力破冰!”
說着,說着,嬴高嘴裡喃喃自語,道:“讓本將再想想,讓本將再想想,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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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陽。
“陛下,九原傳來消息,漠北遭受白災,匈奴的右賢王率領五萬大軍南下,屠城臨河,三公子率領兩萬大軍前往臨河。”
這一刻,頓弱眼中的震驚依舊未散去:“三公子前往臨河之後,率領大軍北上河套,將河套之中除了百步部落之外,所有的部落全部屠戮一空。”
“此刻正在河套之上與匈奴的右賢王對峙,臣怕頭曼出兵,特來向王上稟報——!”
聞言,嬴政驚訝了。
他沒有想到一個十歲的孩子,竟然是有這樣大的殺心,念頭閃爍了一下,道:“讓黑冰臺繼續關注,有事立即稟報。”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