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諱聽得有些迷糊,有些詞語他根本就聽不懂,不由得朝着嬴高,道:“公子可否詳細解釋一二,屬下有些不懂?”
嬴高話中的有些詞彙,他根本就是第一次聽說,一時間,根本理解不了,這一刻,相里諱,不由得朝着嬴高問道。
他希望得到嬴高的解釋!
聞言,嬴高朝着相里諱,道:“這需要你一次又一次的試驗才能得到具體的心得,當然了,你可以先行研究一下琉璃的燒製,必然會對於你有所啓發!”
“本公子會將方式與要求留給你,這是地下實驗室第一次實驗,本公子希望爾等不要讓我失望,畢竟這座實驗室的花錢速度,已經比得上大秦中央大學了。”
“諾。”
點頭答應一聲,相里諱遲疑了一下,道:“公子,不知這玻璃製作的原料都是什麼,還是與製作琉璃的原料相同?”
“白矽石提純出來的石英砂,純鹼、石灰石、長石等粉碎,具體的還需要爾等的實驗才能得出具體的數據以及原料,這只是本公子的一種猜測。”
這個時候,嬴高只能選擇性的拋出一些東西,從天下賺取一定量的錢財,而關於對於整個中原大地之上增加各國戰力的技術,他一定也不想要放出來。
就像是嬴高明明可以製作出來紙張,但是一直以來,嬴高心中偶爾會想,但是他不會製作出來,因爲有些東西,只有在特定的時間點上,才能發揮巨大的效果。
“諾。”
對於秦墨的人,嬴高還是很信任的。
他心裡清楚,這個時代的秦墨以及公輸家族手中掌握着不少的技能,按照這個時代的發展水平,都能夠稱得上是黑科技了。
而這座地下的實驗室之中,不光是有天下的能工巧匠,更有公輸家族以及墨家的人,可以說是集結了天下最優秀的工匠,這也是嬴高相信,未來劍南商會以及孔雀商會會席捲整個中原的原因。
戰爭已經迫在眉睫,他需要將手中的一些事情提前準備妥當,纔有機會南下。
坐在石亭中,嬴高與范增二人對飲,神色肅然,眼神之中沒有大悲大喜,彷彿不是一個少年。
“不日我會南下出兵夜郎等地,先生是打算留在咸陽,還是跟隨我南下征戰沙場?”
放下酒盅,嬴高看着范增,關於南下一事,他心裡也沒有下定決心,到底要帶上還是不帶上范增。
現在的范增雖然年歲不是七十古來稀,但是也已經上了歲數,而南方以及極南之地上的危險,也不是中原大地之上可比的。
一旦范增南下,風險太大了。
這是一個頂尖的戰略大師,嬴高不願意讓他折損在極南之地,但是他一個人又感覺有些不方便。
他身邊的衆人,大多數都是蒙寥以及王離這樣的年輕一輩,除此之外,他幾乎沒有人可用。
偏師遠征,相當於孤軍懸師萬里,必然是遠比前一次征伐西海郡等地更爲的複雜。
正因爲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嬴高朝着范增開口,將皮球踢給了范增,讓范增自己決定。
“此番南下極南之地,公子心中沒有必勝的把握?”范增詫異的看了一眼嬴高,不由得試探着問了一句。
他心裡清楚,在嬴高心中,自己天下無敵,不管是面對趙國大將李牧,還是劍指西海郡等諸羌之地,依舊是自信非凡。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嬴高心中的自信不足!
“不是沒有必勝把握,這一次南下極南之地,將會是孤軍懸師千里,一路上不僅沒有糧草補給,而且當地環境惡劣。”
說到這裡,嬴高無奈一笑,道:“更何況,在我的麾下,只有王離,蒙寥,鐵鷹幾個人,此番南下危險很大。”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一次跟隨着我南下的只有五萬老卒,另外的五萬大軍要在巴蜀臨時徵招。”
“到時候,不論是兵器輜重,都是一個大問題,後勤問題需要一個可靠的人來負責,縱然可以以戰養戰,但是大軍的裝備,需要及時供應。”
……
嬴高心裡清楚,一如西海郡之戰,這一戰之後,他手中的兵力將會大增,到時候,必須要從中原運送兵器裝備。
這樣一來,對於負責後勤的人將會是極大的考驗,畢竟巴蜀路途太過於難行,到時候運送裝備都是一個大問題。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公子可曾想過如何解決後勤問題,特別是裝備?”
范增目光如炬,他心裡清楚,蜀道之難這個問題,百年以來都沒有解決,只有解決了這個問題,這一次的南下,纔有可能成功。
喝了一口涼茶,嬴高沉默了許久,方纔朝着范增,道:“我打算先行攻破夜郎等地,抓捕青壯,開鑿出一條馳道。”
“一條可以同時通行十輛大秦標準軺車的馳道,然後大軍在前方攻打,後方的馳道持續南下,與大軍接通。”
“只要是大軍打到那裡,馳道就修到那裡,這樣一來,必然會解決這一問題,只不過,這會導致大軍攻打到極南之地的速度,將會變得緩慢。”
“而且後方必須要得力之人主持,不光是規劃道路,更需要開山填谷,甚至於還需要掌管十數萬,甚至於數十萬的奴隸。”
“若是不顧奴隸死活,我相信一年之內,必然會徹底的打通巴蜀以及咸陽的馳道,剩下的持續下去便是了。”
聽到嬴高說完,范增神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他心裡清楚,這是一個規模龐大的工程,甚至於不下於在大秦之中修建的各級學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