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如今的秦會,縱然是第一次見齊王,但是內心深處也沒有絲毫的波瀾。
在西域一行,讓他成長不少。
特別是與寧生在烏孫的冒險一擊,徹底讓秦會全方位的成長,當他接到嬴高的命令,心裡歡喜無比。
因爲他清楚,嬴高之所以調集他,那是因爲對於他的能力的認可。
……
秦會成長起來,也算是彌補了嬴高麾下的一個空缺,秦會是嬴高麾下,唯一一個有點名聲的策士了。
秦會離去,在侍者的陪同下,朝着客房而去,這一刻,後勝目光一直落在秦會的身上。
一直到秦會消失不見!
“國相,這秦國一時間派來了兩大使者,這兩人如何呀?”國相府官吏遲疑了一下,朝着後勝,道。
“哈哈……”
淡然一笑,後勝語氣幽幽,道:“大秦行人署頓弱代表着秦王,這是代表着秦國對於我大齊的尊重。”
“這是禮!”
“而秦會,他是大秦武安君嬴高的嫡系,此番入齊,只怕是氣勢如虹,本就是爲了震懾我齊國。”
“這是兵!”
……
說到這裡,後勝便沉默不言了,他心裡清楚,若是大齊拒絕了嬴高,秦齊之間爆發戰爭,也不會有人過多的指責秦國。
這是陽謀!
逼得齊國不得不爲大秦服務,如此手段,再加上嬴高如此的年齡,當真是恐怖異常。
沉吟了片刻,後勝朝着國相府之中的官吏,道:“這齊墨只怕是滅定了,諸位若是有摯愛親朋在齊墨之中,還是早點告訴一聲,讓逃命去吧!”
齊墨!
早已經在齊國紮根百年有餘,與齊國融合在了一起,不光是滲透着,更是影響着齊國的一點一滴。
想要滅亡這樣一個傳承,縱然是這一次,秦王政背書,大秦武安君親自出手都無濟於事。
“只不過這大秦,當真是人才輩出,氣運所鍾啊!”
就算是後勝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年大秦太過於順利了。這種順利,是諸國無法比擬的。
正在這種一點一滴的差距,讓大秦與山東諸國之間的距離越大了。
特別是嬴高崛起,後勝就清楚,未來的大秦必然會席捲天下。
未來的中原大地之上,秦國纔是唯一的霸主。
這也是這些年以來,他對於秦國的官吏予以厚待的原因之一,他想要爲後氏一族留下一線生機。
........
一個時辰之後,秦會被後勝帶領着面見齊王。
這一次,他對於齊王的消息,基本上都清楚,也就沒有多做準備,此行臨淄宮,秦會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見招拆招。
“外臣秦會拜見齊王!”
走進臨淄宮,秦會朝着齊王一拱手,道。
瞥了一眼秦會,齊王冷聲,道:“方纔,大秦的使者頓弱剛剛從這裡離去,先生此番前來,不知奉何人之命,欲行何事?”
他不是傻子,自然是清楚秦會來者不善,所以,這一刻開始,他率先發難,將皮球踢給了秦會。
“稟齊王,外臣奉大秦武安君之命而來!”
這一刻,秦會身體站的筆直,一如秦劍,散發出凜冽之威,縱然是身處於臨淄宮之中,也不墮其威。
“自然是爲武安君打頭陣,與齊王協商,剿滅暴徒齊墨一事!”
.........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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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冷哼一聲,臨澤宮之中殺機浮現,在這一刻,彷彿刀鋒已經顯露,刺骨森寒。
他對於秦會的言辭與態度不滿,在他看來,大秦武安君雖然強勢,但是秦會不是嬴高,對於他的態度不夠恭敬,甚至於有些咄咄逼人。
“你可不是大秦武安君,而且就算是大秦武安君,也不是秦王!”
“外臣知曉。”
這一刻,秦會莞爾一笑,朝着齊王,道:“看來,我大秦武安君所料不差,齊墨這些年之所以刺殺天下,原來是齊王暗中支持。”
“既然如此,外臣這就告辭,他日,必然是有天下諸國,百萬大軍親自向齊王要一個交代。”
“如今的外臣不夠資格,但是,外臣相信在那個時候,總會有人夠資格!”
此刻,秦會的態度何止咄咄逼人。
這幾乎就是明面上威脅齊王,但是正是這一番話,徹底的讓齊王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齊墨,齊墨,齊在前,而墨在後。
齊王明白,一般情況下,天下諸國一定會與大秦爲伍,但是,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
只要是利益足夠,足以改變一起的規則,這一點,毋庸置疑。
秦會的一句話,將齊王鎮住了。
臨淄宮之中,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死寂,後勝見到齊王與秦會兩人劍拔弩張,大有拔劍決鬥的鋒芒,不由的苦笑一聲,道。
“先生,秦軍進入齊國境內,這等於是對於我大齊天威的挑釁,不知武安君如何說法?”
後勝開口的時間很巧妙。
此話一出,頓時讓臨淄宮大殿之上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鬆弛了下來,起到了緩和的作用,不至於讓秦會與齊王一下子談崩。
聞言,秦會平息了一下情緒,朝着後勝與齊王分別一拱手,道:“稟齊王,齊相,武安君有言,由大秦,大齊,聯合組織一場軍演。”
“調集秦軍五萬,齊軍五萬,向天下人展示一下何爲大秦銳士,何爲大齊的技擊之士。”
“這一場軍演,武安君稱之爲“除暴”,秦軍與武安君由齊王邀請入齊,不知齊王以爲如何?”
……
秦會神色肅然,他心裡清楚,只要齊王點頭,這一塊遮羞布就算是穩妥了。
反正在他看來,有些事情已經是天下人心知肚明,只不過沒有擺在檯面上罷了。
至於藉口,至於理由,根本不需要其他人相信,也不需要天下人相信,因爲你掌控不了別人的思想。
所謂藉口,所有的理由,都是爲了應付自己,所以只需要自己相信自己了。
這裡終究是戰國!
名義很重要,同樣的實力也很重要。
聞言,齊王神色一肅,現在他對於嬴高的話,已經不怎麼信任了。
特別是爲王多年,骨子裡早已經習慣了謹慎,心裡養成了戒備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