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雄正抽着煙,忽然,他的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打來電話的是白川。
“這一個個的,都給我打電話做什麼。”胡雄打了個哈欠,接起電話,問:“老白,啥事啊?”
白川聲音有些急促:“你在什麼地方呢?”
“局裡啊,我自己房間內呢。”胡雄心裡疑惑:“咋了?”
白川低聲說道:“夏邑死了,監控上顯示,殺人的是你。”
“什麼?夏邑死了?”胡雄一愣,不過隨後反應過來:“放你孃的狗屁,我睡了一天,跑哪去殺夏邑呢?”
“我提前給你打電話,只是讓你有點心理準備。”
“我已經通知長青和李明昊了,我們馬上到。”
說話間,門忽然開了,開門的是張貴川,他的身後,還跟着第二小組的四個成員。
這四個成員,看向胡雄的眼神中,都帶着不善之色。
張貴川走了上來,臉上帶着幾分猶豫,說道:“胡雄,夏邑死了,因爲和你牽扯上了,所以需要你配合調查。”
自己根本沒做過,胡雄倒也不擔心,伸出雙手,很快,就有手銬將其拷上。
第二小組的人還拿出兩個鐵釘,準備封胡雄的法力。
張貴川擡手,回頭瞪了一眼:“行了,胡雄是咱們三十六局的老人,配合調查就行了,再說,這多事之秋,也不排除有其他人僞裝成胡雄殺人的可能。”
很快,胡雄便被押到審訊室內。
“這是監控記錄的視頻。”張貴川拿出一疊照片,慢慢的放在胡雄的面前:“你先自己看看,然後說說,有什麼想說的。”
胡雄雖被手銬銬住,但卻是向前的,他拿起這些照片。
照片中,能清晰的看到殺人的是胡雄這張臉。
“局長,你瞭解我的,幾張照片,難道就能懷疑到我身上來不成。”胡雄呵呵一笑,將照片隨手丟到一旁,說:“局長,來根菸。”
張貴川面無表情,從他的衣兜裡,將煙遞給了他。
這時,第二小組中,除了組長外,資歷最深的卓清強站了出來。
卓清強三十歲出頭,也是科班出身的調查局成員,他和夏邑幾乎是半師半友的關係,從加入三十六局,就是夏邑帶着。
“抽什麼煙,先把問題交代清楚。”卓清強目光中,帶着難以言喻的憤怒,他指着照片:“下午五點到六點,你在什麼地方?”
胡雄抽了一口煙,白了他一眼:“睡覺。”
“在哪睡?”
“你眼瞎啦?我在三十六局裡睡覺,這件事明顯是有人栽贓,老卓,別用你這狗眼瞪我,老子還一肚子火呢,剛睡醒被你們押到這來。”胡雄有些不耐煩。
卓清強冷哼一聲:“那就是沒有人證了?”
胡雄忍不住賠道:“咋了?老子一個人睡覺都有錯?是不是以後我每天還得摟着個美女睡覺,找個證人?”
“局長,這麼明顯的栽贓,局裡到處都有監控,你們可以去查我有沒有離開三十六局。”
卓清強反駁道:“以你對三十六局的瞭解,想要避開監控離開,輕而易舉吧?”
“哎不是,老卓,我招你惹你了?夏邑死了,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我心裡也不是個滋味,但你不能這樣血口噴人吧。”
“局長,你倒是說句話啊。”
張貴川皺了皺眉,並未多說,卓清強這時走上前,掀起胡雄的右手手腕一看。
他猛的將胡雄的右手往桌上一砸:“你還狡辯!”
卓清強力道不小,砸得胡雄疼得齜牙咧嘴:“哎不是,你發狗瘋了?”
張貴川走上前,看到胡雄手腕的咬痕,微微皺眉:“胡雄,夏邑臨死之前,咬了兇手的右手一口。”
“這麼巧?”胡雄一愣,趕緊解釋說:“我這傷口是嫣然姑娘突然咬的……”
“繼續編,繼續編。”卓清強捏緊拳頭,想要上前動手。
砰的一聲,審訊室的門被踹開。
“幹什麼你!”李長青,白川和李明昊三人衝了進來。
李長青看他要對胡雄動手,一把將其按在地上。
卓清強的使勁掙扎,吼道:“局長,你看看,第三組的人要造反了。”
“都給我住手。”張貴川沉着臉,問道:“什麼嫣然姑娘?說清楚。”
胡雄說道:“今日我送嫣然姑娘回家的時候,她突然給我咬了一個牙印。”
“卓清強,去這個嫣然姑娘家裡問問,有沒有這件事。”張貴川又看了一眼李長青,白川等人:“你們也給我消停點。”
李長青也是被白川叫來,聽聞了這件事,他也是一臉懵。
胡雄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
“局長,你和胡雄也認識……”白川慢慢開口。
張貴川擡起手,面色凝重,說道:“正因爲我和胡雄認識太久,這件事我會上報給調查總局,讓他們派人過來處理。”
“將胡雄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他的監牢。”胡雄說道:“看守胡雄的事,由你們第二小組的人來辦。”
“是。”卓清強等人很快答應下來。
張貴川轉身,大步離去,短短時間內,第一小組的人全部死光,此刻,胡雄有涉嫌殺死第二小組組長。
張貴川也是頗爲頭疼。
他自然願意相信胡雄,但是現在,一切的證據,都對胡雄不利。
夏邑臨死前咬了他一口,在他的身上,也發現了傷口。
這一切,就看卓清強詢問紫嫣然的結果了。
若的確是紫嫣然咬的,對胡雄的情況便有利許多。
若不是的話……
張貴川面色一沉,雖然他從心裡是相信胡雄的,但是,和妖魔打交道無數年的經驗教導了他,一切都按證據說話。
處理這些事情,一定要儘可能的避免個人情感因素在裡面。
很快,胡雄被第二小組的人關押看守起來。
白川的辦公室內,李長青,白川,李明昊三人坐在沙發上,面面相窺,商量着對策。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長青忍不住開口說道:“這絕不可能是胡雄乾的,他好好的,殺夏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