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虹轉頭望向洛塵,頗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剛纔準備說什麼?爲什麼突然閉口不語了?難不成有什麼貓膩瞞着我?你這點花拳繡腿就別想在我面前班門弄斧了,我可是看着你從小長大的,你什麼性情我不知道?”
師傅的詢問比預想中的要快,比預想中的更加犀利,洛塵差點兒就沒有穩住心態,把那天的真相吐露出來。
幸虧良蕭眼疾手快,率先一步說道:“洛塵這小子最開始有些不服氣我,或許是我說話太沖的原因吧,然後我們倆私底下比試了一波,只需一針下去就把這小子打服氣了,僅此而已。”
良師叔的這波反應絕對無敵!我要吹爆良蕭!激動的我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時的心境,太特麼牛批了!
劉長虹還是有些不相信,他低沉着臉問道:“真的是這樣嗎?洛塵?”
聽到這句話後,洛塵又差點把真相交代出去了。從小到大他無論說什麼謊,師傅都能瞧出來,久而久之就變得賊心虛,後來也就懶得說謊了。除非是某些特殊情況,得建立在有益的前提下,洛塵纔不會畏懼劉長虹的眼神。
但目前這種情況……咋看咋感覺賊沒救,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大沙雕,那還有什麼救頭呢?
洛塵吞吞吐吐的說道:“師傅啊,良師叔還有幾句話沒交代完,我做了一些不雅的動作,所以纔會被制裁的……具體是什麼還請您自己體會,在這裡我不好意思重新上演。”
急中生智找到一個好辦法,把真話換一種形式脫口而出,這樣既不會違背自己的內心,也能搪塞過去。
特麼的,小兩口調個情還能這麼說,自己也真算服氣,未來的老丈人永遠是個不可越過的關卡,等到時機成熟後再說吧,現在絕對是不行!
即使也不知道未來行不行……
劉長虹說完後指着洛塵,十分震怒的說道:“你啊你,什麼場合你都敢亂來。要不是你良師叔脾氣好,換做任意一個峰主,肯定不是簡簡單單你的一針了事,我看還得關你幾天禁閉反省一下自身。”
洛塵現在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把自己的皮扒了,就算關個三五年禁閉也沒事。
良蕭接着替洛塵說話:“太上師兄,你也別太生氣了,小孩子家家的,喝酒後神志不清,這不都是平常事?你敢保證你年輕的時候沒犯過類似錯誤?反正我不嫌丟人,當初我就辦過這件傻事,這不吃一塹長一智嘛,這句話也是你經常掛在嘴邊的。”
劉長虹氣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怒揮一下衣袖後離開,並撂上一句:“我的徒弟我想怎麼管就怎麼管。”
隨後便揚長而去,身影也慢慢拉長,最後消失在他們倆人的視線內。
“良師叔啊!我可太感謝你了!下次我外出回來,肯定給你搞來一堆好兄弟孝敬你。”洛塵腆着笑臉,笑吟吟的說道。
這幅模樣是跟誰學的來着?好像是和那個賣賭石的老闆學的吧,雖然乍一看會顯得沒安好心,但這就是肺腑之言,不管良蕭會不會把它當做一個笑談,自己這份心意必須要送到,耶穌來了也沒用!我說的!
良蕭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則是一臉嚴肅的問道:“你到底是怎麼解開穴位的?最好給我如實交代,不然大刑伺候,非得把你整個半身不遂!我良蕭雖然平日裡嘻嘻哈哈習慣了,但正經的時候,沒人比我更認真。”
我靠,怎麼感覺變了個人似得?這也太措不及防了吧?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呢,他就變得和審訊犯人的審判官一模一樣,如果旁邊再加上一堆人,異口同聲的喊着“威武!”,恐怕我的膝蓋就跪在地上了。
威懾力挺強啊!看不出來良師叔還有這一手!果然是深藏不露啊,每個笑面虎都是怪物!
從而也證實了一句話:眯眯眼都是怪物。
洛塵有些畏懼的說道:“也沒什麼啊,就是隨隨便便解開了。”
“你爲什麼敢解穴?你爲什麼能夠找對穴位?你爲什麼能夠不畏懼生死?”
這突如其來的三句話,可把洛塵打的找不着北,感覺這幾十個字活生生砸在他腦袋上。
洛塵接着解釋道:“良師叔!我那天在圖書閣讀書,偶然間翻到了關於點穴解穴的相關知識,當時對此比較感興趣,所以就深深品讀一番,在腦海中也留下一個模糊的記憶,誰知道事情發什麼的那麼突然,因爲一泡尿,讓我擁有了不畏死亡的勇氣,僅此而已。”
良蕭咬緊牙關,瞪大雙眼,雙拳緊握,青筋暴起,看這架勢是準備把洛塵活剝了。
洛塵情不自禁的往後挪一挪,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啥呢?逃避是人之常情,遇見這種突發情況,說不怕都是假話。
還是那句話,表面上穩如老狗,實則內心慌得一匹,千萬只草呢馬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在心頭上溜達一圈。
“把嘴給我閉上!我良蕭的字典裡沒有假話這倆字。我給你說個數,一秒鐘之內……一萬一千一百一十一句。”
此時的洛塵就像吃錯藥的精神患者,伸着大舌頭頭點的跟撥浪鼓似得,雙臂彎曲成一個直角,邊抽搐邊回答:“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這倆人彷彿都變得不正常,簡直是瘋言瘋語,配上個上檔次的背景音樂,活像一個治癒小短篇。
兩個精神嚴重失常的患者還在努力交流,你又爲何要對生活失去信心呢?
我靠這個文案簡直絕了!搞出去來一波操作肯定能大火特火,到時候千萬粉絲不是夢。
洛塵恢復正常後,舌頭沒緩過來勁,捋直後含糊不清的說道:“良師叔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可沒想到良蕭竟“哇”的一聲哭出來,邊哭邊向屋外趕去,吸溜着鼻涕說道:“蒼天啊!這是爲什麼啊!”
額,好像他是真瘋了,而我只是個裝瘋的。
師傅的話果然正確,這傢伙的自尊心受挫了,傷的好像還有點嚴重。
要不……再捅一刀?以毒攻毒豈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