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場休息的時間,洛塵徑直走向各大峰主的位置,他心中有一個猜測,所以想找師傅覈對一下。
“這不,洛塵這小傢伙在這裡呢,要不你去問問?”良蕭吹了下自己的小鬍子,然後忿忿不平的看着李新成。
忿忿不平的原因大概是……這次他有理有據,但還是和李新成一塊兒被罵了。我靠以前做錯事情願捱罵,就算是給個強度一萬的大閃電劈身上,只要敢說出一句怨言,良蕭情願把自己舌頭割了。
李新成也也回擊道:“我這次非要辨別個真僞,你在一旁消停會兒吧。”
“咱倆打個賭,一會兒這小傢伙過來,第一個打招呼的人我不敢確認,以我的猜測來看,肯定會向太上師兄打招呼,第二個打招呼的就是我,你就說敢不敢打賭吧。”良蕭臉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不是百分之百勝利的賭局,他是不會參與的,就算成功率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該慫還得慫。
小心駛得萬年船。
李新成頗有底氣的說道:“我肯定敢,咱倆誰輸就給誰叫一聲父親,你敢不敢賭上尊嚴答應?我這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就怕你這種小人輸了還不承認。”
良蕭巴不得看到這種結果呢,信心滿滿的答應下來:“沒一點問題啊,在你心中我恐怕就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但你想錯了。我良蕭乃是天地間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怎會連一個小小的賭都不敢打?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這句話說完,李新成還是冷笑一聲,雙臂環胸等待着結果
洛塵慢悠悠的走過來,對着劉長虹就是一個彬彬有禮的抱拳,開口說道:“師傅您今天心情咋樣?”
劉長虹端起茶杯輕吹一口,然後露出慈祥的笑容說道:“今天看你的那精彩絕倫的打鬥,成功的給我那枯燥無味的生活增添一點樂趣。表現的不錯。過來喝杯茶聊一會兒?”
洛塵巴不得師傅能這樣說話呢,他連忙承當下來:“沒問題。”之後便大步跨上臺階,來到劉長虹的身旁坐下。
李新成拼命的給良蕭使眼色,洋洋得意之姿盡顯,嘲諷之意那是毋容置疑,良蕭的臉上那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良久之後纔開口說道:“洛塵,你都不該表示表示?”
這一句話可算是內藏深意,把洛塵整的雲裡來霧裡去的。
嗯?什麼個情況?良師叔今天吃錯藥了?我不就是賣了一波嘴皮子功夫溜過來了?這有什麼意外的嗎?
咦不對,爲什麼各大峰主都在用一個異樣的眼神看自己?我臉上也沒髒兮兮的東西啊,連師傅也不例外!我靠,難道他們對我產生懷疑心態?特麼的我也沒過虧心事啊,幹嘛自己慌張起來了?
劉長虹也不忍心接着看他們倆再鬧騰下去,乾咳一聲後暗示道:“你就這樣草率的走過來?難道還想讓我們幾個過去迎接下你?”
還是自家師傅靠譜,關鍵時候能給個提醒,無意於荒漠之中的一瓶水,鵝毛大雪中的火炭啊!
洛塵故作尷尬的摸着後腦勺,支支吾吾的說道:“抱歉哈各位師叔們,小徒我還是太過年輕,禮儀方面的知識相對而言比較匱乏,咱年紀小經歷的事情也小,今日作出如此粗魯的行爲,還請各位能夠多多包容,我敢擔保下一次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一向不喜歡說話的玄冥峰峰主畢鵬飛誇讚道:“小鬼頭挺機靈的嘛,不過你還是沒有抓到重點,再仔細品味一番哦。”
特麼的你們還想讓老子咋樣?非得跪下去給你們一個接一個舔舔鞋子纔算好?特麼的真把老子逼急了,給你們桌子掀了。
在內心無能咆哮,在外面上保持微笑,洛塵瘋狂暗示劉長虹,各種擠眉弄眼的求助。
李新成對着良蕭輕聲說道:“這次你可別言而無信哦。”說完後還拍拍他的肩膀,這對於良蕭來說那是莫大的羞辱啊!面子上都過意不去!
小小的動作被洛塵盡收眼底,他還在思索到底是什麼意思?
最終劉長虹也給了他一個提示:“你犯了錯事光立保證?人家凡間教私塾的老先生還會說亡羊補牢爲時不晚呢,怎麼你光把牢補起來,不嘗試着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好好深究一下吧,你良師叔可等着呢。”
現如今洛塵的唯一想法就是,姓良的你怎麼這時候拽上禮儀了?丫的一點明示也不給我,就簡簡單單撂下一句話,說給鬼聽呢?老子再聰明絕頂,也不能百事通啊!我可套死你猴子的。
唉,也真是服了,讓我重新再問一遍好,什麼邏輯思維?師傅也真是夠絕,能把亡羊補牢的意思歪曲成這樣,斷章取義外加畫蛇添足,而且說的我沒一點脾氣,連生氣都生不起來,我勒個去啊,這一羣人腦袋裡天天想的是什麼啊?
“諸位峰主啊,感謝我師傅的善意提醒,我終於把智商恢復到原來的模樣了,或許是這幾天的事物太過於繁瑣,導致我的心力有些衰竭。在這裡給各位問好了,還請大家多多包容。”
特麼的,包容這倆字都說兩遍了,要不是特麼的沒有別的託詞,老子纔不願意說這些呢。這都是什麼人啊?丫的以前見他們還沒那麼拘謹,現在怎麼一個個都成頑固不化的老頭子了?
但最讓洛塵吃驚的是,劉長虹竟然和也他們同流合污!按理說這不應該啊!師傅是何等人也?再怎麼嬉鬧也是一個宗門的扛把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陪襯,難道師傅今天智商也下線了?
此時洛塵腦袋裡冒出一個驚天想法:師傅是不是被壞人抓走了?不對,這裡的所有峰主都被抓走了,特意找個五個人來替代他們,從而達到控制獨靈宗門。
究竟是誰的手筆呢?百分之二十的概率是魔道中人,他們看不慣獨靈宗門逐步攀升,所以用過這種下三濫的手法。剩下的百分之八十可能在若水宗門,當初圍攻道法宗門就有他們的參與,正所謂狗改不了吃屎。
再往底下想想,洛塵就準備掀桌子動手了呢,都準備把金鎏錘取出來了,李新成突然開口說道:
“怎麼樣良蕭?你小子這次服不服?先說好啊,別給老子賴賬,願賭服輸你趕緊吧。”
臥槽?什麼鬼?這怎麼突然又冒出來一句,而且我特麼聽不懂?
洛塵現在腦袋裡暈暈乎乎的,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動手的想法都擱置在一旁。
良蕭望着洋洋得意的李新成,恨不得給他來一個大嘴巴子,太特麼小人得志了!但自己還不能打他!你說氣不氣?
於是他開始把矛盾衝突點放在洛塵身上:“小洛塵你咋聽不懂我的暗示?平日裡挺機靈一小夥子,現在怎麼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是不是成心玩我呢?哦我明白了,你和李新成這廝提前串通好了,就等着給我下套呢,虧我之前還對你刮目相看,千算萬算沒料到你是這種人,太讓我心寒了。”
一連串的嗶嗶說的洛塵那叫一個懵逼,自從到他們五個這裡後,就感覺挺不對勁的。
把那些毫無關係的對話聯繫在一起,一點貓膩也找不出來啊,但每句話都有足足的疑點,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自己猜不出來罷了。
“良師叔你在說什麼啊?我沒和李師叔串通啊!我們倆的交際很少的,更不可能說什麼聯合起來搞你啊。就算他找我說這事,我肯定也得和你說啊,咱倆的鐵關係誰跟誰啊,我就算坑我師傅也不會坑你啊。”
此言一出,衆人笑的那叫一個前仰後合,畢鵬飛差點兒就從椅子上摔下去了。
洛塵這才發現說錯了話,一下子把師傅和李新成倆人得罪了。自己能做到一句話得罪倆人,也算是牛逼哄哄了,刷新了自己的記錄,達到一個無法超越的境界。
人啊,腦袋不清醒的時候就不能說話,一說話準能出現差池,自己還是別繼續解釋爲好,以免再出現傻子般的操作。
幸虧劉長虹和李新成並沒有在意,他們倆怎能會計較這些呢?洛塵再怎麼說也是小輩,總有不成熟的地方,說話不囫圇是可以糾正的。再者就是,都是自己人又無妨,頂多以後多調侃幾次。
李新成過去拍拍良蕭的肩膀說道:“瞧見沒,人家洛塵的話多正確了?我乃一個光明磊落的男子漢,怎能設局來套你呢?還不是你太過於驕縱,導致事情變成這幅狀況,這還能賴我去?趕緊兌現你的承諾吧,咱別墨跡,速戰速決就行。”
良蕭本來想接着犟幾句,但趙五渠又開始起鬨道:“良蕭你不叫我可看不起你哦,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除了小洛塵以外,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見證者,你那老臉不值幾塊錢,早說早結局。”
“爸爸!”一聲憤怒的咆哮過後,良蕭氣沖沖的甩袖而去,留下原地一臉懵逼的洛塵和看熱鬧的四人。
李新成朝着他匆匆離去的身影大喊道:“知道了乖兒砸,最近天越來越冷了,你要注意保養身體!不然你父親我會擔心的!”
“滾!”
這一個“滾”字可不簡單,聲響可謂是傳徹雲霄,半個打鬥臺都傳遍了回聲,也把衆人的目光聚焦在這裡。
良久之後洛塵畏畏縮縮的開口詢問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啊?師傅你能不能給個解釋,不然我心虛啊!”
等到劉長虹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解釋清楚,洛塵這才晃過神來。
我靠?敢情他們在拿我打賭?而且我還把良師叔坑了?臥槽這可不得了,良師叔這人最重面子,我特麼又犯錯了。
李新成笑嘻嘻的指着洛塵說道:“好小子,今日這件事幹得不錯,以後來我藥火峰,我必定以最高的迎客禮儀來待你!”
洛塵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感謝李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