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們是魔法結社想要追殺茵蒂克絲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好心?難道你想告訴我,追趕她的並不是邪惡的魔法師,而是她很久以前的朋友嗎?還是想說你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其實不是傷害,而是爲了拯救這個少女嗎?”
上條當麻憤怒地朝着史提爾大吼道,他一步一步朝着史提爾走去,聲音發顫,“她差一點就死在你們手中……”
“像那種程度的傷勢,我們只要用治療魔法就能……”
“給我閉嘴!”
史提爾還準備解釋,卻被御阪美琴打斷,“魔法魔法……我早已經聽夠了!如果不是靈素在這裡,這個女孩早已經死了!果然,像你們這樣的魔法師,我根本就不應該……”
明明都已經差點殺死這個少女,現在居然還恬不知恥地說出了這種話!
正義感滿滿的炮姐聽到這裡再也忍耐不住,一枚遊戲廳的硬幣突然出現在她的手中。
御阪美琴望着史提爾,目光冰冷地說道,“你知道什麼叫超電磁炮嗎?”
見到這一幕的上條當麻和史提爾同時臉色大變,因爲他們剛纔就已經見識到了這一招的厲害,上條當麻更是一個靈活地跳躍閃到一旁,生怕炮姐傷及無辜。
“我沒有說謊”,史提爾雖然臉色有些難看,但依舊一臉認真地說道,“我們和她一樣,都來自英國的必要之惡教會,她不但是我們的同胞,更是我們最重要的好友!我們這樣做完全是爲了救她……”
“放屁!”
能讓好脾氣的炮姐說出粗話,可見她有多憤怒。
只聽叮一聲響,那枚硬幣被她彈向了天空。
正當她準備以三倍音速彈出這枚硬幣的時候,一隻纖細的手卻伸了出來,先她一步接住了硬幣。
“靈素?”
御阪美琴疑惑地看向身旁的程靈素,不明白她爲什麼阻止自己,難道是怕自己殺了這個魔法師?
她正準備解釋自己並沒有那個意思,只不過是想給這個滿口胡言亂語的邪惡魔法師一個教訓,程靈素卻搖了搖頭,對她說道,“讓他繼續說下去。”
御阪美琴更疑惑了。
程靈素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史提爾,輕聲說道,“我能感覺到,他沒有說謊。”
“哼……好吧”,出於對程靈素的信任,炮姐收回了手,“聽到了嗎?我的朋友肯相信你,接下來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們吧!”
史提爾有些意外地看了程靈素一眼,隨即點了點頭,緩緩站起身來。
他掏出一支香菸叼在嘴上,眼睛看了一眼菸頭,菸頭就自己冒出了火花,“即便你們不說我也會得。”
……
“……所以,我們只能依靠外力來讓她‘遺忘’,否則她將無法繼續活下去。如果那孩子最近有強烈的頭痛,應該就是出現徵兆了吧?”
史提爾儘可能簡明扼要地陳述了他跟神裂火織與茵蒂克絲的關係,以及茵蒂克絲現在面臨的嚴峻形勢。
當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朝上條當麻望去,因爲三人當中唯一和茵蒂克絲接觸過的就是上條當麻。
程靈素和御阪美琴也朝他望去。
被三雙眼睛注視着的上條當麻全身發寒,他想起來茵蒂克絲的確說過,她在大約一年前失去了記憶。
以及──她的頭痛。
難道說史提爾並沒有說謊?他和他口中的另一個人真的是茵蒂克絲以前的夥伴,這次是爲了茵蒂克絲而來?
御阪美琴同樣在思考,不過她思考的則是另外一件事情。
“原本她的腦中有85%被魔道書侵蝕,爲了用剩下的15%生存,每年都要消除記憶,否則就會死亡”,作爲好學生的她心裡清楚,這明顯就不科學啊!
哪怕這個叫茵蒂克絲的女孩真的有完全記憶能力,但人類大腦的記憶是分類存放的,知識性記憶根本不會影響日常生活的經歷性記憶啊!
難道說魔法師的大腦和普通人的大腦構造不同嗎?
就在上條當麻和御阪美琴因爲不同的原因糾結時,程靈素卻問出了一個問題,“你剛纔說得神裂,她在哪裡?”
史提爾頓了一頓,對於這個能夠不依靠魔法就拯救茵蒂克絲的少女,他下意識就帶上了敬語,“她正在向我們這邊趕來,應該就是剛纔那個人離開得方向。”
段大哥離開得方向?
聽史提爾這麼一說,程靈素的眉頭立即舒展開來,就好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
“靈素,你這是……”
站在她身旁的御阪美琴自然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暫時壓下了心頭的疑問道。
程靈素向她微微一笑,“既然是段大哥去了,那就沒有問題了。”
御阪美琴則是一臉黑人問號,這算是什麼邏輯?什麼叫“只要段大哥去了,那就沒有問題了”,你的段大哥難道是哆啦A夢嗎?
不過下一刻,彷彿是特意爲了驗證程靈素的話一般,只聽“咚”、“叮”兩聲,一個人,一把劍就被丟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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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對,當然不會有問題。”
段超把肩上扛着的神裂和手裡的七天七刀往地上一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在衆人驚訝的目光和程靈素的微笑中說道。
“神裂!”
一看到神裂火織,史提爾目眥欲裂,他的手上瞬間出現了一道火焰,“你對她做了什麼!”
這也不能怪他,畢竟神裂地穿着打扮本來色氣程度就高,現在上半身的T恤又被刀氣割開,這一路還是被段超扛在肩膀上走回來得。超哥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此刻被他重重一摔,某些不可描述的地方一下子就露了出來。
不光他是如此,上條當麻在看了一眼之後就馬上移開了目光,御阪美琴也是滿臉通紅。
她可不知道神裂本來的裝束就是這樣,頓時用狐疑的目光望着段超,暗想這個傢伙該不會是個變態吧?
不過看到史提爾的手中出現了火焰,她依舊堅定地向前邁出一步,擋在段超身前,對史提爾說道,“你還嫌剛纔捱得打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