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什麼情況?”
王清頭皮發麻,不會還沒結束吧?
“FUCK!”
白人們正在糾結要不要向顧清秋道謝,主要是擔心惹惱克雷澤,現在看到棋盤上的棋子動了,他們立刻後撤,全神戒備。
“操!”
曾霜嘟囔着,直接往林白辭身邊湊,她覺得這位大佬身邊是最安全的。
只是下一秒,林白辭就往前一個大跨步,站在了顧清秋面前,隔開了她和棋盤。
這樣一旦發生戰鬥,他可以及時保護隊友。
“嗯?”
顧清秋眉頭一挑,偏頭,看着棋盤上面的棋子移動。
克雷澤盯着棋盤,餘光還去觀察四周。
他發現,在場的所有人,就四個人沒動。
除了他,其餘的是林白辭,他的女朋友,以及那個他帶來的女棋手。
都是他的人!
“FUCK!”
克雷澤罵了一句。
老實說,林白辭解決規則污染,拿到極品神忌物,克雷澤都不在意,但是看到林白辭有這麼強力的隊友,他羨慕嫉妒恨了。
對於一位龍級來說,有一羣厲害的隊友,可比有十幾件強大的神忌物更有價值。
因爲東西是死的,而人是活的。
人,代表着無限可能。
給克雷澤十件極品神忌物,讓他一個人獨闖秦宮,他都不用思考的,肯定拒絕,但是給他四位值得信任的隊友,他就敢衝一波。
樓道中,非常安靜,只有棋子在木質棋盤上移動時發出的沙沙聲。
大家大氣都不敢喘,深怕引來危險!
終於,棋盤上的棋子們不動了。
“結束了嗎?”
曾霜神情緊張。
她是真怕再出現下棋之類的污染,畢竟這玩意需要腦子,她是真不會。
“67秒!”
武洪福朝着林白辭報上了一個數字。
是棋子們開始動到結束的時間。
“你說這有屁用?”
王清鄙視,他覺得武洪福在耍小聰明,想向林白辭證明,他也有幫助的價值。
“呵呵!”
武洪福不屑於和王清爭論。
要不是這貨之前得罪了林白辭,知道拍馬屁也沒用,現在肯定舔林神的臭腳舔的比自己還歡兒。
大家警惕四周,不敢妄動,但是幾十秒過去了,什麼都沒有發生。
“怎麼回事?污染呢?”
“污染沒來不好嗎?”
“我寧可它趕緊來,別再煎熬我了!”
大家議論紛紛。
對於規則污染,最可怕的不僅是爆發的那一刻,還有爆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
那感覺就像自己在戰場上被一個不知道藏在哪兒的狙擊手盯上了。
躲都沒辦法躲,下一發子彈,隨時會射過來,打死自己。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那些棋子移動不是代表着規則污染要來了?”
曾霜自我安慰。
“你人長的醜,想的倒是挺美!”
有人奚落。
林白辭蹙着眉頭,思索着,隨後取出一支筆,拿了一個本子在上面寫寫畫畫。
“不用畫了,是法語,你看不懂的!”
顧清秋讓林白辭別浪費力氣了。
他知道林白辭畫的是那些棋子移動的圖案。
衆人聽到這話,精神一振。
“你知道那些棋子移動的意思了?”
武洪福虛心求教。
那些歐羅巴人中,聽的懂九州語的,都豎起了耳朵。
“那些棋子移動,其實是拼出了一個個法語單詞,組成了幾句話。”
顧清秋隨口解釋。
“什麼話?”
王清追問。
“殺死奧利弗夫人的辦法!”
顧清秋收拾棋子。
衆人聽到顧清秋這麼說,頓時大喜過望。
終於看到淨化這場規則污染的希望了!
“它怎麼說的?”
克雷澤都忍不住追問,爲了以示尊重,他用的還是九州語。
原本像這些牛逼的巨頭,出國交流,哪怕會對方的語言,都不用,我說了,你聽得懂就聽,聽不懂是你的損失。
現在,克雷澤用九州語,代表着對顧清秋的尊重。
“無可奉告!”
顧清秋拒絕。
克雷澤眯了下眼睛,他看出這個女人肌肉一般,應該不擅長戰鬥,要是平時,他肯定動手,威逼利誘,毆打懲戒,但是有林白辭在場,他沒敢妄動。
這個小子雖然年輕,但終究是龍級,說不定有實力狠狠咬自己一口。
林白辭相信顧清秋的判斷,所以收起紙筆,放棄書寫。
他沒問顧清秋殺夫人的辦法,因爲他知道,如果時機合適,校友會說的。
“咱們現在去把紅藥她們接過來!”
顧清秋提議。
“得先搞錢!”
使用那部電話邀請人,需要大量硬幣,林白辭現在沒多少了。
“林神,你說怎麼幹?我們都聽你的!”
武洪福拍着胸脯再一次保證,一副馬前卒的姿態。
“咱們現在是幽靈狀態,所以這座城堡中的怪物土著看不到咱們,咱們現在去喝泉水,然後就會被它們看到了。”
林白辭解釋。
“看不到不好嗎?”
有人質疑。
“我也不知道好不好,我只知道,看到那些土著,才能弄到他們手中的錢。”
林白辭帶路:“快走吧!”
大家跟着林白辭,一路來到了廚房。
“裡面大缸裡是泉水,喝了就能看到那些怪物了,快去!”
林白辭站在廚房門口沒進去,他要藉着大家離開的機會,和顧清秋商量一下。
“那些棋子擺出的話是,只有大力水手,才能打敗邪惡的奧利弗夫人的爪牙。”
顧清秋小聲科普。
“大力水手?”
林白辭皺眉,這什麼意思?
“擊敗奧利弗夫人的爪牙後,纔有機會接近它,如果想要殺掉它,需要三件東西,如果想要向她效忠,則要獻上一位最美麗最純潔的少女!”
“三件東西?”
林白辭壓根沒想過效忠這種選項:“是什麼?”
“棋子沒說!”
顧清秋攤了攤雙手。
“看來那位夫人就是這一場的最終BOSS了,不好打呀!”
林白辭沉思:“三件東西,應該就在這座城堡中吧?”
“不知道!”
顧清秋補充:“放心,我沒有遺漏任何信息!”
林白辭點了點頭。
喝過泉水的人,陸陸續續出來了。
“速度快點!”
林白辭催促,還有人動作很慢,林白辭決定不等了。
“現在,大家分散,去收集硬幣,然後從這裡,往上數五層,我會在那一層的第二間書房中等着你們!”
林白辭安排任務:“行動吧!”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沒動。
“……”
林白辭的臉色沉了下去。
“林神,要不大家一起行動吧?”
曾霜提議。
林白辭立刻盯了過去,眼神狠厲。
曾霜被林白辭這麼一盯,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
“這麼多人一起行動,是嫌棄目標不夠大嗎?”
林白辭訓斥:“現在咱們不是幽靈狀態,會被看到的!”
“那你還讓我們喝水?”
有人嘟囔。
“我只說一句,你們收集的硬幣,不是我要用!”
林白辭都要氣死了,真是一羣自私自利的傢伙:“上面有一臺電話,你給某個人撥過去,只要他在這座城市中,就可以把他邀請過來!”
有幾個人聽到林白辭這話,頓時大喜。
因爲他們都有同伴,多幾個人認識的人,更有安全感。
“我補充一句,這件神忌物,是我家團長發現的,所以我們要收三分之一的服務費!”
顧清秋打了個補丁,不然待會兒要硬幣的時候,會被罵,而且不抽佣金,這些人肯定不賣力找錢,覺得差不多了就會收手。
“應該的!應該的!”
武洪福賠笑。
其他人沒說話,其實心裡有意見,但是不敢提。
說句難聽的,林白辭就是明搶,他們也得忍着。
“還有,不管有沒有弄到硬幣,一個小時後,都要上來集合!”
顧清秋說完,給了林白辭一個眼神,示意他可以走了。
“跟上!跟上!”
武洪福立刻喊他的團員。
曾霜瞅了王清一眼,她也很想跟過去,但很可惜,老大把人得罪死了。
林白辭一走,克雷澤又成了這些人當之無愧的團長。
“去收集硬幣!”
克雷澤不像林白辭和顧清秋不習慣使喚人,他直接給這些人安排了區域,讓他們負責各自區域內的房間,保證效率最高。
“海皇大人,一起行動吧,不然遇到怪物,會有危險的!”
有人提議。
克雷澤擡手就扇了過去。
你們死不死關我屁事?
我只要最短的時間拿到最多的硬幣。
克雷澤一出手,大家立刻安靜了。
“找到最少硬幣的那個人,我會弄死他!”
克雷澤威脅。
想偷懶?
不存在的。
那個林白辭還是太仁慈了,也沒有管理別人的經驗。
在神墟中,人可以不賞,但不能不罰,不然沒了威懾力,隊伍就不好帶了。
大家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臉色變的晦暗。
“哼,趕緊幹活!”
克雷澤丟下這句話,帶着三個女人離開了,其中就有玫蘭妮。
不是他有愛心,會保護女人,而是帶了三個炮灰。
女人,更容易拿捏。
……
林白辭和顧清秋,一邊找錢,一邊上樓。
他們兩個腦子都不差,所以不是地毯式的搜索,而是根據蛛絲馬跡,判斷哪個房間更像主人房,或是管家,女僕長這類管理層的房間,就撬門進去偷錢。
即便是神墟中,這種人,也是相對富有的階層。
半個小時後,林白辭和顧清秋弄到了不少硬幣,兩個人迅速回到了書房。
林白辭站在那部叫做‘愛在西元前’的老式電話前,投幣,轉動錶盤,給夏紅藥撥了過去。
嘟!嘟!嘟!
電話中,是忙音,讓人等待心焦。
“您撥的電話無人接聽!”
“請稍後再撥!”
“靠!”
林白辭鬱悶的放下話筒。
電話雖然沒打通,但錢是不退的,林白辭又重新投了幣,給三宮愛理打了過去。
這一次,電話只嘟嘟了兩聲,就接通了。
“莫西莫西!”
是三宮愛理的聲音,很好聽,就像接受過培訓的專業電話客服,就算面對罵孃的投訴,也能微笑對待。
“是我,林白辭,你們狀況如何?紅藥沒和你在一起?”
林白辭擔心,這兩個人不是一起的嗎?
“我們已經越獄成功,現在正躲在一個黑幫大佬的家裡!”
三宮愛理笑了:“紅藥醬正在審問那個大佬,索要金庫的密碼!”
“你們還挺有閒情逸致!”
林白辭調侃。
“反正閒着也是閒着!”
三宮愛理很開心:“你們那邊搞定了?”
“嗯,你們現在可以過來了嗎?”
林白辭聽到話筒中,三宮愛理喊夏紅藥來電話了。
“給我們一分鐘善後!”
三宮愛理說完,林白辭聽到了話筒被放下,腳步聲急速遠去的聲音,然後就是一些隱隱約約的慘叫聲。
林白辭看着手錶,右腳腳後跟不停地踮着。
六十秒過去,三宮愛理拿起了電話。
“可以了!”
時間卡的非常精準。
“做好準備!”
林白辭開始召喚。
很快,話筒中吐出了一團彩色的氣泡,等到它破裂,露出了櫻花妹捲縮的身影。
“愛理!”
顧清秋去扶櫻花妹,而林白辭則是接着給夏紅藥打電話。
“頭好暈!”
三宮愛理按着額頭,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林白辭,發現他還是老樣子,沒有半點兒吃過苦的樣子。
更別提受傷了。
“林君,我感覺你是來度假的!”
三宮愛理調侃。
很快,夏紅藥也被傳送了過來。
她的身體素質強的離譜,猶如一頭蠻牛。
彩色氣泡剛一破裂,她就猴子一樣跳了起來,衝到林白辭身邊,給了他一個熊抱。
“幹得漂亮!”
夏紅藥大讚:“咱們第七星辰的人,又齊了!”
“希望如此!”
林白辭給花悅魚打電話。
沒打通。
然後他換成了黎茵潼。
同樣無人接聽。
“介紹下情況吧?”
三宮愛理走到窗前,朝着外面眺望。
她身上不再是那件精緻的和服,而是換成了一身白色西裝,腳上的木屐脫了,穿的同樣竟然是一雙白皮鞋,搭配一頂白色禮帽,很是騷氣。
有一種難以言喻的中性美。
夏紅藥就不行了,她穿的是一身黑色西裝,但是結實健美的身材,讓她把西服撐的緊緊的,有一種讓人口乾舌燥的勒肉感。
尤其是白色襯衣,胸前的扣子雖然扣上了,但顯然已經到了極限,釦子和釦子之間的縫隙,被撐的很大,能看到內衣的輪廓。
夏紅藥穿上這身西裝,沒有半點職業女性的味道,倒更像是在玩一種特殊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