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現在最害怕古墨琰對她說‘對不起’!
因爲那樣,他就會接着對她說,他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騙她的,他根本就不愛她。
“你什麼時候醒的?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你身體還難受嗎?”許諾一連串幾個問題,故意轉移話題。
古墨琰表情凝重的道:“許諾,你看着我的眼睛,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說!”
見他表情這麼嚴肅,許諾心裡更加害怕了,但還是強裝平靜的看着古墨琰。
“對不起,我騙了你!”
許諾心裡頓時痛到無法呼吸,覺得她猜對了,他要對她說,他從來沒有愛過她。
古墨琰,你贏了,還沒說就已經讓她感覺到什麼是撕心裂肺的痛!
“沒關係,我說過,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怪你。”許諾假裝平靜,笑容明媚的看着古墨琰。
古墨琰握着許諾的手,目光緊張的道:“其,其實我並沒有陷入昏迷,只是爲了試探你是不是真的愛我,讓醫生撒謊,一起演了這場戲。”
許諾大腦一片空白,不敢相信古墨琰會說出這樣的話。
讓她接連兩天活在擔心害怕,惶惶不安,睡不着,吃不下的事情,居然只是他爲了試探她是否真心愛愛的一場戲?
許諾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他怎麼可以拿生命當試金石,去試探別人的真心?
“這是真的嗎?”許諾目光不敢相信的看向古墨琰身後的醫生。
醫生面帶愧疚的道:“古太太,這家醫生古先生每年都贊助一批善款用於購買先進醫療器械……。”
雖然他只說了這些,但許諾聽到了濃濃的威脅,如果他不演戲,醫院就不會再有贊助。
許諾只覺得無比諷刺,原來愛還可以這樣試探!
用謊言去確定的愛,對愛情來說不僅是一件很可悲可憐的事情,更是一種污辱!
因爲那愛代表着不信任,不確定!
不信任不確定的愛情又能維持多久?
“三天時間沒到,你爲什麼又不演了?”許諾眸光冷冷的問。
“本來我想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三天時間一過,我就準時清醒,但昨天晚上伊伊在我牀頭播放你和她的對話,才知道你爲了我,整整一夜不睡覺,只是爲了給我準備早餐,讓我內心充滿了愧疚和不安,不忍再騙你,許諾,對不起,我不該拿這種事情去試探你,請你原諒我。”古墨琰目光充滿愧疚的道。
古墨琰的出發點是爲了證明她是不是愛他,這說明他是愛她的!
許諾心裡是高興的。
可是一想到這幾天她受的委屈與煎熬,讓許諾現在就原諒他,許諾真的做不到。
“古墨琰,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幼稚?在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可以實驗,唯獨愛情不可以,這是對愛情的褻瀆和污辱。”許諾說完生氣的轉身跑開。
她需要時間清靜一下,她真的無法立刻馬上就接受這樣可笑的現實。
看着許諾離開的背影,陳靜嫺生氣的道:“墨琰,你看看,這就是你喜歡的人?她有什麼資格生氣?她還真想讓你再次變成植物人?聽媽的話,立刻和她離婚,像她這樣晦氣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你儘快和她離婚。”
古墨琰聲音堅定的道:“媽,我已經說過無數次了,我認定許諾了,我的下半生要和她一起過,如果你想讓我孤獨終老,你儘管繼續做一個惡婆婆。”說完彎身撿起許諾丟在地上的食盒,轉身走進病房。
“墨琰,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你被那個女人灌了什麼迷魂藥?”陳靜嫺指着古墨琰的背影氣憤的道。
伊伊拉着陳靜嫺保養得宜的手,“阿姨,墨琰哥爲了許諾開這麼大的玩笑,說明他真的很在乎很愛許諾,你就不要再反對他們了,試着接受許諾,你會發現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兒媳婦。”
其實古墨琰並沒有撒謊,他是真的昏迷了。
只是他用強大的意念和許諾感人肺腑的話把他喚醒了。
他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讓醫生配合他演出。
一來,他不想讓許諾因爲他救她中毒昏迷而自責,不想許諾對他的愛帶着愧疚和感恩,他想讓許諾心甘情願的愛上他。
二來,他知道因爲他的昏迷,許諾肯定被一向不喜歡她的陳靜嫺更加嫌棄,甚至連喜歡許諾的古老夫人,也會因爲他二次陷入昏迷,而對許諾產生芥蒂,爲了讓她們明白許諾在他心中的重要地位,他告訴衆人他的昏迷只是一場戲。
一場試探許諾是否真心喜歡他的戲!
看到古墨琰如此用心良苦的爲許諾着想,伊伊除了羨慕之外,更多的是濃濃的祝福。
“你這丫頭怎麼也被她洗腦了?你不想嫁給墨琰了?”陳靜嫺氣沖沖的問。
“阿姨,以前我想嫁給墨琰哥,是因爲我以爲墨琰哥對許諾沒有愛,只是因爲奶奶的逼迫,他纔不得以和許諾在一起,現在奶奶把合同給墨琰哥,讓他自己處理他和許諾的婚姻,你也看到了結果,結果是墨琰哥喜歡許諾,而許諾這幾天爲了墨琰哥,吃不下,睡不着,同樣也愛着墨琰哥,他們是真心相愛的,我可不做插足別人婚姻的壞女人。”
通過這幾天,陳靜嫺也看出伊伊對救她的許諾充滿感激,不可能再和她站在一個站隊,搓和她跟古墨琰是不可能的事情。
陳靜嫺恨鐵不成鋼的道:“我不怪你,只怪墨琰沒那個福氣,放着你這麼好的姑娘不要,非要去喜歡一個掃把星,還爲了試探她的心,撒這麼大的謊,害得我和他奶奶這麼大年紀的人跟着擔心受怕,幾天睡不着覺,真是個不孝子。”
一想到古墨琰告訴她,他沒有昏迷,只是騙她的事情,她就恨不得拿掃把狠狠揍一下古墨琰。
對於陳靜嫺的誤解,伊伊並不會解釋,她衷心的希望古墨琰和許諾在經歷這場劫難後,幸福快樂的在一起生活。
病房裡,古墨琰將許諾做的早餐一一擺在餐桌上,慢條斯理的吃着早餐。
其實他的腸胃被蛇毒直接腐蝕,腸胃受損嚴重,以他現在的腸胃,只能吃流食,吃水餃,包子,雞蛋餅這樣的食物,對腸胃刺激很大,會讓他很不舒服。
但爲了讓古老夫人和陳靜嫺相信他的話,相信他身體真的沒有嚴重到差點昏迷不醒的地步,他一口接一口的大快朵頤,讓人覺得他真的不像是一個大病剛醒的病人。
古老夫人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古墨琰,蒼老深邃的眸中閃過一抹深意。
進來的陳靜嫺見兒子吃得這麼歡快和享受,沒好氣的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把我們騙的這麼慘,自己倒是沒心沒肺的在這裡吃喝起來了。”
“就是,你這個不孝子孫,連我這個快八十歲的奶奶都騙,也不怕我老婆子一大把年紀被嚇得一口氣喘不過來飛昇上仙了。”古老夫人生氣而又不失幽默的附喝。
“奶奶,你老這些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我相信你不會被這點小事嚇到的,而且我和玉帝打過招呼了,沒到一百五十歲,不許我奶奶歷劫。”古墨琰笑容俊朗的道。
古老夫人用柺杖輕輕打了一下古墨琰的腿,“臭小子,淨拿我老太婆尋開心,你當我是樹妖啊,活一百五十歲,還有你這叫小事嗎?有誰會拿自己可能不醒人事說謊?還好我心大,沒被你嚇出心臟病,靜嫺,我們回家,免得被這小兔崽子氣死。”
陳靜嫺也被氣得不輕,看到古墨琰能吃能喝,又非要堅持和許諾在一起,也不想給自己找氣受添堵,就和古老夫人一起離開。
她們婆媳二人一走,古墨琰英俊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厲致遠連忙上前去扶古墨琰。
“你怎麼了?”
“快扶我到廁所!”
厲致遠扶着古墨琰到洗手間,古墨琰站在洗手檯前,將剛纔吃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一張俊顏上是掩飾不住的痛苦。
…………
許諾一口氣跑出醫院門診樓,看着外面的刺眼烈日,反倒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了。
她明明昨天才和伊伊信誓旦旦的說不管古墨琰做什麼,她都不會離開,爲什麼今天就因爲他的一個謊言落荒而逃?
難道她對古墨琰的愛真的經不起一點點試探和波折嗎?
許諾走到醫院旁邊的一個草坪上,靠着一顆楊柳樹坐下,看着面前的池水,許諾激動的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感性告訴她,古墨琰試探她,表示他愛她,想知道她是不是也愛他,她應該原諒古墨琰。
理智告訴她,古墨琰這樣做是不信任她,沒有信任的愛情沒必要繼續,拿生死大事開玩笑的男人更加可惡,不值得愛!
換位思考一下,許諾覺得她因爲一個謊言就懷疑他的愛不可靠,像她這樣多疑,不信任他的女人,又是不是值得古墨琰去愛呢?
就在許諾左右掙扎的時候,一雙黑色尖頭皮鞋出現在她眼前,視線向上,是一抹標誌性白衣天使的白色裙襬,再擡頭看到陳漫那張含笑的臉。
“怎麼不去見古墨琰,一個人坐在這裡?”
許諾臉上露出一抹傷感,“你也知道他醒了!”
“你不是很想他醒嗎?這兩天爲了他,你都瘦了很多,現在他醒了,怎麼反而不高興了?”陳漫關心的問。
“漫漫,他根本就沒有嚴重到昏迷的地步!”許諾聲音淡淡的道。
“啊,不可能吧,他昏迷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連你這個醫生都騙過了,可見他的演技有多厲害,他其實根本就沒有昏迷,是他爲了探測我是不是真的愛他假裝的,他在試探我。”許諾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難過和失落。
“他試探你,表示他是真的在乎你,纔會說謊騙你,想看看你的真實表現,那你呢?通過這件事,你覺得你愛他嗎?”陳漫溫柔的問。
“我……”許諾內心糾結不已,經過這次迷崖山探險,一路上他爲她所做的一切,她可以確定她是愛古墨琰的,可是一想到他騙她,試探她,又讓她覺得很諷刺很可笑。
一想到他把她騙得那麼痛苦,她的心都控制不住的顫抖,現在問她是不是愛他,她真的有些回答不出來。
“你猶豫表示你心裡是愛他的,而他的出發點也是因爲愛,既然你們都是相互愛着對方,又何必在乎他的那點小試探呢?你會說真正的愛是彼此信任,恩愛兩不疑的,在我看來,那種愛太過理智,真正陷入愛情的人又怎麼會那麼理智呢?古墨琰那樣優秀強大的一個男人,能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表示他心裡是真的在乎你,纔會想要試探,畢竟他曾昏迷了四年,在心智上,他和你一樣大,而男人比女人本來就成熟的要晚幾年,等於說他現在就是一個剛剛陷入愛情的二十出頭大男孩,你能指望他有多理智多成熟?”
陳漫的一席話讓許諾茅塞頓開,心中的那些鬱結因她的話而打開。
不僅不再生古墨琰的氣,反而有些小高興。
因爲愛,所以不確定,所以想試探?
“漫漫,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總是第一時間往好的方面想,你的心態真是太好了,我要向你學習。”許諾微笑道。
“聽你這樣說,表示你原諒古墨琰了?”
許諾點點頭,“他爲了我可以連命都不要,我爲什麼不能接受一次他的試探呢?”
“你能這樣想,就表示你真的愛上了他,在這裡我想對你說一聲恭喜,這個男人你愛對了。”陳漫笑顏如花的道。
許諾則被她說得一頭霧水,“你這話裡有話啊?”
“的確是,今天我值班,你猜我聽到了什麼?”陳漫一臉神秘的問。
“聽到了什麼?”
“我聽到有護士叫古墨琰的主治醫生,我以爲是古墨琰的病情又發生了什麼變故,就跟了過去,當我趕到病房門口,聽到古墨琰和醫生說……”陳漫將古墨琰讓醫生幫他隱瞞病情的事情說了一遍,“古墨琰的病情真的很嚴重,他並沒有假裝昏迷,至於他爲什麼讓醫生幫他演戲騙你們說他是假裝的,我覺得他的目的是爲了保護你。”
“爲了保護我?”許諾目光迷茫的問。
“因爲他是爲了救你中毒昏迷,從心理學來講,我覺得他不想你因此對他有太多的愧疚和心理壓力,他不想你對他的感情是出於感恩,另一方面是爲了消除你婆婆對你的敵意,說這樣的謊獲利最大的那個人只有你。”
陳漫的話一下點醒許諾,明白古墨琰的用心良苦之後,許諾對古墨琰更多的是心疼和自責!
“也許你想多了,誰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呢?”許諾假裝不在乎的違心道。
“這個簡單,聽說你給古墨琰準備了很多種早餐,以他現在的腸胃根本就不適合吃硬物,如果他把你做的早餐吃了,就表示他真的不想讓你傷心,真的很在乎你。”
被陳漫這麼一說,許諾心裡一跳,如果古墨琰真如陳漫所說,是爲了她才演的這麼一齣戲給古老夫人和陳靜嫺看,那麼他爲了把戲演得逼真,會不會當着她們的面吃她送的早餐?
那他的身體會不會承受不了?
想到這,擔心不已的許諾連忙站起來朝醫院裡面跑。
陳漫看着許諾的背影,溫婉的臉上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她希望她最好的朋友收穫幸福,永遠不要受到傷害。
對於許諾來說,古墨琰是她如今最好的選擇,因爲他們之間有兒子,他們是原配,剛好如今他們又彼此喜歡,能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爲什麼不在一起呢?
對陳漫來說,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是她這輩子不敢想而又太過奢侈的夢,她希望她最好的朋友能夠替她圓這樣的夢。
“你話太多了!”一道冰冷而淡漠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陳漫身體不由猛得一僵,心跳控制不住的加快,不用回頭就知道身後的男人是誰?
對於蘇慕航,陳漫本能的抗拒,能躲避她絕不願意見他。
每見一次,看着他對着許諾的癡情臉,都會讓她心痛一次。
陳漫努力調整好情緒,換上一抹鎮定平淡的淺笑,回頭看向蘇慕航。
“沒想到堂堂高傲不可一世的蘇大少爺也會做背後偷聽見不得光的事情。“陳漫淡淡的嘲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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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在車裡他用金錢羞辱她,她便告訴自己不能在他面前表露出一絲懦弱。
因爲這些年做單親媽媽的生活經驗告訴她,你軟弱,別人就會更加欺負你。
就算你打不過對方,只要把氣勢作足,對方也不敢肆無忌憚的欺負你。
以前在小區裡,女兒還小的時候,總有一些人在她身後指指點點,說她私生活不檢點,被男人甩了,活該一個女人帶着孩子可憐的生活着。
一開始她還忍着不和那些人計較,但有一天,許諾到她家玩,聽到那些人在背後議論她,許諾當場就和那些人吵了起來。
事後對她說,她現在不強大給那些人看,以後他們不僅會欺負她,還會欺負她的女兒,單親家庭的孩子本就敏感,再被別人用言語傷害,她會更加可憐,容易患有心理疾病。
從那天起,爲了女兒,只要有人敢說她,她就會據理力爭,實在不聽的,她就會用十分冰冷的語氣警告對方。
她是一名醫生,知道怎麼救人,更加知道怎麼讓一個人消失。
從那天起,真的沒有人再敢當着她的面指指點點。
她很慶幸,如今三歲多的女兒很活潑開朗,並且懂事的讓人心疼,從來不問關於她爸爸的事情。
看着陳漫的態度,蘇慕航怒從心來,眸光冰冷的道:“看來你一點也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她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而是深深的放在心底!
“我爲什麼要把蘇大少爺放在眼裡?難道你想讓我愛你?”陳漫笑顏如花,假裝輕鬆的問。
“像你這種低賤的女人,根本就沒有資格肖想我。”蘇慕航冷冷的嘲諷。
陳漫掩住眼底的疼痛,動作優雅的從草坪上站起來,聲音淡淡的道:“剛好我對你也沒有興趣。”說完轉身就走。
“站住!”蘇慕航冷冷的喝斥。
陳漫不想和他繼續糾纏,怕再聽他的話,會忍不住在他面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沒有停留的繼續走。
蘇慕航長腿上前快步走了幾下,一把緊緊握住陳漫的手腕,聲音冷洌如冰,“我讓你站住聽到沒有?”
“我和你無話可說!”陳漫說着去推他的手。
她越推他用的力氣越大,陳漫覺得手腕像是要被他捏碎一般,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不管不顧的抓住蘇慕航的手臂用力撕扯。
“啊!”蘇慕航鬆開陳漫,吃痛的大叫一聲。
陳漫看到蘇慕航手臂上的白色襯衫被鮮血染紅,頓時嚇了一跳。
她不過是用力拉了他一下,怎麼會出流那麼多血?
情急之下的陳漫迅速拉過蘇慕航的手,將他襯衫袖釦解開往上擄,看到蘇慕航手臂上一大片已經結疤的傷口,一個五六公分長的結疤塊被她扯得裂開,鮮血不斷的往外溢。
陳漫連忙按住他開裂的結疤,阻止鮮血外流,“你什麼時候受的傷?怎麼會傷得這麼嚴重?有塗藥嗎?”
情急之中的陳漫露出濃濃的關心表情,一連問了幾個關心的話。
之前還一臉嫌棄,看到他就像看到惡魔一樣,如今看到陳漫臉上關心的表情,蘇慕航也是愣了一下。
這樣自然純粹流露出來的關心,是人在情急之中最真實的反應。
這麼說,她其實並不討厭他,而且還很關心他,想到她在暗中肖想他,蘇慕航心裡涌起一抹厭惡。
蘇慕航表情冷漠的拿開陳漫的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看着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嫌棄表情,彷彿她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般,陳漫心裡狠狠的疼了一下,隨即表情恢復自然。
“蘇大少爺不要多想,我剛纔的反應是身爲一名醫生本能的職責所在,別說我和蘇大少爺還是認識幾年的人,就算今天在我面前的是一個陌生人,我也會這麼關心他,這是我的職業病,如果讓蘇大少爺有不舒服的地方,我道歉。”陳漫態度自然的和他撇清關係,告訴他,她對他絕無非份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