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了吧!”
羅天伸手取過了手機,直接放進兜裡,並沒有什麼要求援的異常舉動,更加顯得高深莫測,雖千萬人吾往矣!
“到了。羅天你……”
夜青衣忽然間不知道該怎麼問,說練氣宗師也不過是她的猜測,等進去後再談吧。
“你們願意開什麼價?”
下車後,他把車鎖好才往裡面走,車上其實沒別的東西,純粹不想讓人亂翻動。
“羅先生請,只要你願意,價錢好說。”
夜青衣做出請的手勢,相比之前,她顯得更客氣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現在完全看不透,貿然做出過激舉動,實爲不智。
“是嗎?”
羅天笑了笑,大步走進茶莊,裡面並沒有其它客人,看來是夜家的私產。
就在大廳裡,落座後,其餘人散開,只留下夜青衣和一箇中年男子作陪,茶水瓜果小吃飛快拿上來。
中年男子起身遞上香菸,併爲羅天點上,搞不清楚的,還以爲是大佬來的,誰能想到就在十分鐘前,羅天差點就被綁架了。
“玉簡確實是在我手上,你們想要,倒是不難。回答我幾個問題,若是有緣,就給你們了。”
他靠在椅子上,覺得這是很難得的經歷啊,沒有被劫過道的人生,是不完整的,酸甜苦辣都是味道。
“羅先生,請說!在下夜風,是青衣的大哥,你有什麼要求,我們兄妹二人都可做主答應。”
中年男子同樣看不透,是以不敢貿然行動,尤其看羅天的態度,並沒有在意剛剛的劫道,那麼一切都還留有餘地。
羅天點頭,好一個夜風,名字很不錯啊。
“第一個問題,陳祖安對外說了些什麼。第二,你們對玉簡有多瞭解。第三,你們的陣營。最後,猜猜我爲什麼非得要得到玉簡,自己卻不用。只要回答得讓我滿意,玉簡借你們一個月,賣是不可能的,我要留着收藏。”
他擡起手要抖落菸灰,卻見夜青衣很自覺拿起了菸灰缸過來,這態度,跟之前劫道時,簡直判若兩人。
果然,這人吶,有時候就得裝,裝得越厲害,越是能唬住別人。
兄妹倆對望了一眼,最後還是夜青衣開口:“我來回答羅先生的問題,我大哥在一旁補充。”
“好說!”
羅天忽然皺眉,往窗外看了一眼,他感受到了一個夥伴出現了。金刀就懸掛在他的右手邊,外人不可見,而窗外是另一個賠錢貨,居然也在這個時候來了。
遙想當初他剛剛得到天道屬性時,無意中加飛了兩物,最後菜刀迴歸,還有一物其實也從未背叛過,關鍵時刻還知道來護駕。
“羅先生,有什麼不對勁嗎?”
夜青衣往窗外看去,什麼異常也沒發現。
“沒有,你接着說!”
羅天的神色緩和下來,這是好事,他剛剛只是覺得很意外罷了。
夜青衣吸了口氣,迫使自己更加冷靜,接下來她的回答關乎着玉簡能不能到手,雖然羅天只說借一個月,但應該足夠了,若時間不夠,還能再借,前提是今晚能談好。
“第一,陳祖安對外並沒有說太多的信息,我們的人找到病房,給他看了你的照片,他認出來了,說你自稱是醫生,到病房看過他妻子的病歷,還說了奇怪的話就走了。
玉簡是陳祖安家祖傳之物,他家祖上出過一位非常厲害的將軍,玉簡中可能藏有那位陳將軍的修煉功法。
我們與陳祖安、岳家,不是敵人,我們是中立派,很少在外走動,但也不怕南宮家刁難。
最後的問題,羅先生,你也是練氣士,你要玉簡,是爲了印證所學,是拿來參考,不是要改學裡面的功法,不知道這個問題,羅先生可還滿意。”
夜青衣自覺回答得沒有問題,而且也幾乎都是實話實話,只不過還是隱瞞了一些重要信心。
她剛說,旁邊的夜風又開口說:“我們從沒想過要對付羅先生您,只是玉簡對我夜家很重要,情急之下,剛剛有些冒犯了,還請羅先生海涵。”
“嗯!”
羅天點點頭,說:“如果你們沒有說謊,那這個回答,我是認可的。只是難道陳祖安沒有提起我在病房說的那句話嗎?”
“什麼話,方便告知嗎?”
夜青衣覺得這可能牽扯到了一樁大秘密,很明顯這位羅先生談到了陣營,應該對陳祖安的真實身份很清楚了。
“如你所願,給予你迴應!這是我給陳祖安留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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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夜青衣手裡拿着的菸灰缸忽然掉地上了,虧得有鋪着地毯,這纔沒有摔碎。
她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旁邊的夜風更加不堪,雙目睜得老大,滿臉不可思議的盯着羅天,瞬間嘴脣就發白了,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你們夜家,想學火雲槍法?”
羅天俯身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這茶不錯,茶香自知,道由心悟。
“您,您也是天將後人。”
夜青衣試探着問了一句,但事實可能比她想的還要可怕。
羅天玩味的笑了笑,又說:“知道嶽麒麟是怎麼把玉簡給我的嗎?”
他坐在那裡,夾着菸頭的手,在空中做了一個拿取的動作,一切盡在不言中。
“咚!”
夜風沒有絲毫猶豫,咚的一聲跪下了,哆嗦着撿起菸灰缸,雙手托起,剛好放在羅天的手掌之下。
菸灰抖落,一切顯得那麼自然,就是這個姿勢!
夜青衣看着羅天,完全驚呆了,她都不敢想象,夜家到底中了什麼詛咒,纔會傻到來劫持這位不敢言語身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