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有什麼好謝的,我是你師姐,雖然不是一個師父,也是同門,若我不管你,誰來管你?”
畔妲聽後,差點沒忍住,輕叫出來。
“仙兒姐姐……其實!”
話說到一半,如鯁在喉,卻不得不重新吞回去。
因爲,畔妲意識到,自己如果這個時候說出來這些秘密,等同於背叛了羅天,而且,這秘密之大,幾乎可以讓靈池覆滅!
這些後果,其實不需要推斷,只用從靈池死都不改的規矩上,就能看出來。
畔妲既不想騙瑤仙子,又不想成爲靈池的罪人,更不想讓羅天置於死地,只能重新咽回去。
瑤仙子聽了一半,不解道。
“畔妲師妹,你是有什麼事要對我說嗎?說起來,自從你今天一早來此,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練舞的時候也沒精打采,是有什麼難事麼?你若不嫌棄,可以告訴師姐無妨!”
畔妲聽後連連搖頭道。
“不!怎麼會嫌棄!只是……只是……”
畔妲腦子飛轉,脫口而出道。
“只是,有些想家了!”
瑤仙子萬萬沒想到,畔妲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愣了好一會兒才道。
“只是如此?”
面對瑤仙子的雙眼,畔妲竟一時間無法肯定自信的點頭……
就在這時,天邊忽然飛來一陣清風,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仙兒,你們練舞結束了嗎?”
畔妲不由扭頭看去,心懷感激的看着這個忽然來解圍的人。
沒錯ꓹ 正是白凝長老!
見到白凝,瑤仙子立刻站直身子ꓹ 與畔妲一同敬禮道。
“見過白凝長老!”
白凝忽然出現,讓畔妲逃過一劫。
瑤仙子也不及他想,點頭回應道。
“白凝長老ꓹ 已經結束練習了!”
白凝微微點頭,向四周看了一眼ꓹ 隨後假裝無事道。
“倪安雲也離開了?”
此言一出,畔妲的面色驚變ꓹ 連忙低下頭。
瑤仙子沒想過畔妲會欺騙自己ꓹ 再說,當時看到羅天的蹤跡,確實是在東面,與畔妲所言無二。
“咦,倪師弟一早就被指派去做任務了,竟然不是白凝長老吩咐的?”
白凝聽後,眼神忽然一冷ꓹ 沒好氣道。
“哼,定是那妖女!”
此言一出ꓹ 竟帶着幾分殺氣。
不過ꓹ 靈池的女弟子ꓹ 早就習慣了白凝和紅衣的紛爭……
至於白凝口中的妖女ꓹ 紅衣口中的賤人,誰都明白是說的誰ꓹ 只是沒人敢說出來而已……
瑤仙子和畔妲對視一眼ꓹ 兩人都不敢做聲。
白凝咬牙道。
“這妖女只會與我作對ꓹ 我讓倪安雲替我做一些事,她倒好ꓹ 也如此行事。今日,我便去理論理論,她到底想幹什麼!”
言罷,白凝看了瑤仙子一眼道。
“仙兒不必多說,我與那妖女一向水火不容!”
瑤仙子聞言苦笑一聲道。
“白凝長老,可能,紅衣長老她確實有事情要交待倪師弟。之前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倪師弟聰明過人,配合紅衣長老套出了奸細的話,也算是大功一件……”
此時,畔妲卻是急得心裡都快冒出火來,也顧不上瑤仙子和白凝會怎麼想,一步上前,打斷了瑤仙子的話道。
“白凝長老……瑤仙兒師姐,我……我……不便在此,還有一些功課沒做,要不然,我先離開……”
瑤仙子愣了一下,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不過,白凝的眼中卻閃起一絲讚賞之色,點頭道。
“你先行離開吧,功課要緊!”
瑤仙子見白凝長老都這麼說了,也不能拂了面子,當下點頭道。
“畔妲師妹,日後若是有什麼心結,儘管來找我,你且先去吧。”
畔妲連連點頭,行過禮後,拔腿便跑了出去……
白凝見狀不由輕笑了一聲,搖頭道。
“這是誰家的弟子?竟還有幾分可愛。”
瑤仙子也輕笑道。
“平日裡,畔妲師妹也挺歡樂的,倒是開心果,並未拜師,還是外門弟子,初來靈池不過四五年,天賦倒是中上。”
白凝聽後點點頭道。
“嗯,不錯。”
能夠讓白凝提起興趣問一問,且說出不錯,已經是不容易了。
要知道,平日裡白凝可從來不曾和其他弟子多說過半句話,就算是一些執師的內門弟子,也不多理會。
瑤仙子見狀,眼珠子一轉道。
“白凝長老,您又何必與紅衣長老太過針鋒相對呢?”
畔妲不在這裡,瑤仙子自然說的直白許多。
白凝當然不會生氣,瑤仙子自小就在靈池,知根知底,且是少宗主,說這話,瑤仙子有這個資格,也有這個實力。
“這妖女的往事,其他人不知,仙兒你還不知嗎?狂悖無禮,目無尊上,行事孟浪,你師祖在時,她就是最不聽話的那個,經常讓師祖擔心,氣的師祖日日夜夜牽掛。這等行事,從來不把師姐妹放在眼裡,永遠那般自私,任憑着自己的性子亂來!哼,眼下,師祖已經仙去多年,性子過猶不及,在靈池中,呼風喚雨,胡作非爲。也是宗主看在師姐妹的情分上不予理會罷了,否則,換做其他宗門,早就將她囚禁了,還讓她手握大權,主司懲罰職責,這不是癡心妄想嗎?”
白凝對紅衣的意見是寫在臉上的,一通話下來,幾乎把紅衣形容成了一個不忠不孝,不知禮節的敗類……
幸好,聽這話的人是瑤仙子。
更巧的是,同樣一頓批評的話,也從紅衣的口中說出來過……
瑤仙子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別人慣着她,怕她,我卻不怕!今日,我非要好好問她,到底想幹什麼!若是要用倪安雲,初來宗門時,又爲何對他那般懷疑,如今,我要用了,她又來爭,這是什麼道理!”
白凝越說越氣憤,一擺頭道。
“仙兒,我知道你爲了靈池好,你也放心,我自有分寸,只要這妖女不與我爭,我也不會對她這麼大意見!”
瑤仙子聽後心頭苦笑,暗想,“難就難在不爭,你們倆爭了一輩子……”
當即勸說道。
“我這是爲了您好,都是同門是姐妹,自小一塊長大,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