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窮,沒有哪個女孩願意看上咱,即便同樣是窮人家的女孩子,咱也入不了人家的法眼,她們還想通過婚姻改變自己的命運呢。
直到現在爲止還未曾有人給我提過親,一次也沒有。我倒沒覺得啥,卻成了母親的心病,她多次找過張媒婆,若有合適的姑娘給我惦記着。張媒婆每次答應的都很爽快,可從來沒有踏進我家門。
“媽,您放心,兒媳婦很快就有的,我向您保證。您就做好了看孫子的準備吧!”
母親將餃子皮兒在面板上一扔,哼了一聲,“看孫子?我看是你裝孫子吧!”
父親嘆口氣,“哎呀,娶個媳婦兒確實難,咱總得先把房翻蓋了吧?就這破房,哪家姑娘願意住啊?”
我家這房是爸的心病,三間房又矮又破,房子是祖父母曾經住過的老屋,留給了父親。東邊緊挨着還有兩間,是大伯的,屋子已經塌掉了。很多年前,我僅僅有點印象,大伯一家子去了外省,他們搬走後再也沒有回來過,即便是逢年過節,我也沒見過大伯。”
有人勸父親,將大伯的兩間買下來,可以蓋個大房子。
父親也有這種想法,電話跟大伯聯繫過。大伯問他給多少錢?
父親當然不願多出,不過兩間房的地方,給1000塊錢就不少了。大伯留下一句話,那就放着吧,再也沒了音信。
那兩間房東邊便是山坡,大伯留下的這地方,除了我們家要誰家要都不合適。父親拿不出再多的錢,別人就更無人問津了。
“爸,這房要是翻蓋大概得需要多少錢?”
無論是我能不能討到老婆 父母住在這破房子裡,我也不放心,有必要進行翻蓋。
父親苦笑一聲,“至少也得10萬。現在工錢太高,靠你打工掙錢,少說也得三年以後了。”
“不會的爸,今年咱就蓋!”
我語氣堅定,即是給父親寬心,也是給自己做決定,攢夠了錢我就安排,讓父母儘快住上新房子。
餃子包好了,母親生火燒水準備煮,父親想跟我喝兩口,想弄個菜。
“你不常說,餃子就酒越喝越有啊!茴香肉餃子不行嗎?餃子不少呢,你再弄菜多了可吃不了,大熱天的。”
母親不支持父親炒菜。
“爸,你別弄了,我來想辦法。”
我起身離開,來到房後,我知道爸在那裡種了些蔬菜,爲的自己吃着方便。事實上我根本沒進菜地,而是進了空間,摘了幾根黃瓜。
父母看到我帶來的黃瓜又粗又長,像是看到了怪物。
“從哪弄的?”
“我就在房後摘的,看到這幾個比較大,就弄來了。爸,拍黃瓜拌蒜泥兒,即可以就餃子,也能當下酒菜。可以吧?”
“可以可以!”
父親去洗黃瓜,我則剝蒜。
這頓飯吃的很舒爽。父親和母親都說了很多,全是爲了我着想。我不得不最後再次重申,讓他們放一百個心,我們家的小日子會越來越好。
媽說我是在說醉話。
飯後父母都去休息了,我接到了大鬍子的電話,怕打擾父母,便屋外接聽。
“兄弟,魚賣完了。你朋友那魚場在哪?我去拉貨,下午沒賣的了。”
這個大鬍子淨給我出難題,我明明已經告訴他今天回老家,就送一次貨,他還要問我魚場在哪,這我哪能告訴他。
他電話裡催得急,好像這半天不賣貨就跟要他命似的。他已經在路上了,正開着雙排車向石溝村趕來,非要拉上我去朋友的漁場。
他真是到村裡來,我上哪給他找漁場去啊?
想起來了,村後不遠就是我小時候常玩的河溝,順着河溝向西,那裡有一個水塘,水塘不大,也就50多平方。
這個水塘據村裡老人說,深不見底,即便是小河溝裡的水乾了,水塘也從未乾過。因爲深不可測,誰都沒有敢到裡面去過,在我們石溝村這裡是一個神秘地帶。
水塘四周灌木圍繞,藏在這旮旯裡非常隱蔽,外人很難發現。我打算就用這個水塘作爲幌子,來應付應付大鬍子了。
回家找了塊兒長方形的薄木板,中間釘了根棍兒,算是做了個牌子。又翻箱倒櫃,找出半瓶墨水和一隻禿了毛的毛筆,歪歪扭扭在木板上寫下四個大字“特色漁場”,將牌子插在水塘邊。
做完這一切,我進入了空間。一串一串的黃瓜掛在架上,小竹杆有被壓斷的危險。我後來種的那十幾棵黃瓜秧已經長出花來。這黃瓜得想法處理,我擔心時間久了會爛掉。
先顧不了這些,從水中拎出魚簍,往桶裡盆裡倒魚,再把雜魚和小魚扔回水裡,覺得夠大鬍子拉一車了才罷手。
來來回回進出幾次空間,把魚桶放到水塘邊上,我還將漁網曬在那裡。這是打算給大鬍子看的。
又從空間拎出一簍子沒有挑揀過的魚,倒進水塘裡,大鬍子要是看水塘,總不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吧,放生幾條,打打馬虎眼。
打了個電話,得知大鬍子已經到鄉里了,再過十幾分鍾就到了,我便到村口去接。
雙排車晃晃悠悠開進村來,我在前面引導着,到我家房後,直到小河邊,再也不能前行。
大鬍子下了車,跟我到了水塘,將魚一桶一桶運到車上,直到裝滿,大鬍子喘口氣,跟我說:
“哎呀!兄弟,這可真是個特色魚塘啊!選擇地點都這麼秘密,要不是兄弟你帶我來呀,領着我呀,我根本找不到。”
“大哥說的對,這就是魚塘的特色。哈哈哈哈!大哥,這大中午的你急匆匆趕來,肯定還沒吃飯吧,剛好家裡包的餃子,還不少呢,走,跟我吃飯去。”
我着實不願讓他在池塘邊多呆,便跟他客氣起來,此時的他若是不在這吃飯,也該走了。
大鬍子好像對這個魚塘很感興趣,忙說:“兄弟,我已經吃過了,你嫂子給我買了倆燒餅,在車上就吃了。你不知道啊,這魚太好賣了。下午沒魚賣,我急呀!所以我就來了。別怪哥唐突,我主要是認認地兒,以後可以直接來拉魚,省得讓兄弟跑趟趟泡了。”
臥槽!這可不行!豈肯讓他天天來此!
“大哥,送魚的事兒你就甭操心了,我朋友他不喜歡別人到他這魚塘來,跟你這麼說吧,這個魚塘我們村都很少有人知道。大哥你知道爲什麼嗎?”
我故弄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