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風華絕代的漂亮女人走出候機大廳,一身米色套裝的白落雪,高綰髮髻,拉着銀灰色拉桿箱,款款而至,就像一位空姐來到我面前。
我趕緊上前迎接,接過箱子,噓寒問暖。
“一路上累了吧?餓了吧?咱是先找個賓館休息呢,還是先去吃飯?” шшш ◆тtkan ◆c o
“先去賓館吧,放下行李,再去吃飯。”
她倒是沒有鬧騰,可也看不出高興,應該是還在生氣。我趕緊連連答應,開門,護她上車,放好行李箱,駛離機場。
一路上我琢磨着去哪個賓館,最好離科學研究院近一點,下午我還要去哪裡。終於在科學研究院附近找到一家不錯的賓館,前去登記入住。
見我還要進行登記,白落雪便猜到了我昨天晚上不是住在這裡的。
“昨晚你住在哪裡?”
白落雪像是還給我留了點臉面,沒在前臺就直接問我,而是進了房間之後纔開始審問。
“昨晚……昨晚我就住在濱州大廈,就是我同學喬匯那兒,大廈旁邊有家賓館,叫濱州賓館。你若是不信,咱就去那裡查一下入住的登記記錄,802房間,昨天晚上6點入住,今天早晨 7點退的房間。”
我反客爲主,編得跟真的似的,我若是不主動坦白,這些白落雪也許會一一問來。
我說的特別詳細,她反倒不往下問了,卻問起了楚香怡。
“你們開了一個房間,她昨天晚上也住在802?”
我趕緊否認。
“不不不!她沒住那!昨天下午跟喬匯簽下協議之後,她想獨自出去玩會兒。把喬匯這塊難啃的硬骨頭啃下來了,怎麼說也是有功之臣,想玩兒就玩兒去吧。咱一個大老爺們兒跟着人家成何體統,愛哪玩哪玩。具體住在哪裡,她只說是海邊的一個賓館,我……我也沒特別注意。但我明確告訴她,玩兒歸玩兒,工作不能忘,今天還有重要事情要辦。”
我囉裡囉嗦說了一大堆,趕緊轉移話題,讓白落雪不要光往去海邊玩的事上去想了。
剛纔的信息量好像很大,白落雪仔細品味我的話中之話。
“這裡離海邊有多遠?”
“大概100多裡吧。”
我脫口而出,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昨天開車打表看了,確實從濱州大廈到南部海邊50多公里。
白落雪冷笑一聲。
“你還是去了海邊了。”
“唉!”
我嘆息一聲。
“你若那麼想,我也沒辦法,孤男寡女在一起,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我也裝作生氣的樣子,不再解釋。
白落雪反而“噗嗤”笑了。
“哎喲!看樣子還真生氣了。我不過試探試探你。確實是孤男寡女,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但是我看得出來,你很在乎我,否則你不會邀請我過來了。當然我也很在乎你,否則我就不來了。本來沒打算來,家裡很忙。若是想來,前幾天就跟你一起過來了。她那張照片實在不讓人放心,我有必要過來看看。守衛我的領土,保證我的領土完整,不容任何人侵犯。”
白落雪說的神聖而莊 嚴,我被她故作神態逗樂了。
既然心中的猜疑已經煙消雲散,我便邀請她下樓吃飯。
“楚香怡呢?她現在在哪兒?”
白落雪還是沒放心她。
“具體在哪兒我也不清楚,我讓她去附近尋找礦泉水廠了。”
“礦泉水廠?你想幹什麼?難道想再開一家分廠嗎?”
白落雪真的很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我心中所想。
我正兒八經地說道:
“天泉礦泉水從黃土縣運到這裡,批發價基本上就是運費了,利潤很薄的。僅靠黃土縣一個礦泉水廠很難將礦泉水生意擴大覆蓋面,運輸成本就是一個限制。若是在瓊洋再建一個分廠,最起碼這南國半部都可以是我們的市場。”
白落雪沉思片刻,“道理是那麼個道理。可是你考慮過沒有,管理將是個問題,相距遙遠,你如何保證能夠顧得過來?”
“代理制,代加工,我們只需要授權,貼牌兒,低價購買。他們管生產,我們管銷售,生產工廠不必我們實體管理。”
白落雪笑了。
“看來這營銷學沒白學,越來越精明瞭。”
得到白落雪的誇獎,我很受用,正暗自高興,成功轉移了話題,她打起了電話。
“喂,你在哪?”
“我在一個礦泉水廠,具體是哪裡我也說不清楚,這得問問別人再說。”
“把定位發給我,我去找你。”
掛掉電話,她衝我抿嘴一笑。
“看來她確實是在工作。”
我吃了一驚。
“誰呀?”
我明知故問,猜妨着她是給楚香怡打了電話。
“楚香怡呀!你的得力干將,礦泉水廠她找到了。”
“叮咚!”
白落雪的電話傳來提示音。
“唉喲!還挺遠的,離這100公里。陳總,您說是現在過去和她一起吃飯呢,還是吃了飯再過去?”
白落雪的表情令人玩味。
我即便是沒那麼多心眼兒,也能猜測得出來,她這是在試探我。
現在已經11:30了,就是我開的飛快,到那裡也2:30了。要知道白落雪坐了六個鐘頭的飛機,已經很疲憊了,她需要吃飯,需要休息。我若是現在和她去找楚香怡,說明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不如楚香怡,沒辦法,我只能選擇先吃飯。
“先吃飯。下午我還要去科學研究院。至於水廠那邊,等楚香怡的消息。”
見我並不着急去礦泉水廠,白落雪感到奇怪。
“你不是說再建個礦泉水分廠嗎?怎麼又要去科學研究院了?”
我便把打算在這裡建設一個基地的整體構思,跟她簡單聊了聊,同時我把經營香蕉的事也提了提。
“種香蕉?難道你要在這裡承包土地嗎?”
被白落雪一問,我忽然發現無法正面回答她。我若是不承包點土地,將來那香蕉的來源,又說如何解釋?再說從南方運過來的,她能信嗎?南方可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呀!
“啊……是!”
先答應再說。
“嗯。”
沒想到白落雪只是哼了一聲,隨即又說道:“不管你怎麼想的,先按照你的計劃去實施,遇到什麼問題咱再解決。”
她總是在這種我難以解答的時刻適可而止,有時我會對她這如此善解人意產生小小的感動。她不問,我更不會往下說。
中午飯吃過之後,我們回到客房,稍事休息。畢竟白落雪坐了一路的飛機,我不想讓她太勞累。而我借這個時間趕緊進入異度空間,去查看股票行情。
到了空間裡,記錄下我所關心的那十幾只股票之後,我在小島上轉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