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大毒梟,他什麼世面沒有見過,可這一次他竟然心生膽寒了。
只不過,他現在是這牢房裡的老大,身邊還有這麼多的死忠分子,怎麼能夠輕易的認慫?
“山炮,你上,你是我們當中最能打的,將他給我弄死!”
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不安情緒,馬耀東的手對着江南一指,對身邊一個身材魁梧的傢伙命令道。
“老,老大,要不算了吧,這小子有些古怪不好惹啊。”山炮猶豫了,頗爲忌憚的說道。
“特麼的,你就是一個廢物!”
馬耀東氣得臉色鐵青一片,狠狠瞪了一眼山炮後,一揮手道,“你們幾個跟我一起上,將他給我弄死,我保證,你們的家裡人都會得到一筆不少於十萬的報酬!”
重獎之下必有勇夫,他們死了不要緊,但是他們的家人還要活着,有了十萬足夠他們活得滋潤一些。
很快就有十多個死囚犯站了出來,捏着拳頭就向江南包圍了過來。
畢竟,他們佔據了絕對的人數優勢,而江南只有單薄的一個人。
一人一拳都可以將這個囂張的年輕人給打死!
“你們這麼多人,一起上,也好。”
江南臉上盡是淡淡的笑容,沒有一絲的害怕,右手擡了起來,一股先天之炁迅速奔涌而出,在拳頭之上凝聚成了拳套模樣。
“睜大眼睛瞧好了哈。”
話音一落,江南轉身一拳頭向牆壁砸了過去,伴隨着轟的一聲,堅固的牆壁冒出了一陣煙塵滾滾。
等到江南將拳頭收回時,牆壁之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大洞。
此時,監獄長辦公室內,看着電腦上的監控畫面,坐在椅子上的監獄長突然就站了起來,臉上盡是駭然之色。
“臥槽,陳局該不會是派他來拆監獄的吧?”監獄長直接就爆粗口了。
之前,他還覺得這年輕人太瘦了,根本就不抗揍,甚至他都已經做好了隨時集合隊伍去搶人的準備。
這尼瑪完全就是一個牲口啊!
強悍的一批啊!
現在,他都已經開始替那些死囚犯擔憂了。
馬耀東就算是再抗揍,遇到了這麼一個狠人,他能夠扛得住這一拳嗎?
重新坐了下來,情緒終於是穩定了下來,監獄長拿出了手機就撥通了一個電話。
此時牢房之內。
“你們還上嗎?想立即死的話,我可以免費送他一拳!”
瞧見那大洞,江南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最後朝這些死囚犯看了過去,淡淡的說道。
“咚!”
這些死囚犯當即向後倒退了一步,非常整齊。
他們不是傻子,這牆壁可比他們的身體堅硬了不知道多少倍,那大洞要是落在他們的身上,那還不是立刻就死翹翹了啊?
這傢伙還特麼的是人嗎?
他是超人,金剛狼嗎?
“咕嚕!”
很快,吞嚥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
“你們這是怎麼了?還不過來將我弄死?”江南有些不賴煩的催促道。
聽到這番話,死囚犯們都快要哭了。
大哥,你是大哥不行嗎?
讓我們弄死你,你當我們是神嗎?
我們只是死囚犯,是人好不好?
幾乎是下意識的再一次向後倒退。
他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喜洋洋和老狗都敗在了對方的手中了。
“既然你們都不肯上,那我就過來了。”
江南很輕鬆的說道,緩緩的向死囚犯們一步步的行了過去。
每一步,似乎都踩踏在了死囚犯們的心坎之上,每一次他們都嚇得渾身一抖,臉色更是嚇得蒼白無比,連忙向後倒退。
幾乎是江南前進一步,他們就倒退兩步,像是避開殺神一般。
很快他們就退到了牆壁之上,退無可退了。
“噗通!”
有個膽小的傢伙,實在是承受不住這種恐怖的壓力,直接就跪了下來,磕頭求饒道,“大哥,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現在知道錯了?剛纔你們不是很囂張,收他的錢,要殺我嗎?我現在給你們機會,怎麼就不要了?”
江南冷冷的看着這些傢伙,一個個害怕至極,知道已經震懾到了這些人,便是對着旁邊一指道,“統統給我滾一邊去,雙手抱頭面壁思過去!”
“是是是。”
那名膽小的傢伙點頭如同啄米一般,急忙向牆角跑了過去,雙手抱頭蹲了下來。
剩下的那些死囚犯,急忙有樣學樣,跑了過去蹲下。
他們是生怕江南生氣,一拳頭將他們給活活打死。
“你們……”
感受到身後已經空無一人,看到那些死囚犯們都跑去面壁思過了,馬耀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就跟吃了蒼蠅屎一樣。
“接下來,輪到你了。”
江南站在了馬耀東的跟前,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你有種就……”
“哎喲……”
馬耀東本來還想要說幾句狠話現實他的不屈,可是很快他的臉色鉅變,急忙捂着腦袋,吃痛的叫嚷了起來。
“你叫個屁啊,我又沒有打你。”江南直接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特麼的,你以爲我想要叫啊,我頭疼的老毛病犯了不行啊?”
馬耀東捂着自己的腦袋,辯解了起來,只不過他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頭疼在這個毛病,從他三十歲時就開始了,每次情緒一激動就犯病,每次都疼都他死去活來。
說話時,馬耀東的眼珠子就滴溜溜的轉動了起來。
現在他已經孤身一人,動手的話根本一個回合在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手上都走不過,正好就坡下驢,免得吃大虧。
雖然是零口供定罪,但是他依舊還有一搏的機會。
再說了,這些死囚犯也知道他有頭疼的毛病,自然面子上也過的去。
“是嗎?”
江南冷笑了一聲。
“就是這樣,算你走運,不然以爲我連續六屆淮州地下黑市拳冠軍的身份,還不將你揍扁了,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嘶,疼,好疼……”馬耀東捂着腦袋,後背靠着牆,色厲內荏說道。
“聒噪!”
江南不賴煩的揮了揮手,一臉嫌棄的說道,“你這頭疼有近二十年了吧?一次冬天下大雨,還跑出去淋雨了,最後落下了這麼一個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