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還攥緊了拳頭,一副要將谷俊卿這個狂妄之徒給暴揍一頓那般。
“我告訴你,當時有很多人都看到了,並不是我一個人。”馮開泰隨即又補充了一句。
他可不想別人侮辱江他的師父江南,更加不想別人侮辱現世的還魂九針。
“老馮,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哈,脾氣竟然這麼暴躁,我只不過就是擔心怕你被人騙了而已。你要知道,現在中醫界就是因爲騙子太多了,纔將中醫的名聲都搞臭了。”
谷俊卿衝着馮開泰笑了笑,一副不以爲意的模樣,最後卻將視線轉移到了江南的身上,言語當中盡是譏諷之色,“你說是不是?”
在他看來,江南就是那個騙子,今天一定要將他的騙子身份給揭穿了。
江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絲毫不將這傢伙的話當一回事。
“你……”
再一次被無視,谷俊卿臉色刷的一下就冷了下來,拳頭一下子就攥緊了,不過在瞧見李茵茵走過來時,他的臉上終於是擠出了意思笑容,主動向江南伸出了手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谷俊卿。”
“江南。”
江南伸出手與他握在了一起,隨即就鬆開了。
說實話,他不喜歡谷俊卿,特別是他那一雙見到誰都色眯眯的眼睛。
六姐李茵茵是他的女人,豈能夠被這等傢伙給惦記上了。
這傢伙在看人時,還總是一副居高臨下的神情,搞得任何人都是他的下人一般。
“還不錯,你果然按時來了。”
李茵茵滿是柔情的看了眼江南,笑着說道,“今天你的身份是美食特約嘉賓,能不能打贏這一場翻身之仗,姐可就要靠你了哈。”
“放心,我定然將那些爛番薯臭鳥蛋給打的屁滾尿流。”江南笑了笑,一副不以爲意的模樣。
在他看來,這就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情了。
論起懟人,他還從來就沒有怕過誰,要知道他可是得到了甲山村那些婦女們的真傳。
見到江南竟然與美女主持人李茵茵關係如此的密切,這可讓谷俊卿內心十分的惱火,也十分的不痛快。
之前他就被電視臺請來做美食嘉賓,第一眼見到李茵茵時就被她那絕美的容顏給吸引了,一顰一笑之間總是那麼的吸引他的注意力,節目錄制結束之後,他就找李茵茵索要聯繫方式,奈何碰了一鼻子灰。
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跟一個不知道從哪個山旮旯裡冒出來的癟三有說有笑。
“我是說你哪兒來的那般底氣,原來你是被請來的美食特約嘉賓。”
谷俊卿冷冷的打量着江南,嘴角微微上揚,輕輕點頭道,“剛纔老馮說你會還魂九針,我還有些不相信,現在我信了。”
“你想說什麼?”
江南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道,這傢伙就跟牛皮糖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
“既然會的話,何不當場演示一番?”谷俊卿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演示?”
江南就跟看着個大傻子一般的朝谷俊卿看了過去,“我爲什麼要演示?”
“還魂九針,那可是失傳已久的神奇鍼灸之術,極爲的玄妙。你演示出來的話,現場當中有不少知名醫者,一看便是能夠分辨出真假來。”
谷俊卿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道,“老張,你是不是也想要見識一下還魂九針之術?”
當然了,他要的不是見證一下江南是否會還魂九針,而是想要在演示的時候,讓他出醜。
作爲小藥王,谷俊卿對針灸之術那也是有研究的。
只要江南使出來,他便是能夠見招拆招。
“小江啊,還魂九針乃是隻記載於古醫書之上的鍼灸方法,你要是會的話,就演示一番,讓我這個老傢伙也開開眼?”老張樂呵呵的說道,那雙眼睛緊緊盯着江南。
“你們這一老一少,似乎沒有搞明白一件事情。”
江南輕輕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我是否會還魂九針,似乎跟你們沒有什麼關係吧? 你們又不是評委,現場又不是比試,我做什麼要演示給你們看?再說了,醫術乃是救人之術,而不是小丑演戲,讓人看的。”
對於這個張老,還有這個谷俊卿,江南是壓根看不上。
他們兩個以爲會一點醫術就很了不起了,就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非要拿出來炫耀一番。
甚至在會一點絕活的情況之下,也要藏着掖着,看着病人死亡,更別說傳給別人了。
演示給他們看,江南覺得還不如跑到社區養老服務中心去多給幾個老人解除痛苦,積攢一點好評。
“你這個人素質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低,讓你演示一下,也算是同行之間的切磋而已,如此稀鬆平常之事,怎麼就被你說的如此不堪?”谷俊卿一下子就來勁了,立即對江南進行抨擊了起來。
“演示給你看行啊,那裡有個柱子,你一頭撞上去,撞的半死不活,我就用還魂九針救治你。”
江南的手對着旁邊的柱子一指,冷笑着道,“當然了,我的診治費是很貴的,你要是給不起的話,我也不會給你治。”
“你當我有病啊,撞牆,你怎麼不去撞呢?我看你就是一個草包,土鱉,徒有虛名罷了。”谷俊卿冷冷的譏笑着,要不是看到李茵茵在場,他早就爆粗口了。
見到兩人針鋒相對,張老又站了出來一副衛道士的嘴臉道:“小江,俊卿,你們兩個就不要爭執了,中醫如今的處境本來就不好,我們應該精誠團結纔是。小江,你還是中醫公會江南分會的會長,就大氣一些,讓一步。”
聽到這番話,江南心頭浮現出了一抹冷笑,剛纔幫着谷俊卿這個自以爲是的傢伙噴自己,現在跑來充當好人,還要自己退一步,是不是想的太好了一點?
真是既想要當婊/子,又想要好立貞潔牌坊,夠無恥的!
“師父,咱們不要跟他一番見識,他得到了藥王谷巖的真傳,十六歲就獨自坐診了,難免有些心高氣傲。”馮開泰拉了拉江南的衣袖,勸解了起來。